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跟著楊再冰去喝水了,遲延森捂著胸口,差點一口氣沒緩上來直接昏過去。
這老虎是和他爭寵的節奏啊。
他好不容易才在楊再冰心裡佔據了一定的地位,絕對不能被一頭老虎給搶佔了過去。
這麼一想後,他拔腿追了過去。
才轉身,有人扯他的衣袖,他轉過臉一看,哇,他再次被嚇了一跳,好髒的一張臉。
臉髒也就算了,關鍵是那個髒臉的小乞丐對著他笑了笑後,很用力的把即將要掉到地上的一泡鼻涕給吸了進去。
遲延森雖是和庶子,卻是從出生就富貴,小時候被奶孃收拾的乾乾淨淨,長大後,更是很注意形象,無論什麼時候,都沒髒過。
小乞丐這麼一吸鼻子,他噁心的差點吐了。
“去,去,到一邊玩去。”把衣袖從小乞丐手裡拉回來,對他連連揮手。
小乞丐拿髒到已經看不出衣料本來顏色的衣袖擦了擦鼻子,嘻嘻笑著,“哥哥你是姓遲吧?有個姐姐讓我帶句話給你。”
遲延森不耐煩道:“有話快說。”
“可是那個姐姐說,跑腿費是你給我。”小乞丐又說。
眼看楊再冰帶著小白都不見了,遲延森急了,摸出點碎銀扔給小乞丐,“有話快說。”
小乞丐邊把銀子收好邊說:“那個姐姐讓我告訴你,小白的脾氣很怪,讓你最好找個人照顧它。”
遲延森一口氣堵在喉嚨後,差點沒背過去,揮手讓小乞丐走後,他本想去找楊再冰,想了想,轉身出門了。
這就是他的妹妹呦,怎麼感覺整天挖陷阱給他跳。
就像給小白人工呼吸那件事上,她明明早就有辦法了,就是把小白嚇一大跳,讓它自己把湯圓嚥下去,順帶著還把他嚇成那樣。
想到她塞進他嘴裡的那口,也不知道用什麼東西調成的,至今還有股怪怪的味道,他就傷心。
懷著肯定不能讓小白有接近楊再冰,讓她照顧的念頭,半柱香不到的時間,他很快就招到了幫忙照顧小白的人。
招聘時,他是騙人家的,只說楊家要招個短工,可沒說是照顧一隻老虎。
把人領進門時,他到底還是有點心虛,喊來管家,“楊伯,這是……”
他回頭問新招來的短工,“你叫什麼來著?”
“錢軍。”那人的聲音很難聽,像是生鏽的鎖具,有點刺耳。
遲延森繼續對管家說:“楊伯,他是新來的短工,麻煩先把他帶下去休息,晚一點,我會告訴他具體負責什麼。”
遲延森現在在楊家,已經是預設的姑爺,再加上他發誓從良後,為人的確和善了,倒也很得楊家下人們的尊敬。
小白終於有人照顧,終於可以不再纏著楊再冰了,他是由衷的高興,所以沒注意到,就在管家帶著那個叫錢軍的人去下人房間時,眼底一閃而過的深邃。
七王府。
對遲靜言帶著小白出門,回去時卻沒帶小白這件事,到底還是引起了小小的轟動,這轟動基本都來自於後院的那群狼狗。
大概是和小白這樣通人性的老虎在一起待時間久了,一群狼狗也開始變得通人性了。
它們以人類聽不懂的語言紛紛猜測小白老大去向。
有狼狗猜測,會不會是七王妃回來拿東西,讓它們的小白老大在原地等它。
這是比較樂觀的狼狗的猜測。
有比較悲觀的狼狗是這樣猜測的,以七王妃的兇殘來看,極有可能是它們小白老大惹她一個不高興,她把它給丟了;在聯想到七王妃的愛財,極有可能是把它們的小白老大賣了。
別看是一群狼狗,一旦八卦起來,可一點都不比人類差。
唧唧咋咋,你一言我一句,它們的小白老大到最後,已經演變成被兇殘的七王妃燉燉吃了。
嗚嗚,老大被吃了,這可怎麼辦好呢?
這下子,它們是群狗無首了,這日子還怎麼過?就連它們應付起七王妃遊刃有餘的小白老大,都慘遭毒手了,別提它們了,它們平時在七王妃面前可是連頭都不敢抬。
七王妃像是看出了它們的擔憂,走到狗籠面前,給它們沒只一隻雞腿時,順帶著把它們小白老大的去向告訴了它們,“小白遇到點事,可能要明天回來。”
狼狗們都很高興,除了有雞腿吃,更是因為它們的小白老大明天就會回來。
等遲靜言一走,它們又議論開了。
有句話叫人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