,一點暗示都沒有,難道是讓他看著辦的意思。
孫遠走進林絮兒的屋子,就聽到一聲比一聲弱的嘆息聲。
這林絮兒也不是什麼善類,尤其現在有了先帝宸妃這座靠山,要不然怎麼一向還是比較低調的她,忽然就一鳴驚人了。
孫遠拿出診木,放到床邊,小心翼翼地對林絮兒說:“絮妃娘娘,請您把手放在診木上。”
按照規矩,太醫給任何一個後宮的女人診斷,都不可以直接接觸她的身體,等林絮兒把手放到診木上,孫遠會在她手腕搭上一塊白色綢布,這才開始幫她診脈。
林絮兒真是很虛弱,在宮女的幫助下才從床上半坐起來,宮女幫她把枕頭墊在身後,她忽然對她說:“綠煙,本宮口渴了。”
宮女去給她倒水,孫遠開始幫她診脈,就在林絮兒把是放到診木上,她湊到他耳邊,壓低聲音,語速飛快,“孫大人,本宮之所以會腹痛難忍,是因為吃了有人下藥的東西。”
孫遠一怔。
林絮兒又說:“孫大人,你要是按照本宮說的去做,本宮自然忘不了你的好處,你要是……”
“皇上,臣妾終於看到你了,皇上……啊……皇上……你還在生臣妾的氣嗎?臣妾錯了,你原諒臣妾好不好?”
林絮兒半是威脅,半是利誘的話,還沒對孫遠說完,只聽到屋外傳來鬧哄哄的聲音。
聽清這個聲音是誰的,弓著腰,垂眸看地的孫遠眼睛裡有驚喜一閃而過,半坐在床上的林絮兒卻咬著牙,恨恨道:“章巧兒,你這個壞我好事的蠢貨,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孫遠抬頭,適時開口,“絮妃娘娘,依下官之見,娘娘目前要做的不是對付宮外的那些無關緊要的人,應對宮裡其他娘娘,保住皇上的恩寵才是正事。”
看了下林絮兒的臉色,他發揮他大夫的特長,在剛才敘述的基礎上,又下了劑猛藥,“娘娘,以你目前的恩寵,等小皇子落地那一天,皇上肯定會再加封你,到時候,以你尊貴的身份地位,再要去對付一些你不喜歡的人,估計和捏死一隻螞蟻差不多。”
林絮兒垂下眼簾想了想孫遠的話,覺得很有道理,收回放在診木上的手,對孫遠說:“孫大人,等會兒,皇上要問起本宮的情況,你就說是本宮著涼了。”
孫遠朝後退了幾步,對著床上人拱手行禮,“絮妃娘娘請放心,下官一定按照您說的做。”
林絮兒到底還是不放心,把手上的玉鐲放到孫遠手上,而且看著他放進衣袖,這才鬆了口氣。
林絮兒不知道,她送給孫遠的玉鐲,沒過多久就到了遲靜言手上。
遲靜言把玩著那個玉鐲,讓送玉鐲的下人,帶一句話給孫遠,“自古以來啊,送禮也是門技術活。”
孫遠半天都沒弄懂遲靜言這句話的意思,後來在孫夫人的解答下,他才明白那句話的意思,這就是人的劣根性,求人辦事,哪怕那人一口答應了,如果不送點東西,心裡總是不安心。
那是後話,現在先一帶而過。
孫遠收好玉鐲,剛要退出林絮兒的房間,房門被人砰地下推開。
孫遠摸了摸他的鼻子,剛才好險,差一點點他的鼻子就要被撞到了。
周福寧站在門口,火急火燎地對他說:“孫院正不得了,巧妃昏過去了。”
孫遠忙說:“麻煩周公公帶路。”
“帶什麼路啊。”周福寧一跺腳,“就在前面院子裡,巧妃說昏過去就昏過去了。”
周福寧是端木亦元貼身伺候的太監,通常情況下,只有涉及到端木亦元的事,他才會親自出馬。
孫遠很清楚端木亦元對章巧兒真正的態度,所以,才會對章巧兒昏過去,卻是周福寧火急火燎地找他表示疑惑,“周公公,皇上還在嗎?”
“孫院正。”周福寧嘆了口氣,“實不相瞞,正是皇上讓奴才來喊你過去的,巧妃是昏過去了,但是,她哪怕已經昏過去了,還是抓著皇上的龍袍不放。”
孫遠無語了,這章巧兒纏人的工夫,真是每一天都大有長進。
他跟著周福寧匆匆朝前面的院子走去,只聽到身後的屋子裡傳來林絮兒咬牙切齒的聲音,“章巧兒,你這個不要臉的賤人!我倒是要看看你都昏過去了,還怎麼能抓的住皇上的龍袍!”
孫遠沒吭聲,走在前面的,腳底都快生風的周福寧,根本沒注意到林絮兒的咒罵。
宮裡真的不知道多久沒有這樣熱鬧了,孫遠跟著周福寧走到前院,果然看到已經昏過去的章巧兒,兩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