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曉超不知道段文希這樣問是什麼意思,只嗯了一聲,看著她有幾分不解。
段文希也不再多問,略低下頭去,好似在想著什麼一般,眼睛盯著某處怔怔的出神。杜曉超終於有些沉不住氣起來,催促起來道:“大嫂,你就聽大哥一句,快點走吧,你不走,中興也不好報仇。”
段文希聽了杜曉超的話才抬頭看了一眼杜曉超,道:“不,我不走。先不要說懷遠到底有沒有出事,就算出了事,我也要為他披麻載孝。所有的事情總得有個了局,該走的時候我自然會走。所以你什麼都不用再說了。”
杜曉超聽得先是一怔,接著又著了急,他原本是打算送走了段文希,再向東昇報仇。他們走的是偏門,有自己解決問題的規則,只要最後能為範懷遠和石頭雪恨,他自己早已不將生死放在心頭。可是如果段文希不走,他便會有所顧忌,不敢放手一搏。
“大嫂,你對大哥的這份心,我們都知道。可是現在你這樣固執,不是反而他心裡不安嗎?”
文希看了看他,竟然還笑了一下,道:“我覺得懷遠並沒有死,所以我還不能走,要去許先生那裡碰碰運氣。”頓了一下又道:“杜曉超,你是最曉得規矩的人。既然叫我一聲大嫂,那我的話你是不是要聽?”
杜曉超沒想到段文希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有一些茫然的怔忡,看著她點了點頭卻無從開口。段文希見杜曉超點了頭,又接著說道:“懷遠的事情,我有我解決的辦法。只要我還在,你就不能自作主張。”
杜曉超聽了這句話才明白了段文希的意思,心裡一動,只覺得翻轉莫名,又拿不準段文希的真實意圖。一時之間,竟無言以對。
段文希見他不說話,又道:“你既然沒有意見,我就當你是預設了。”說著便轉身進了房。
段文希打量著鏡子裡面的自己,只是瞬間,臉上便失去了某種光華,原來人就是這樣老去的。她觸手摸了摸了鏡子裡面的面孔,其實只是冰冷的玻璃,並沒有生命。就這樣打量了一會,段文希對著鏡子整了整頭髮,把剛剛凌亂的幾根髮絲別在耳後。
開啟櫃子,取出一件嶄新的衣服來,那還是範懷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