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盤就飛了起來,在空中旋轉著,空中隱約傳來了爆裂的聲響,鹿妖紅潤的臉微微有些蒼白,滿臉緊張的看著那玉盤,最終,那玉盤還是飛到了石洞中間,堪堪的停在了大樹前。
與星盤趁著這機會,也溜了進去。
這鹿妖和綠衣老者看來也是貌合神離,綠衣老者剛一離開,鹿妖就迫不及待的到他的所在來搜尋一番了。
只看他皺著眉頭,晃著頭上那對巨大的鹿角,看上去好像脖子都要被扭斷了似的,在石洞中轉來轉去,好像有什麼事情想不通一樣,時不時抬起頭看著大樹,他拿出個烈火符,扔到大樹身上,烈火符熊熊燃燒著,整個房間裡的冷意立刻驅散了不少。
大樹身上籠罩的極冰寒氣好像也有了鬆動一樣,似乎隨時會化為水滴落下來,然而,這看上去來勢洶洶的烈火符也僅僅囂張了那麼幾秒,之後,立刻像打溼了的木柴一樣,熄了火。
鹿妖愣了愣,“居然用上了萬年寒玉。”他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大樹,隨後,又用了好幾樣手段想把大樹從那千年寒玉中弄出來,都一無所獲,最後,也只能趕在綠衣老者回來前,離開了這石室。
與星盤化成的白色液體緩慢的流向了大樹的根部。
在那一瞬間,我有些猶豫著,到底要不要讓與星盤迴到大樹那兒,一來,我不確定與星盤是否能夠讓大樹脫身,二來與星盤很是神奇,若是這麼做沒用,那麼要靠著我自己修煉去把大樹救出來,沒個成千上百年的漫長時光,也不太可能了。
樹木的修煉,依靠的是在歲月中慢慢累積的修為。
然而,蔓延到了整個洞府地底的樹根,感應到了綠衣老者將要回來的氣息。
當下,我不再考慮,讓與星盤融進了大樹的樹身。
千年寒冰所化的白氣絲毫沒有阻礙。
與星盤原本就是大樹所有,所以還給他,並沒有絲毫的阻滯,反而有水到渠成的感覺,也許失去了一半的與星盤,本身也想重新變回完整。
失去了與星盤之後,我的修為大降,也就和旁邊那叢杜鵑花差不多了,在旁人眼中,就是初具靈智,正要踏入修行之路的低階靈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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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與星盤完全流入大樹樹身的一瞬間,冰川溶出流水,石室內立刻佈滿了鮮花,甚至有和風輕拂過,大樹的樹葉也輕輕的搖曳著,但是一眨眼,這一切異象消失不見,就好像剛剛那一切只是個幻景。
失去了與星盤,我虛弱的神識已經不能在此地久留,在繞著大樹轉了一圈之後,慢慢的回到了樹身。
一個虛影從大廳上方掠過,綠衣老者已經回來了,一晃之下,他已經回到了石室,才進去,他就立刻退了出來,手一揮,那個打掃石室的花妖被他掐住脖子扣在了半空中,他用陰寒的聲音問,“是你進了這石室?”
花妖滿臉驚慌的搖搖頭,點點頭,然後又死命的搖搖頭,綠衣老者一時之間也搞不清它到底是何意,不過他也壓根就沒打算去深究,手一緊,那花妖已經在他手裡煙消雲散,徒留下地上的幾片花瓣。
洞府內的所有修士和初具靈智的靈物都驚慌起來,一時之間,紛紛走避,這個時候,鹿妖走了過來,“這是怎麼了?呂兄,你這是?”
“哼,有個不識相的小妖進了我的石室,我略施懲戒而已。”綠衣老者有些深意的看了鹿妖一眼,踩著地上的花瓣回到了石室。
剩下面色難看的鹿妖把地上那被踩壞的花瓣收集了起來,嘆了口氣,走了開去。
東府內依然繁花似錦,野兔獐子隨處可見,甚至還能看到虎豹懶散的徜徉其中,就是我旁邊這叢杜鵑花也四季常開不敗。
雖然已經有了嫌隙,但是綠衣老者還是沒有和鹿妖撕破臉,看來是深諳強龍難壓地頭蛇這道理,兩個人敷衍著,看上去倒也相處的頗為融洽,這綠衣老者除了前兩日外出了一回,這幾天都待在洞府中寸步不離,和鹿妖在洞府裡談經論道,說些修煉上的心得,旁邊的低階修士們就在一旁聽著。
說起來,我除了從南木那兒得到過一些有關修煉的常識外,其他一無所知,這回倒也不介意聽個壁角。
綠衣老者所知甚雜,東來西湊的,似乎就沒有他不知道的東西,也許正因為如此,所以他身上有許多奇詭的手段,但要論起修為的精深程度,還是略遜於鹿妖。
也許正因為如此,才能維持這麼個表面上的平衡。
連續幾日,我都沒找著機會溜進那石室,僅有那麼一次,也被一個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