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想聽她說什麼,更不想蹚任何渾水,這才找藉口跑了。
隨著夜國使者到訪,她藏在床頭櫃裡的那半塊,可以證明她身世的長命鎖,對夜國還真是越來越好奇。
端木亦元所知道的都已經告訴她,如果想知道更多的話,她還真想到一個可以讓她知道更多的人。
聽到敲門聲,開門的人是楊家的老管家,看到站在門口的是遲靜言,他已經一點都不奇怪。
遲靜言問管家,“楊伯,你們家小姐走鏢回來了嗎?”
她記得聽楊再冰說過,只要一天就能來回。
楊伯朝邊上退了退,給遲靜言讓出進門的位置,“小姐已經回來了,正在屋子裡休息呢。”
遲靜言對楊伯笑了笑,就走了進去。
遲靜言的記性很好,別看楊家前後只來過兩三次,很快就找到楊再冰的屋子。
房門緊閉,這大白天的,在休息啊,遲靜言腦子裡接連著冒出三個詞語,約莫著,這緊閉的房門,她真的不適合去敲,不然遲延森還不恨死她。
算了,雖然她不是君子,到底還是知道成人之美。
太陽不錯,索性在院子裡的藤椅上坐下,邊曬太陽,邊等著房門由內被人開啟。
暖暖的陽光灑在身上,遲靜言真的有了睏意,眼看眼皮都快睜不開,一聲嬌斥聲從屋子裡傳了出來。
遲靜言睡意全無,她轉過臉的時候,只見房門已經開啟了,有一個人被趕了出來,樣子很狼狽。
只穿著中衣不說,頭髮凌亂不說,手上更是端著一個臉盆,臉上的表情更是尷尬中帶著無辜。
遲靜言身為穿越女的經驗告訴她,遲延森手裡端的臉盆裡肯定裝滿了水,如果楊再冰再狠一點的話,臉盆裡裝的就是辣椒水。
起身走到遲延森身邊,遲延森已經跪在那裡,臉盆則被雙手高舉,放在頭頂,遲靜言探出頭看了下,她沒猜錯,臉龐裡果然裝著滿滿的水。
遲延森這時才看到遲靜言,臉上有不好意思,一閃而過,低聲問她,“六妹,你什麼時候來的?”
他現在已經不怕丟臉了,尤其不怕在遲靜言面前丟臉。
遲靜言看了他一眼,佯裝好奇道:“二哥,我什麼時候來不大重要,關鍵的問題在於,你怎麼惹楊小姐不開心了,而且……”伸出手指指他頭頂裝滿水的臉盆,幸災樂禍道,“看起來,她還是很暴怒的樣子!”
遲延森嘆了口氣,表情有點委屈,“唉,不說了,一說都是淚。”
遲靜言朝房門的方向看去,喊了聲,“楊小姐。”
兩個同為穿越女的女人,為了不讓人起疑,還是根據這個年代的習慣稱呼彼此。
楊再冰臉上的怒火,在看到遲靜言時消失不見了,就是在走過遲延森身邊時,從鼻子裡發出一聲冷哼。
而正因為這聲冷哼,遲延森嚇得手一抖,不少水從臉盆裡潑出來飛濺到他身上。
雖然太陽很好,到底還只是在初春,水珠滑進脖子,遲延森還是打了個瑟縮,好冷。
遲靜言笑著問楊再冰,“我二哥又怎麼惹你生氣了?”
楊再冰看似在懲罰遲延森,到底怕這麼冷的天懂感冒了,拿出乾淨的絲帛替他擦了擦水珠。
遲延森整個人都一顫,看著楊再冰那眼神,唉,就連遲靜言身為女性,都替他覺得丟人。
他看楊再冰的眼神,溫柔中夾雜著討要,甚至還有幸福。
他是有受虐傾向嗎?
這還是遲家的二少爺嗎?還是曾經聞名整個京城的種馬嗎?
答案只有一個,不是了。
遲靜言不忍再看,生怕自己再看下去,真控制不住要嘲笑遲延森幾句,別過頭,不再看他。
看樣子,就知道楊再冰不是第一次對遲延森幹打個巴掌給個棗吃的事,只見她很嫻熟地替遲延森擦了擦水珠,就和遲靜言聊起天。
知道遲靜言很好奇,她為什麼要讓遲延森罰跪,頭上還非要頂著個水盆,拉上遲靜言的手,兩個女人藤椅上坐下,邊吃著下人送來茶和點心,邊聊天,完全把一邊的遲延森忽視了。
遲延森默默傷心。
遲靜言又朝他看了眼,繼續剛才的話題,“這一次,他又做什麼大逆不道的事了?”
遲延森淚崩,在心裡默默地說,你還是我妹妹嗎?居然這樣說我!
如果可以的話,他真的很想痛哭一場。
遲靜言一個眼風朝他掃去,我要不是你妹妹,就不會只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