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微風雖來,但楊柳的搖曳沙聲,卻是被一陣破空之響覆蓋,但見那小道士,化作一道長虹,驀然間落在了道觀門外,剛一落地,便噴出一口鮮血,面色蒼白,一掌推開道觀之門,踉蹌的跑了進去。
道觀內幾個盤膝打坐的修士,忽然睜開雙眼,其中一人看到小道士地狼狽之容後,立刻站起身子,上前驚訝道:“師弟,區區一個凡人,難道就讓你身受如此重傷?”
小道士一把推開此人,厲聲道:“我要見師父,師父!!!”
“慌什麼!”從道觀之內,走出一箇中年人,此人面寬眼小,惟獨一雙大耳,頗為顯眼,乍一看去,倒也頗具威嚴之態。
此人一出後,幾個盤膝打坐地修士,紛紛站起身子,恭敬的站在一旁。
小道士看到中年人後,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說道:“師父,我被人破了本命羅剎,心神受損,師父,為我報仇!”
那大耳修士,掃了小道士一眼,袖子一甩,伸出右手隔空一抓,頓時一道道黑氣在虛空驀然出現,迅速凝結在一起,形成一個巨大的骷髏頭。
隨後大耳修士右手輕點,抓住骷髏頭,二話不說一掌拍在小道士天靈之上,那小道士頓時身子輕顫,臉上露出痛苦之色,轉眼間便浮現陣陣黑氣,許久之後,他張開嘴噴出一口黑色的血液,隨後臉上黑氣緩緩消散,露出一絲紅潤,其本命羅剎被破所引起的傷勢,頓時恢復如初。
“詳細道來!”大耳修士抬起右手,緩緩說道。
小道士深吸口氣,連忙把一路經歷,添油加醋地說了出來,這小道士的口齒頗為伶俐,說起來也是活靈活現,那大耳修士一直安靜地聽著,他身邊的幾個弟子,紛紛低頭不語,但眼中,卻是露出陣陣古怪之色。
沒過多久,小道士便說完,他眼中露出恨色,又加了一句:“師父,我已經報出了你的名號,可是那人太囂張了,師父,咱們說什麼也要去教訓他一下!”
大耳修士始終
常,沒有半點起伏波動,他望著小道士,平淡的說確定,此人你剛一看見,體內沒有任何靈力,好像凡人一樣?”
小道士連忙點頭,說道:“師父,絕對錯不了,我開始還以為他是個凡人呢。
”
大耳修士目露奇異之光,臉上看不出喜怒,緩緩說道:“你跟我走一趟,前面帶路,不用施法了,走著去就行。”
那小道士立刻一喜,連忙在一旁引路,帶著大耳修士離開了道觀,至於觀內的其他修士,有心想要跟隨,但眼看師父沒有召喚,於是相互看了看後,其中一人輕嘆一聲,說道:“師父對於小師弟,實在太寵愛了。”
“這又不是第一次了,這種事情,嫉妒不來,以師父的睿智,又豈能聽不出小師弟地言辭,大有不實之處麼,我等還是不要理會了。”旁邊一箇中年修士,苦笑一聲,緩緩說道。
“以小師弟這樣的性子,早晚會惹下大麻煩,唉!”又有一人,嘀咕了一句後,便沉默不語。
“有師父在,小師弟即便惹下大麻煩,想必也不會有事,若是換做我等,那就不好說了。”最早說話之人,頗為感慨地說道。
“師父的偏心,我們也不是第一天知道,就連修煉地功法,小師弟也與我等不太一樣,罷了,此事我們心裡明白就行,若是直接說了出來,反倒顯得我等小氣。”
“不知這次惹著小師弟之人,是哪個門派的弟子,聽剛才小師弟所說,此人怎麼會混跡於凡人之中呢。”那中年修士,頗有問地說道。
“四派聯盟大了,什麼樣的修士沒有,我看此人很可能是結丹期,所以才能輕描淡寫的破了小師弟的本命羅剎。”
“我等說這些又有何用,以師父在四派聯盟的地位,別說是結丹期了,即便是元嬰期,下場也是一樣!”
幾人交談少許,便不再理會此事,而是繼續盤膝打坐。
小道士邊走,心裡泛起陣陣得意之色,他早就知道師父對自己最好,許是因為他是師父的關門弟子的原因吧。
從小到大,凡是遇到任何麻煩,只需對師父一說,便會立刻帶他去把對方滅掉,這麼多年來,沒有一次師父拒絕過。
他內心冷笑,暗道這次師父出馬,定然叫那人死無葬身之地,讓他知曉,敢招惹自己的下場!
想到這裡,他偷看看向身旁的師父,從表面上,看不出喜怒,小道士內心暗樂,以他對師父的瞭解,越是面無表情,說明師父心裡越是憤怒。
在他的記憶之中,每次師父帶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