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低聲議論或者哭泣著。
一干瘦老道長篇大論宣揚了一通世界末日和天劫教主拯救眾生的理論之後,接著說,今天在場的已經得到登仙劵的人,都可以登臨淨土國去享福了。但是,信奉天劫教的人不能自私,不僅要想著自己,還要想著其他沒有信奉天劫教的人,要幫助更多的人信奉天劫教,就能積攢足夠的陰德,將來天劫來臨之前,天劫教主會帶著他們直接飛昇到淨土國,就能成為教主身邊的護法,會得到更多的幸福和快樂。
所以,身強力壯的人暫時還不能登仙,要留下來加入護教隊,護衛天劫教,抵禦邪魔外道,幫助其他人。而剩下的年邁體衰生病的,則可以進入登仙洞登臨淨土國極樂世界去享福去了。
這麼一說,那些手持登仙劵的年輕人,包括先前那個老婦的兒子,都面露喜色,不停地點頭。那些拿到登仙劵的年邁多病的老人,雖然惋惜不能留下護教,但是聽得那個道人吹噓淨土國的美好,於是臉上又浮現出了無限的憧憬和喜悅。
終於,臺上乾瘦老道把該說的話都說完了,然後,吩咐下面拿著登仙卷的人分成兩撥,年輕的留下來,站一邊,將來編入天劫教護教隊。年邁體弱多病者,則到另外一邊,大概有二三十人。
便有人過來給那些留下的年輕護衛們登記造冊,給他們發黑色的衣服,給他們編隊,指定負責人。這些人平時都在鄉里勞作,教裡有事情的時候,經過領頭人召集,便可以迅速集結起來,這樣平時為民,戰時為兵,簡直就是一隻民兵組織。既能快速聚集形成戰鬥力,又能掩人耳目避免朝廷警惕。
易星辰看得讚歎,難怪天劫教能迅速集合這麼多人,看來他的號召力的確不容忽視啊。
老婦的兒子也換了一身黑衣,喜滋滋地登記後走了過來,老婦帶著小孩趕緊抓著他的手哭,老婦一邊抹眼淚一邊說:“好好,你能留下來就好,你能顧著我們,我們祖孫就還能活命下去。只是再別把家裡的錢糧拿去了捐給教裡了。”
那中年人搖頭說:“娘,你怎麼不懂事呢?剛才我們登記的時候領頭的說了,以後的錢糧還是要拿出一半出來給教裡,捐的錢糧可以幫你們捐登仙劵,就算你們不要,捐的錢多了,將來我到了淨土國的日子就會更好過,能有更多享受。”
那老婦哭著說:“我不管將來淨土國怎麼樣,我只知道我們現在日子沒法過了,你要再把家裡東西拿走,那,我一根繩子吊死也就是了,可你的兩個孩子怎麼辦?他們怎麼活下去?”
聽這話,兩個孩子也不懂,是隻看見奶奶在哪兒哭泣,便跟著大哭。哭得那男人心煩,狠狠推了一把,將兩個孩子推到地上,怒道:“你們這些拖油瓶,害我登不了仙,我可找你們算賬。”
中年人說得生氣,還用腳踢孩子。
一旁的唐筱琪頓時大怒,上前一把將中年人推了個趔趄,怒道:“虎毒還不食子,你怎麼能打自己親生孩子?”
這邊一亂,立刻就有幾個黑衣人圍了過來,問怎麼回事?唐筱琪還要理論,易星辰趕緊拉住她,陪著笑說:“沒事沒事,誤會,只是誤會,已經沒事了。”一邊說一邊連連後退。
那幾個黑衣人狠狠的瞪了易星辰他們一眼,這才轉身回去了。
易星辰拉著唐筱琪退到了人群后面,唐筱琪憤憤不平說:“這人不顧家,把一家人的糧食都拿去捐掉了,讓他們祖孫三個怎麼活下去?他還打孩子,這種人就該死。你要不在旁攔著我,我非狠狠教訓他不可。”
易星辰低聲說:“我們今天是來幹什麼的?你忘記了嗎?”
唐筱琪頓時醒悟,知道錯了,卻還是嘴犟:“人家看見他這樣子心裡生氣嘛。好,我不說話就是。”
便在這時,臺上的那道士宣佈登仙法會開始。讓留下登仙的二三十個老人跟著道士們往後山走。
老人們欣喜不已,一個個喜滋滋的跟著那些道士和黑衣教徒往後山走。他們的家屬遠遠跟在後面,臉上都是羨慕,甚至還有妒忌,卻基本上沒有人哭泣。在他們看來,這並不是什麼生離死別,而是送他們去一個人人想往的地方,有什麼可以傷心的呢?
易星辰和唐筱琪也跟在那些人後面,一直往後山走,到了後山,便看見一個洞口,洞口上掛著經幡,旁邊有已經兩排道士在唸著經文。
有幾個道士領著那二三十個老者進入山洞裡,等所有拿到登仙劵的老人全部都進入山洞之後,巨大的經幡垂落下來,將洞口遮住。
這時,洞口的那兩排道士唸經的聲音頓時大了起來,時高時低,聲音卻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