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
在遲靜言心中,端木亦塵和端木亦靖的分量到底是不一樣的,聽孫遠說完端木亦塵也中毒了,而且已經很嚴重,她有種窒息的感覺,整個人控制不住的顫抖起來,天崩地裂不過如此。
端木亦塵為了不讓她擔心,費勁苦心的欺騙她,而她呢……她都幹了些什麼。
把替端木亦靖和林絮兒解毒的事拜託孫遠後,遲靜言就啟程去找端木亦塵。
帶著小白離開七王府後,她沒有急著離開京城,而是去找了謝丹丹。
謝丹丹看到她,眼神明顯躲閃。
此時此刻的遲靜言心急如焚,哪裡有心思和謝丹丹寒暄,直接問她,“端木亦塵在哪裡?”
“七王妃,丹丹……”謝丹丹的嘴剛做出了個“不”的嘴型,遲靜言已經打斷她,“你不要告訴我你後院養的那些鴿子,只是觀賞用!”
謝丹丹抿了抿唇,沒開口說話。
“說吧,他到底在哪裡?”遲靜言感覺喉嚨一陣發酸,眼眶也是澀澀的,如果不是強忍著,她早已淚如雨下。
謝丹丹沉默了會,看著眼眶通紅,身上已經散發出濃濃哀傷的女人,最終還是實話告訴她,“七王妃,屬下真的不知道主子在哪裡,但是,如果你如果想找到他的話,或許這些鴿子能幫上你的忙。”
遲靜言上次來謝丹丹這裡,看到她後院忽然多出的那麼多鴿籠,當時就納悶過,只是覺得事不關己,那是人家的私事,就沒多問,沒想到,那麼多鴿子,是端木亦塵給謝丹丹,讓她每天把她的訊息傳到他身邊。
既然同樣捨不得放棄她,為什麼還要把那麼重要的事瞞著她,他難道不知道這樣對她來說很殘忍嗎?
謝丹丹沒有騙遲靜言,她真的不知道端木亦塵在哪裡,每天送信,只需要按照端木亦塵給她的鴿籠順序來。
遲靜言走到鴿籠前,轉眼已經用到倒數第二隻鴿籠裡的鴿子了,想到和端木亦塵已經分開那麼長的時間,心裡又湧起一股很強烈的悲傷。
小白像是也感受到遲靜言的悲傷,用頭去蹭她的手背,這是它安慰遲靜言的一種方式。
遲靜言到底是很理性,沒有再自顧自的悲傷下去,拍了拍小白的頭,就去拿鴿籠。
鴿籠裡的鴿子顯然是接受過很專業的訓練,看到有人拿它的籠子,已經熱身似的撲開翅膀,做好送信的準備。
遲靜言也不管它一隻鴿子能不能聽懂它說話,對它說:“帶我去你這次送信的地方。”
信鴿明顯一怔,歪頭,用黑豆般大小的眼珠子打量著遲靜言,它像是聽懂了遲靜言的話,所以詫異;又像是根本沒聽懂遲靜言的話,歪頭看著遲靜言,只是看到陌生人後的本能反應。
小白覺得最近這段時間,它都沒能幫上遲靜言什麼,也是時候擺弄下它的本事了。
小白一出馬,果然一個頂替三,只見,一直盯著遲靜言傻看的信鴿,被小白的一聲虎嘯嚇得一開始在籠子裡亂飛,後來隨著小白有意無意露出的虎牙,更是嚇得躲在鴿籠角落裡,把頭藏在翅膀下,整個鳥身在瑟瑟發抖。
按小白的意思,還要再乘熱打鐵,把那隻信鴿一次性嚇個夠,遲靜言到底是人,比它一隻老虎,而且還是隻出生就被人工餵養的老虎見識廣多了,知道鳥兒膽小,再嚇下去,只怕真要一命嗚呼了。
讓遲靜言有意外收穫的是,那隻信鴿,像是知道是遲靜言救了它一命,看到遲靜言把小白呵斥到一邊後,主動走到籠子邊。
遲靜言知道有希望了,開啟鴿籠,謝丹丹剛剛要開口阻止她,已經晚了,鴿籠的門已經被遲靜言開啟,關在裡面的那隻被小白嚇得半死的鴿子飛了出來。
真被小白嚇得不輕,最擅長的飛翔,也扭扭彎彎,幾次差點裝到牆上。
謝丹丹急了,想要去抓它,遲靜言不慌不忙把手臂伸到半空,對著在空中毫無方向感亂飛的信鴿說道:“到我手臂上來。”
真奇了怪了,在謝丹丹看來,根本聽不懂人話,更不要說通人性的信鴿像是聽懂遲靜言的話,真的停到遲靜言手臂上。
看信鴿停到遲靜言手臂上,小白大俠有那麼一點吃醋,去蹭遲靜言的衣袖,遲靜言用空著的那隻手拍拍它的頭,“到邊上去等我。”
小白耷拉著尾巴,退到一邊等遲靜言。
遲靜言慢慢收回手臂,另外一隻手慢慢地抬起來,輕輕撫摸信鴿的羽毛。
那隻信鴿一開始很緊張,也很戒備,在遲靜言動作輕柔的撫摸下,它慢慢放鬆警惕,身體也沒繃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