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說道,“但是,皇上他並沒有說先行過去的糧草的數量和質量,既然他沒說,那麼一切都好辦了。”
端木亦元驚訝道:“你的意思是讓朕短斤缺兩,以次充好?!”
再怎麼心狠手辣,他到底還記得自己是大軒皇朝的皇帝,他是早就想把端木亦塵除之而後快了,但是,事關他的國土,他到底還是分得清輕重。
樊以恆又觀察了下端木亦元的臉色,“皇上,微臣哪怕一直在塞外,也聽說過七王爺有藏寶圖的事,如果真把他逼到絕路,說不定藏寶圖他自己就會乖乖拿出來!”
端木亦元愣了愣,他眯起眼睛打量著下跪之人,第一次覺得原來他也個聰明人。
到底能不能那樣做,端木亦元還是要斟酌一下,話說到這裡足夠了,樊以恆沒有再多逗留,行完禮後,躬身退出御書房。
……
端木亦塵出宮前,被昇平拽到她哪裡坐了會兒。
有了身為皇帝的端木亦元的默許,昇平出宮比以前要順暢了許多,甚至這一次她還光明正大的帶了宮女。
一路過去,昇平公主唧唧咋咋一直在說話,七王爺卻是老樣子的沉穩,除了偶爾朝昇平和她身後的宮女看幾眼,他一路沉默。
有聽聞七王妃妒婦之名的宮人,暗暗替那個低頭看地的宮女擔心,七王妃的霸佔欲可是非常強的,要是讓她知道七王爺看了她好多次,還不知道會把她怎麼樣。
事實證明他們這一次真的是杞人憂天了,一出宮,確定離開了端木亦元的監視,昇平公主歡天喜地的去找遲延庭,七王爺則把宮女模樣的人一把抱進懷裡。
他佯裝很生氣,惡狠狠地模樣,差點像是要把懷中的小女人給吃了。
遲靜言已經找到規律了,通常這個時候她就會格外的乖巧。
端木亦塵哪裡捨得真的責備她,他是心疼她,長這麼大了,從來沒有一個女人像她這樣一發生什麼事,第一個擋到他面前,也不管自己有沒有危險。
遲靜言在被某王爺又一頓訓斥之後,等他訓斥完,立刻接上話,“塵塵,你要是說完了,那我說了啊。”
端木亦塵真是拿她沒辦法,先不說其他的,就單是對他的稱呼,她一天也能變不少花樣。
“我還沒來得及把昨天的事告訴你呢,昨天的事是這樣的……”遲靜言把昨天進宮看到的一切都告訴了端木亦塵。
端木亦塵聽完,臉上的神色沒有太大的起伏,上次董大山把宮裡運出去的淤泥量,是開鑿出來的兩倍量告訴他,他就懷疑端木亦元想開什麼人工湖轉運是假,想乘機開鑿密道是真。
他一直以為端木亦元開鑿密道是為了有一天逃生所用,現在看來,那未必是他唯一的目的,逃生並不是每一天都可能發生,而在閒置時,密道卻是可以當做地牢使用。
遲靜言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伸出手指戳戳端木亦塵的胸膛,“王爺,我覺得費盡心思坐上那張龍椅,其實也很不容易,如果真有機會,你想做皇帝嗎?”
這是遲靜言第一次開口問端木亦塵,到底想不想當皇帝。
端木亦塵低頭睨了她一眼,“這要看你了。”
“什麼看我?”遲靜言有點糊塗了。
“如果你想當皇后,我就去弄個皇帝噹噹,如果你不想,那我也不想。”
遲靜言嗚嗚一聲,把頭深深埋進端木亦塵的胸膛,能不能不要動不動就說這些感動的要人命的話,她的小心臟哦,快受不了了。
……
遲靜言真的做了改變,至少不再像以前那樣,自以為是的可以幫到端木亦塵,其實很多時候是在害他擔心,幫倒忙。
所以,她把在大街上無意中看到張翼,後來跟蹤他,看到他和上次那個奇奇怪怪的中年男人在一起的事告訴了他。
張翼早就回府了,聽下人說王爺找他,他就知道很多事,他再怎麼想瞞,也瞞不了了。
端木亦塵本就不是貪戀皇位的人,這下子,估計真沒戲了,籌劃了那麼多年,到底還是很失望。
他寫在臉上的失望,不光是端木亦塵,就連遲靜言也能清清楚楚的看到。
遲靜言把話說在前面,“張先生,每個人打從來到這個世間的那一刻起,他就是一個獨立的存在,你能左右他的觀念,或者對他的人生做一些引導,至於他到底想做什麼,那還是要看那個人的本身。”
張翼怎麼會不明白遲靜言話裡的意思,真的是個聰明的女人。
“王爺。”張翼對著端木亦塵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