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廳長,晚上好!”葉洪波主動客氣地打招呼道。
“洪波啊,聽說你現在在倉北縣辦案,辛苦了。”葉洪波是陳廳長的下屬,陳廳長倒也沒跟葉洪波拐彎抹角的,一接通電話就直接提起倉北縣。
“這是我的工作,辛苦點應該的,不知道領導有什麼指示?”葉洪波見果不出自己所料,再次皺了皺眉頭,問道。
“指示?呵呵,你葉洪波向來是辦案能手,我倒沒什麼好指示的。不過我聽曾正豪說這個案子似乎涉及到了幾個年輕人,如果只是小年輕之間意氣之爭,教育批評一頓也就是了。當然如果案件嚴重,那一定要依法辦案。”陳廳長淡淡說道。
陳廳長這話說得似乎模擬兩可,但意思卻已經再清楚不過,葉洪波一聽就明白,沉吟片刻回道:“陳廳長,這個案件涉及到一位特殊的人,在沒調查清楚之前,我沒辦法下定論,也沒辦法給你一個明確的答覆。”
“特殊的人?”陳廳長聞言愣了一愣,臉上流露出一絲疑惑思索之色,思索間陳廳長腦海裡突然閃過一個年輕人的身影,他不正是江州市的人嗎?
“你是說夏雲傑夏老師?”陳廳長臉色一下子變得極為凝重,甚至還有那麼一絲驚慌。
“原來陳廳長也認識夏老師。”葉洪波見陳廳長原來也認識夏雲傑,倒是暗暗鬆了一口氣,否則陳廳長真要施壓,他恐怕就得動用瞿衛國這張牌了。
“當然認識……”陳廳長嘴角泛起一絲苦笑,眼中流露出一絲驚恐之色,這輩子他永遠也無法忘記去年在東通市看到的一幕。
那是一個深夜,也是陳廳長跟傳說中那個特殊部門主任的“第一次親密接觸”。那一次東通市發生了一件非常詭異的案件,深更半夜他被瞿主任直接帶上軍用直升機直飛東通市饅頭山。
直升機飛到饅頭山時,他嗅到了死亡陰森的氣息,看到了漫山遍野的死雞屍體,那時他這個已經養尊處優多年的省公安廳廳長真是有點兩腿發軟,噁心想吐的。可沒想到那個長得像骷髏一般的瞿主任竟然抓著他的胳膊,沒等直升機停下來便直接從六七米的高空直接跳了下來。
那一次可是真把陳廳長嚇得兩腿都有些發軟,也是第一次見識到了那個特殊部門的恐怖。不過真正嚇住陳廳長的還是就是這樣一個特殊部門的頭頭,比他官還要高一級的恐怖人物,竟然低聲恭敬地稱呼一個年輕人為師叔祖。
也是那一次,陳廳長深深記住了那個年輕人,也終於明白趙興軍書記為了秦嵐的貶謫突然召集幾個相關省委常委開會,並衝他這個公安廳廳長大發雷霆,以及不久之後曾經脅迫秦嵐的呂家突然轟然倒塌的真相,原來這一切都是因為那個年輕人。
從此之後,陳廳長就沒辦法再忘記這個年輕人。甚至饅頭山殭屍案件之後,他還做過幾次噩夢,噩夢中就有那個閒庭信步在漫山遍野死雞屍體中的年輕人。
沒想到時隔半年多,他又再次聽到了這個年輕人的訊息,並且差點就要為了一個下屬的子女而冒犯了他。
“既然是夏老師,那你認真辦案,不管涉及到什麼人都一查到底!”許久陳廳長收起了飄飛的思緒,表情凝重,口氣嚴厲地說道。
“是,我明白!”葉洪波正色回道。
“那好,我不打擾你辦案了。”陳廳長說完便掛了電話。
掛掉電話後,以陳廳長的身份都忍不住長長舒了一口氣,抹了把額頭,發現額頭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滲出了幾滴冷汗。
沒辦法,京城呂家啊,曾經多麼牛逼,甚至他的人在江南省都坐到了組織部常務副部長的位置,可結果能就因為動了他的女人,一夜間轟然倒臺。這還是其次,最讓陳廳長感到害怕的還是他那瞿主任師叔祖的身份。
以陳廳長的腦袋都根本沒辦法想象,像夏雲傑這樣的年輕人究竟憑什麼能讓瞿主任這樣恐怖的大人物恭恭敬敬地叫聲師叔祖!
“陳廳……”見陳廳長掛了電話,表情明顯不正常,曾正豪有一種很不妙的感覺,沒等他開口,已經有點按耐不住地開口道。
“這件事你不要管了,一切都按程式走。”陳廳長直接擺手打斷了曾正豪,一臉嚴肅地道。
“我明白,不知那夏……”曾正豪見果然如自己所料,臉色不禁蒼白了一分,但畢竟涉及到自己的兒子,依舊有些不死心道。
“這個你不需要過問,對了,小進究竟是怎麼跟你說的,你把事情詳細給我說一遍聽聽看。”陳廳長再度擺手打斷了曾正豪。
“是,事情是這樣的……”曾正豪想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