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孩子,可在臣妾看來,只要是皇上的孩子,就和臣妾的孩子樣,再說了,臣妾即便真的要害高惠妃腹中的孩子,也不可能光明正大的給她送有問題的湯,那樣不是向所有的人說明是臣妾在害高妃嗎?”
話說到這裡,像是格外傷心,又淬泣了兩聲,“皇上,臣妾雖然不聰明,但是也不至於這麼蠢頓!”
這話像是說得很在理,端木亦元抿著唇,沒開口,像是再沉思。
遲若嬌自入宮以來,被寵幸的時間最多,樹敵早不是一個兩個,生怕端木亦元真的相信了她的話,又有妃子跳出來說話,“皇上,臣妾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端木亦元瞧了那妃子一眼,說:“什麼話?但說無妨。”
那妃子以絲帛捂嘴,“皇上,以臣妾看來,嬌妃妹妹雖然剛才說的都在理,但是,這世上還有一種人,喜歡做一種事叫故意為之。”
什麼叫故意為之,端木亦元心裡自然很清楚,無非還是把高惠妃腹痛的矛頭指向了遲若嬌。
遲若嬌聽那妃子那樣說,恨不得衝上去撕碎了她的臉,端木亦元在,她什麼也不能做,只能抓著端木亦元的腳邊哭邊說她冤枉。
一邊的邱氏也急得不得了,和宮裡這群和她女兒差不多年輕的女人比,她這宅鬥高手,直接就變炮灰了。
所以說啊,宮鬥和宅斗的區別很大,完全不在一個層次上。
端木亦元到底被遲若嬌哭心煩了,一聲怒吼,“新年才過多久,你就哭成這樣,是嫌朕還不夠晦氣嗎?”
遲若嬌打了個嗝,不敢再哭了。
邱氏哽咽著走到女兒身邊,也跪下去,“皇上,老身雖然只是個深宅內婦,卻是知道怎麼教育女兒,皇上,老身膽敢以性命保證,嬌妃娘娘絕對做不出這樣的事,反而……”
“反而什麼?”看邱氏不朝下說,端木亦元接上話問道。
邱氏朝四周看了看,“老身斗膽,還請皇上屏退左右。”
端木亦元一個眼神,群湧在院子裡的后妃,連帶著伺候的太監宮女都退了出去。
當院子裡只有邱氏母女和端木亦元,邱氏方才緩緩開口,“皇上,老身膽敢用性命擔保嬌妃做不出這樣毒辣的事情,但是有一個人老身覺得她完全做得出來。”
“誰?”端木亦元接著問,心裡卻一陣冷笑,膽敢拿性命擔保這件事不是遲若嬌乾的,邱氏這個幫兇還真是很稱職。
他沒有戳穿她,只是想看看她打算陷害誰。
邱氏眉頭一皺,像是快跪地吃不消了,端木亦元又在心裡一聲冷笑,遲剛也算是個英明的人,怎麼這麼多年會這麼相信這個女人。
端木亦元對邱氏母女一揮衣袖,“這裡沒有外人,站起來說話吧。”
邱氏是在遲若嬌的攙扶下才站起來,等她站穩,端木亦元又等了一會兒,讓一個皇帝等一個臣子的小妾,於情於理都不合適。
邱氏畢竟還是很懂看人臉色,搶在端木亦元最後的耐心耗盡前,她開口了,“老身想告訴皇上的人就是……”她故意頓了頓“就是七王妃遲靜言!”
“七王妃?”端木亦元愣了愣,這一次,他不是裝的,而是真的有點意外,他以為邱氏想為女兒報仇,肯定是拉剛才落井下石的嬪妃,沒想到她拉下水的人會是遲靜言。
邱氏又打量了下端木亦元的臉色,確定他意外,才又點頭,“皇上,您沒聽錯,老身說的就是七王妃。”
“真是笑話!”端木亦元心裡很震驚,臉上還是保持平靜,“你說說七王妃要害高惠妃腹中胎兒的理由?”
遲靜言是七王妃,再怎麼刁蠻跋扈,也只是在七王府或者市井,說她來宮裡囂張,還真沒有過。
再說了,一個妃子懷孕,關她什麼事?
邱氏對端木亦元的反應很滿意,覺得是時候說那件事了,把聲音壓得低低的,“皇上,老身之所以敢這麼說有兩方面的理由。”
“哪兩方面?”端木亦元斜睨了邱氏一眼,似乎真的對她的話很感興趣。
邱氏一揚眉,有點洋洋自得,“皇上,第一點,絮妃娘娘也懷著龍胎,您可別忘了,絮妃娘娘可是七王爺的表妹,和七王妃的關係是表姑嫂,她完全可能為了幫絮妃而害高惠妃的龍胎;第二點,七王妃遲靜言,雖然姓遲,其實卻不是遲家人,她是遲夫人韓藍羽從外面抱來的冒牌貨!”
端木亦元眯起眼睛,眸光冰冷的把邱氏從頭打量到腳,又掃了遲若嬌一眼,最後,視線又回到邱氏身上,“關於七王妃並不是遲家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