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可惜了。如果你在海州市,我倒是認識一些小學和初中的校長,可以幫你打聲招呼,江州市教育界的人我認識的就少了,只有一些江州大學裡的老師。”李紅梅聞言有些惋惜地說道。
顯然她見夏雲傑今年才二十二歲,先入為主地認為夏雲傑是一名小學或者初中的老師。不過這也不能怪李紅梅,如今老師這份職業也是非常緊俏紅火的,尤其像省會城市,對老師的文憑要求最低都是本科,一些初高中尤其是高中甚至要求必須是碩士文憑。夏雲傑今年才二十二歲,以他的歲數,滿打滿算頂多也就本科畢業,很大可能還是大專畢業,李紅梅自然不會認為他是高中老師,當個初中老師就算是頂天了。
“你呀你,就別操這份心了,秦局長最早就是在江州市公安局任副職,有秦局長在@≡長@≡風@≡文@≡學,w■ww。c★fwx。n≈et,還需要你打什麼招呼。”葉海博笑著搖頭道。
“哎呀,看我這腦袋就是沒你這當官人的腦袋轉得快。”李紅梅聞言拍了下額頭,自嘲地笑道。
秦嵐見葉海博夫妻兩一唱一和,不禁玩味地看著夏雲傑,嘴角掛著一絲幸災樂禍的笑意,而夏雲傑則頗有些哭笑不得,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解釋才好。
因為他明明就是大學老師啊!
正當夏雲傑有些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解釋時,他發現葉海博的臉色突然變了變,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夏雲傑看到飯店門口不知道何時來了一群人,其中一個頭頂有些謝頂,挺著個肚子,頗有些官威的中年男子如眾星拱月般被眾人簇擁在中間,在酒店經理親自的帶路下,正準備去樓上的包廂。
夏雲傑並不認識那男子,不過秦嵐顯然認識,低聲嘀咕了一句道:“那不是周久福副省長嗎?沒想到他今晚也來這裡吃飯。”
“可不就是他!”李紅梅顯然對那周久福副省長看不順眼,聞言嘴角一撇,很是不屑厭惡地道。
見李紅梅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不屑和厭惡,秦嵐不禁想起了當初在省委黨史研究室上班時聽到有關葉海博被貶到黨史研究室當主任跟周久福有很大關係,不過當時她自身難保,心情低落,根本沒心思去關心這些,如今見到李紅梅那表情和語氣,心下不禁暗道,看來葉主任被貶到黨史研究室當主任真跟周久福副省長有關係。
“一個小人!”李紅梅又補充了一句。
“紅梅,這種話少說兩句。”葉海博見妻子當著秦嵐的面說話沒個輕重,急忙喝止道。
“有什麼關係,反正你已經提前養老了,我再多說幾句又能怎麼樣?難道周久福還有本事把你從黨史研究室主任的位置上拉下來不成?”李紅梅不以為然道。
葉海博張了張嘴,最終又閉了起來,顯然他也覺得形勢沒辦法再壞了,妻子心裡有怨氣有牢騷,她愛說就隨她說去吧。
不過最終李紅梅也沒再繼續說下去,倒是夏雲傑回頭又看了一眼被眾人眾星拱月般簇擁著正準備往樓上包廂走的周久福,眼中閃過一絲若有所思的目光。
說來也巧,正在這個時候周久福似乎感覺到有人在關注他似的,突然朝夏雲傑他們這邊看來。
這一看,周久福眉頭微微皺了下,閃過一絲不快之色,正準備繼續往前走時,兩眼卻又突然猛地一亮,落在了秦嵐的身上。
秦嵐,江南省最年輕的副廳級女幹部,當初從省委黨史研究室的副處長位置突然戲劇性般地被調到了東通市常務副局長的位置,周久福身為副省長還是聽到了一些風聲,知道在這件事中省委趙書記發了話。具體為什麼趙書記會為了一位區區的副處長髮話,那就不是周久福能知道了。連趙書記都親自關注的幹部,如今又是如此年輕就身居高位,可想而知將來在仕途上必是一片光明。周久福身為副省長私底下自然也是特別關注和重視秦嵐,當然除了這一層關係之外,秦嵐的二叔秦亦臻如今是西嶺省常務副省長,也算是位高權重的大人物,秦嵐身為他的侄女,這分量自然又重上一分。
所以見秦嵐也在,雖然秦嵐這位東通市公安局局長的身份比他這位副省長還差了兩個級別,但周久福的臉上還是馬上堆起了一絲親切的微笑,笑呵呵地朝秦嵐他們那一桌走去。
其餘人見周副省長突然改變方向,自然又簇擁著他往秦嵐那邊走去。
秦嵐雖然跟周副省長不熟,但見他笑呵呵朝自己這邊走來,倒也不敢怠慢,急忙站了起來。
私底下葉海博和李紅梅雖然對周久福很不滿,但真見他走來,卻也只能同秦嵐一樣,心不甘情不願地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