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唆
夏茉莉像是很疲憊的樣子,把茶盞遞給冬梅,閉上眼睛,“冬梅,我困了,想睡會兒,你去門口守著,不管是誰,都不要讓他進來。”
冬梅嘴角動了動,很想問一句,如果皇上來了也不讓他進來嗎?可是卻在看到夏茉莉眉眼間的倦怠閉上嘴,沒再說什麼。
冬梅很快退出御書房,像個忠誠的侍衛守在門口。
等御書房裡只有她一個人,夏茉莉慢慢睜開眼,眼眶已經通紅,她哭了,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是高興還是難過。
喜憂參半吧。
她那麼聰明的人怎麼會不知道端木亦元心裡想的是什麼,愛了他這麼多年,默默支援了他這麼多年,到底還是避不開“利用”兩個字。
再說章巧兒,當真是沒腦,聽了夏茉莉的挑唆,既沒自己動腦筋想一想,也沒找人商量一下,直接就朝宮門奔去。
除了皇帝,就連皇后進出宮門都要憑令牌,唯獨章巧兒是個例外。
她的例外,還不是端木亦元對她晦暗不明的態度,弄得守宮門的侍衛不知道她在端木亦元心裡到底是什麼個位置,重不得輕不得。
章巧兒很快就順利出宮,那個胖的一個人,平時走兩步都喘氣,這一次,硬是走得落落生風。
話說,被章太傅安排進章巧兒宮裡,指導她一些事情的紅豔,她知道這一輩子是再沒進宮的機會了,走得很慢,把金碧輝煌的皇宮仔細打量了遍,才走出宮門。
就是這個時間差,讓紅豔看到了走出宮門的章巧兒。
按道理來說,兩個人之間已經兩清了,紅豔完全可以不再去管章巧兒的事,到底是相處了一段時間,章巧兒除了本身比較令人討厭,也不算是個壞人,朝章巧兒走了過去,“巧妃娘娘,您這是要去哪呢?”
怎麼是氣嘟嘟,恨不得殺人的樣子。
怎麼看都不像是被皇帝趕出宮的,趕出宮不會是這個樣子。
章巧兒心裡憋著好多氣呢,聽紅豔問她,一下子像是找到了宣洩口,爆發了出來,“你算是什麼東西,也敢來過問本宮的事,我告訴你,你現在就給我滾開,不然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紅豔嘆了口氣,覺得這個女人真是蠢到無藥可救了,什麼也沒說,乖乖地“滾”了。
章巧兒站在原地,稍微辨別了下方向,就直朝七王府奔去。
就在章巧兒朝七王府奔去的同時,身為七王府的男主人、女主人也正朝家走去(其實是一個人走,還有一個被抱著,不用自己走)。
遲靜言算是發現了,千萬不要和端木亦塵開玩笑,他是會當真的。
兩個人剛走進大門,端木亦塵就抱著她,直奔他們兩個的房間去了。
遲靜言這才緊張起來,唉,唉,她是腦抽嗎?居然說喜歡看端木亦塵裸奔,這下好了,他說他也喜歡那樣看她。
應該怎麼收場呢?
遲靜言眼珠轉得飛快,絞盡腦汁地想辦法,這大白天的,就那啥的總歸不大好吧。
正想著,人已經被放到軟柔的床上,而一隻手已經在解她的衣服。
遲靜言一聲驚呼,說:“塵爺,這樣的小事,怎麼好麻煩您呢,還是臣妾自己來吧。”
端木亦塵手裡動作依舊,狹長的丹鳳眼蘊著淺淺的笑意,道:“王妃此言差矣,像這樣寬衣解帶的小事,還是本王來幫你比較好。”
遲靜言滿臉黑線,所以說啊,千萬不要和男人比臉皮厚,再厚臉皮的女人,也比不過男人。
端木亦塵的手慢慢朝下移,遲靜言忽然就開始討厭這古代人的衣服,為什麼盤扣是從到下一路都有,害得她好被動。
這麼冷的天,端木亦塵的手卻像火一樣熱,所到之處,隔著衣服都能感覺到他掌心的火熱。
遲靜言穿越來的第一天,他們兩個就那啥啥了,那件事的次數,從來沒算過,要真算的話,那啥啥的次數肯定不少了。
遲靜言倒不是不願意和端木亦塵那個,而是她沒藥了,這個時候真的不適合懷上孩子。
身體繃的很緊,忽然,遲靜言笑了,笑得整個身子都在抖。
端木亦塵納悶了,“言兒,你笑什麼?”
遲靜言拍開他的手,從床上坐起來,看著端木亦塵的眼睛裡還帶著點挑釁,“塵爺,這次臣妾只要是不能如您的願,註定要讓您失望了。”
端木亦塵把遲靜言從上到下打量一番,看著她臉上得意的笑,就明白了,剛才還鬥志昂揚的一個人,轉眼就垂頭喪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