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的手裡。夏大夫倒是樂得做這個把關。
一段時間下來,加上她態度好,心細,倒也獲得一些病人的信賴,還博得了一個小大夫之名。
只是玉屏對她總是有些愛理不理,指使她做的事也越來越多,文茜倒是不怕做事,師傅當日便是說過要她多做多學的,只是玉屏老是把碾藥的活塞給她,店裡的夥計碾藥都是用腳踩著滾的兩邊碾,可她因為腳不方便,而且也用不讓勁,大多時候都是靠兩隻手碾,那所花去的時間就要比別的夥計多的多。
吃力的將石碾搬到桌上,往碾裡倒了些草藥,兩手握著滾的兩端,使勁的碾了起來,為了能用上勁,她不得不站著。
“茜姑娘。我來吧。夏大夫讓你去呢。”夥計根兒走上前。接過文茜手裡地碾。看著根兒偷笑地模樣。估計這個夏大夫讓她去也是個幌。用來塞玉屏地嘴地。
瞄了一眼大里。卻沒看到那個玉屏。
“玉屏去梨月樓給小趙雲送潤喉藥去了。不聽完兩場戲她是不會回來地。”根兒壓低著嗓門道。怕被內地張掌櫃聽見。張掌櫃最煩女孩家去聽戲。若是被他知道。玉屏要捱罵。連帶著大家都要倒黴。
小趙雲是梨月樓地頭牌。最出彩地一齣戲便是趙雲單騎救主。不知迷煞了多少大姑娘小媳婦地。而說起梨月樓地東家。那在這個時代也算是一個出彩地女人。是鎮東楊家金店地楊足金地第四房妾。大夥都稱她四姨奶奶。據說她原來楊州風月場中地當紅花旦。藝名玉霜。裙下之臣無數。後來卻看中了本地地一個窮秀才。自己贖了身。跟了這窮秀才。這事後來被楊足金知道。楊足金花了千兩銀把玉霜從秀才手裡買了過來。可笑那窮秀才。卻不知玉霜帶地身家包括珠寶飾足足有萬金。
等玉霜知道這件事後。大笑一場。笑中含淚。她把本來準備做嫁妝地珠寶玉器一件一件地擺在窮秀才面前。然後又一件一件地扔進了滾滾地南河。之後就進了楊府。成為楊府地四姨奶奶。沒多久就開了這家梨月樓。平日基本上不回楊府。倒是同府裡地其他幾房相安無事。
文茜聽了後就覺得這整就是一出杜十娘怒沉百寶箱。只不過這個玉霜最後並沒有象杜十娘那樣跳江尋死。她選擇了另外一種生活。
剛進了大,文茜就看到一個意外的人,雅俞。
“文茜,我若不是今天聽了舅舅說你現在住在驛站,還不知道你到鎮上來呢,你怎麼都不去看我啊?”雅俞看到文茜出來,小跑幾步便拉著文茜的手道。
“剛來,事情多,我正準備這兩天去看你呢。”文茜笑著要拉雅俞坐下。卻反被雅俞拉住:“不坐了,走,我帶你轉轉去。”
文茜看了看夏大夫,夏大夫揮揮手道:“沒事,現在病人少,你就跟這位姑娘轉轉去吧。”
出門上了雅俞家的馬車,兩人在馬車裡就聊開了,等下了馬車,看到邊上那大大的梨月樓三字,文茜有些無語。
“告訴你,你即來了臺懷鎮,若不聽聽小趙雲的戲,那就太可惜了,放心,這樓上有專門給姑娘家準備的包房。”雅俞說著就拉著文茜上樓,門上的夥計對雅俞很熟,見了面總是低頭打招呼:“雅姑娘來啦,剛才我們東家還唸叨著你呢。”
上了樓,進了包箱,裡面已經坐了好幾個姑娘家,很巧,玉屏也在,她坐在一個微微有些福態的姑娘身邊,兩人正嘀嘀咕咕的聊著,看到文茜進來,那玉屏就皺了皺眉頭,然後一臉不快的道:“你怎麼來啦,店裡沒事了嗎?”
文茜有些苦笑不得,這玉屏姑娘似乎有些弄不清狀況,她可不是她家請的夥計或是買的下人,說句不太好聽的話,她在張氏藥是為實踐,那張掌櫃留下她可不也是為了她身後的大神——了凡大師嗎,有著賽華佗之稱的了凡那可是哪家藥都想供著的主。
“怎麼?玉屏,她是你家店的人啊,不會就是最近傳的那個小大夫吧,嘖嘖,玉屏啊,我看你叔叔這店估計也撐不了多久了,什麼歪腿缺手的人也能坐,我看啊這位姑娘還是先回家,關起門來把自個兒的腿冶好了再出來見人。”那福態的姑娘不屑的嘲諷著,眼神卻斜挑的一邊的雅俞。
“田珠珠,你怎麼說話的,有什麼氣衝著我撒,別拿不相干的人出氣。”雅俞氣一臉通紅的道。
文茜的表情仍很平靜,但她的心越在抽,感到自己手腳冰冷,尤其是這大熱天,尤其感到冰冷,她感到喉嚨象是被掐住了一樣難受,來到這時代,她雙腿殘疾是不幸的,但她很幸運的遇到疼愛妹妹的哥哥,乖巧可愛的弟弟,心地善良的菊娘,還對如今對她照顧有加的老和尚師傅,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