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超生!”
揚骨灰,那不是挫骨揚灰的意思麼?!
呵,好傢伙,小姑子這恨的……
李淑。英幹出那等搶男人的醜事,小姑子這麼想倒也情有可原,只是……
“這……是得找個符。咒來鎮一鎮……”,楊娟下意識看向王珍花,“不過,揚骨灰,他大哥會答應?”
自。殺事。件發生後,楊娟注意沈國棟和沈茜不是一時一刻,這倆兄妹被那對狐狸弄得是五迷三道的,人都死乾淨了,還執迷不悟呢,瞅瞅沈茜整天作生作死、哭天喊地、丟魂落魄一口一個“我男人”就知道了。
反觀他大哥沈國棟呢,除了砸小雜。種一菸灰缸以外,人是越發冷峻沉默,摸不透這人在想個啥。
常言道,叫的狗不咬人,咬人的狗不叫。
甭瞅著沈國棟悶不吭聲,他要是呲牙咬人,一屋子人準被他咬死。
楊娟擔心事情做絕,會引發沈國棟的反感,可她不提沈國棟還好,一提,直戳王珍花的心窩子,立馬氣不打一處來。
王珍花臉色發黑,猛拍一記大。腿,“那妖精丟盡了咱老沈家的臉面,國棟要是還敢存念想,我親自打斷他的狗腿!李淑。英的事,我做主了,他要敢找。人算賬,就找我這老婆子好了,非和他拼命不可!他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我還就揚她的灰了!”
王珍花情緒激動,胸口起伏不定,彷彿大兒子正站在跟前,她立馬要衝上去和他幹仗拼命。
楊娟忙給婆婆倒杯水,順她的心口,勸道:“媽,他姑,弄這麼大陣仗幹啥呀,咱們不用這麼和他大哥硬來,犯不著因為一個死人,和他大哥把關係弄擰了不是?咱一家人要和和氣氣,團團美美,才能興旺發達呀。”
前面說的全是鋪墊,最後那句“興旺發達”才是楊娟要表達的重點,得罪了沈國棟,全。家都不會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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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西各類礦藏資源豐富,一市三區下轄的六縣三千多村莊遍佈礦源,坐擁寶地,許多人發家致富,靠的就是宜西的礦,老沈家也不例外。
沈家老。爺。子沈友貴在世時,在離宜西市最近的通縣隆興莊做了十幾年的大隊書。記,積攢下當地豐富的人脈資源和極高的聲望,改。革開放以後,沈友貴是隆興莊第一個吃螃蟹領頭開煤礦致富的人。
沈友貴去世後,留下一份不小的家業給沈氏兩兄弟,沈家的礦兄弟倆各掌一半,楊娟嫁給沈國樑以後,沈家的生意她暗地裡多有插手,枕頭風沒少吹,並且她掌管著沈國樑大部分的收益和支出,因此,沈國棟在沈家的生意當中佔據多少能量,眼跟前的婆婆和小姑子或許不懂,楊娟卻是知道的。
沈國棟如果單單掌握沈家一半的家業尚不足以令楊娟退讓三分,真正讓她退讓的是沈國棟和宜西鐵路方面的關係。
挖到的煤礦得運出去才算賺。錢,運輸自然而然成了重頭戲,公路設卡多,限高限重,走鐵路貨運可以節省大筆時間和額外費用支出,資金回籠快,但問題來了,鐵路是國。家的,發車皮都有計劃,按規章計劃行。事,那麼計劃掌握在誰手裡呢?掌握在車皮排程的手心裡,沒關係的人,排一年都排不上隊。
不湊巧,宜西火車站的上下關係沈國棟全部打通,他和火車站領。導的交情鐵,沈家的煤路走得比一般人快,靠的是沈國棟在中間出力,而且誰家想把礦運出去,就得先和沈國棟打交道。
況且,沈國棟本性暴。烈……
你說你沈茜要是得罪了沈國棟,殃及池魚,我老公他兄弟沈國樑能落好,你還能指望沈國棟出錢貼補你孤兒寡母,容你在沈家長住?
別忘了,沈茜你剛死了男人,帶著個拖油瓶,下家沒影兒,你不靠孃家大哥幫襯,靠自個帶孩子,是想喝西北風呢,還是想睡大街呢?
這些關節想明白了,你敢得罪你大哥沈國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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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楊娟把自己摘出去,才看得明白,沈茜身為當事人,怒火燒心,如何能有楊娟這份清明,而王珍花管家事,生意上的事她不管,所以,楊娟的弦外之音,言外之意,母女倆根本沒聽懂。
雖然話沒聽懂,但“不能為一個死人傷了親情”的道理是入了耳。
這話中聽。
犯不著為個死賤。人,和大兒子把關係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