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子左右照兩下,稍微整理造型看似微亂實則精緻的搖滾髮型。
恰好此時有幾個女生經過,見他倚牆站著,便放緩了腳步,眼發光地盯著他看,他便收了鏡子,朝她們努嘴擠個眼。
哎呀,心頭小鹿那個撞呀,眾女生臉緋紅,不覺低下頭,快步離開,重新還給他一個沒人的地兒。
苗香琴不曉得兒子那邊還有這麼一出,她說:“你現在表個態吧,你爸的家業,你還想不想要?不想的話,你早吱聲,讓你爸再多生幾個兒子去,你呢,就專心玩你的樂隊去吧。”
“開什麼玩笑啊媽,他就我一個兒子,我不繼承,誰繼承啊!當然是我了!”夏生捨我其誰地說道。
“既然你還想要,你爸說了,他只給你這個暑假的時間,暑假結束,你每門考。試必須及格。今。晚他要請你們校長、教務主。任和班主。任吃飯,讓咱們下午等他電。話,你好好準備一下吧,一會回家路上找個店把你那鬼裡鬼氣的頭髮剪了,回來以後洗個澡,換身衣服,想想到時候態度怎麼誠懇著點,讓他們所有人都滿意。”
“啥鬼裡鬼氣啊,我這叫範兒……”
“你想去要飯,直接說。”
“誒,行,我剪還不行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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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飯局肯定能請到學校領。導和老。師,這年頭學校也缺。錢吶,沒錢能辦教育麼,首富要捐錢,他們還能不收麼?
隨便撒個百來萬,事兒就算辦妥了,關鍵是孩子和家長的態度,錢撒了,態度也得端正,要不別人收了錢,背後還瞧不起你。
掛了電。話,苗香琴馬上行動起來,計劃去美。容院做個頭發,順便護理一下肌膚,晚上容光煥發,辦事體面不丟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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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麗美。容院是宜西市的高檔美。容會所,面對的群。體都是些非富即貴的夫人們,苗香琴到的時候,正巧她相熟的三位夫人都在做頭髮。
夫人們一打眼,瞧見苗香琴來了,紛紛和她打招呼,大家你來我往,好一陣熱鬧。
“他們男人打球,咱們倒湊在一塊做頭髮。”紀總的夫人掩嘴嬌。笑,潘彥達今天約了好幾位老總打高爾夫,三位夫人的老公也在其中。
王總的夫人接得順嘴,“這就叫緣分吶,剛才還三缺一,香琴你來得正好,一會去開桌麻將吧。”
苗香琴卻搖了搖頭,“哎,謝了,不過,我抽不出時間呀,等會還得去買件新衣服,晚上陪我老公參加一個飯局。”
聞言,範總的夫人打趣,“嘖嘖嘖,香琴,瞧你忙的呀,該不是舊城區改造的事兒吧,叫潘總也給咱的爺們留一口飯呀。”
“哎呀呀,瞧你說的,”苗香琴眼波流轉,媚。態天成,把三位夫人看得又是羨慕又是嫉妒,“舊城區改造那麼大的事兒,咱家怎麼可能吃獨食,當然是有錢大家一起賺嘛。”
頓時,三位夫人笑逐顏開,好話一個接一個地說,都是捧苗香琴的,只把她聽得嬌。笑不斷,要不是人還坐在椅子上,肯定飄天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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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頭髮閒著沒事,自然是聊天解悶。
三個女人一臺戲,何況四個女人。
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多,八卦多,攀比多,三多當中,最考驗語言技巧的是攀比,房票車首飾衣服老公孩子都是老生常談的比聊話題,另闢蹊徑點的,連寵物貓狗都可以拿去比一比。
往常比聊,苗香琴興致最高,突出技巧的同時,突顯腦子,今天她心事重,三位夫人比聊半天,她一反常態沒插一句話。
苗香琴不參加,就有點冷場。
王總的夫人察覺她不對勁,便問:“香琴,你今天怎麼了,怎麼不說話呀?”
“是呀,你該不是有什麼不舒服吧?”範總的夫人關心說道。
“要是有什麼事,你說一說唄,悶在心裡反倒要出事。”紀總的夫人說。
“唉——”,苗香琴嘆了一口老長的氣,“是這樣,我弟的娃兒暑假要來我家做客,不過,這娃兒學習不咋地,我弟託我暑假幫他找個老。師補一補課,我正犯愁呢,你說,我又不認識啥老。師,我上哪兒去找一靠譜的老。師給娃兒補課呀?”
苗香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