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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兒是越長靈巧了。”天散道人還是如十三年前,老頑童一個,容貌卻是沒什麼改變,依舊是白衣、白髮、白鬚。手拿這拂塵,連姿勢都沒有怎麼改變。
而火兒呢,火兒漸漸的靠近了天散道人,霧中人的容貌也漸漸的清晰起來。
她的頭髮簡單的綰起,沒有什麼太過於繁雜的髮型和太多的飾物,只是有著兩支稍大一點的形似滿天星的髮簪,將頭髮給固定住,並不像在那個世界的時候,把劉海剪得很長,遮住眼睛。
這次,她把頭髮向上梳去,流出光潔的額頭。額頭中間還一點紅色的火狀印記,平添一分嫵媚。
她的睫毛濃密而黑長,自然而然的上卷著,她的眼中沒有尋常女子常有的那一份嬌柔,她的雙眼黑白分明,黑的過於璀璨,外界的光亮進入她的眼中好似被攪碎了,變成了黑夜中那一片閃耀的星辰。
不點而紅的朱唇,如凝脂般的肌膚,小巧可愛的耳廓,剪裁合體的白色衣裙,腰中間那一塊寬寬的腰帶,顯出她的細腰如柳,後面還有不長的後襬,長長的隨風飄動的銀色綾帶,寬大的袖擺,隨風飄蕩。
現在的火兒,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曉之花,鬢若刀裁,眉如墨畫,面如桃瓣,目若秋波。雖怒時而若笑,即嗔視而有情。面如敷粉,唇若施脂,轉盼多情,語言常笑。天然一段風韻,全在眉梢;平生萬種情思,悉堆眼角。已經是一個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的絕色女子了。
“老頭,你在說什麼呀,我還要去見師父呢”火兒右腳點地,旋轉間,落於地。嘟著嘴,火兒不高興了,這老頭總是說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你這個死丫頭,師父”天散道人的小孩脾氣上來了,“我才是你師父”天散道人的臉都有變紅的趨勢,連“我”字都叫出來了。
“我說老頭,你怎麼老像個小孩子一樣,”火兒雙目圓睜,雙手叉腰,鼓著小腮幫子,“我又沒說你不是我師父,兩個師傅,不可以嗎”
“可可”天散道人氣的都快說不出話了,這死丫頭不經過他的同意,就拜那小子為師,害得自己在那個老小子面前一下子就低了一個地位。
“可可什麼呀”火兒根本不管天散道人那快衝冠的表情,繼續挑戰著天散道人的終極,沒辦法,誰叫自己的這個師父那麼的想一個活寶呢
天散道人怒瞪了火兒一眼,沒有再說話。
“好了,好了,師父,”火兒看到事情不妙,她是個聰明的姑娘,自然知道什麼叫做適可而止,白皙的雙手抓著天散道人長長的白色鬍鬚,一邊趕忙安撫自家老頭子師父的情緒,“你是我師父,最親,最可愛的師父,好不好”
“真的,比那臭小子要好”果真是小孩子脾性,天散道人一聽見火兒這麼說,表情有了些鬆動,反問道。
“是呀,是呀。”火兒這會兒當然是一個勁兒的點頭,就怕這老頭一下想不開,就不讓自己去了,那就是因小失大了。
“火兒,那你跟為師回去。”這老頑童,有點得寸進尺了,仙風道骨都不知道飛到哪裡去了,就怕人家跟他搶徒弟,要知道,這可是他的寶貝徒弟,他的。
“老頭,”火兒皺起秀氣的眉頭,有點生氣了,“你得寸進尺,你明明是答應過我的,每個月的十五,你都讓我過去的。”
“是,老夫是答應過,”天散道人老臉有點微紅,把頭偏向另一邊,還小心的用眼睛偷瞄著火兒,抵死不承認,“那是你這死丫頭使詐,不然,老夫怎會有會輸之理。”
“老頭,你”火兒白皙的臉頰也變得微紅了,不過,是被氣的,這老頭真當自己是小孩子呀,居然玩耍賴,“你自己明明就答應了”
“痛痛痛呀,死丫頭”天散道人慘叫著,原來,火兒手中還沒有放下天散道人長長的鬍鬚,一氣憤,不小心就加重了手中的力度。
“那老頭,你讓不讓我去”火兒抓著長長的白色的鬍鬚就是不放手。
“痛”天散道人不理火兒,他想忍著,不停的轉換著自己的姿勢,想要去火兒的手中奪回自己那可憐的鬍鬚。
“好了,好了,”原來火兒見天散道人還是不肯答應,就又加重了手中的力度,這下子,天散道人直叫好了,“老夫想起來了,是老夫輸了”
“想起來了”火兒沒再用力,反問道,就像是一個頭上長小角的小惡魔。
“對,對”天散道人受不住小惡魔的折磨,很沒骨氣的棄械投降了。
“那好,就這樣了。”火兒一甩手中的鬍鬚,雙手一拍,然後再一個旋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