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純君僵在他身上,連呼息都小心翼翼。
他那幾下的摸索實在太靠近她的小小胸脯,雖沒真的碰到,卻讓她臉紅心跳到不行。
他不可能是故意的。
他不過是想確認她是否貼身戴著虎頭黃玉罷了,兩人抱在一起,黃玉透香,能保兩人免於蚊蟲或蛇蠍的叮咬啊!
眼尾偷覷過去,見他表情尋常,而且在嗅過那塊香玉後,他便撤手了,光明正大得很。她偷籲口氣,笑自己想太多。
既是如此,她也學他的光明正大吧!
她大方抱緊他,小臉先是蹭蹭他胸口,然後終於蹭到一個舒適位置,小腦袋瓜擱過去,大方地霸佔下來。
“鄺蓮森,你送我的虎頭玉,我有乖乖戴著,不會隨便取下的。”
“那很好。”他徐聲讚道,盯著她發漩的目光暗湛著,有縱容,有自身未及察覺的柔情,卻也挺不良的。
安純君咧嘴無聲笑。
搞不清楚是他身上的自然體香,還是胸前那塊黃玉香氣所致,總之她呼息著那股好聞的氣味,身子變得飄飄的,心也飄飄的,她像是落在湖心蕩漾的一片小葉子,水往哪兒流,她便往哪兒去……
“鄺蓮森……”她喚聲柔軟,喜歡他大手輕撫她頭髮的感覺。
“嗯?”
“我喜歡飛燕大俠。”
他細眉微挑,撫她後腦勺的動作略頓。
小姑娘想跟他分享心情,低聲接著道:“飛燕大俠不愧是大俠呢!他做了這麼多俠義之事,對我這麼好,他……他還讓你來陪我……我爹常說,受人點滴當湧泉以報,鄺蓮森,將來有機會,他要用得上我,我一定好好報答人家!”一頓,她忽而笑嘆,小小苦惱著。“可話說回來,他這麼本事,厲害得不得了,又哪裡需要我……”
“你確定他是飛燕大俠?說不定是個冒牌貨。”鄺蓮森淡淡提問。
“不會的,飛燕大俠就是飛燕大俠啊!他武功蓋世,心存俠義,要冒充他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再說了,旁人沒事幹麼冒充他呀?”
呵,因為好玩啊……鄺蓮森薄唇淡抿,不答話。
他大手繼續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撫她的頭,彷彿她是隻軟呼呼的小貓兒,是他極寵愛之物。
安純君偎緊他,有這個機會賴在鄺蓮森身上,她絕對是放縱自己,不止雙手巴上,連雙腿也不會放過他。
她是隻八爪小章魚哩……臉紅,身體發熱,她再次露齒笑無聲。
“鄺蓮森,你真好聞,我喜歡聞……”誠實喃出,低低幽幽像在嘆息,她累累的,有些想睡了,漸感迷濛的眸光晃啊晃,緩緩飄向洞外的穹蒼。
黑中帶著縷縷寶藍光的天際,星子燦爛,她望著最亮、最為閃爍的那一顆,想起爹帶笑的眼睛,如此熟悉,如此溫暖,好親近……
那是爹啊,爹也在上頭看顧她呢,爹守著她,沒有離開……
“我喜歡你……好喜歡,別離開我……”她倦得有些口齒不清,頰面又在那片溫暖胸膛輕蹭,蹭掉了眼角的溼氣。
鄺蓮森嘴角隱隱勾笑。
他張大衣袖,雙袖充當被子,覆住懷裡的小身軀。
“爹……唔……爹啊……”
爹?!
他頗得意的神情突然一凜,兩眉壓低,鳳目細眯。
……這隻小傢伙,該不會把他當爹了吧?
那可不成!
愈想愈覺不甘似的,他噁心又起,毫無道德,長指一扣小姑娘的細潤下巴。
扳起那張睡著了的紅臉蛋,他俯首便吻,吮著她的小嘴玩。
第5章(1)
南側進“五梁道”的山路上,四匹坐騎沿著蜿蜒的山徑賓士,跑過山頭,穿過鞍部,馬背上的人極熟練地操縱方向,忽地韁繩一調,四匹馬切進某條密徑,不一會兒已越過南端隘口,進入“五梁道”地界。
跟在最末的那匹茶褐色大馬略緩四蹄,就聽馬背上的黃衫姑娘“籲”地一聲,大馬的前腳仰了仰,發出嘶鳴,隨即被控制下來。
“老鐵師傅、趙師傅、李師傅,我跟我爹說說話,晚些再回去。”安純君揚聲道,邊拍撫馬匹的頸鬃安撫著。
“哈哈,原來純君在山外買的烤雞和醬燒肘子,是要給安大夫打牙祭啊!”
“咱還以為能見著你騎在馬背上邊趕路邊啃,露手功夫呢!”
“還有那罈子好酒‘蜜裡桃’!騎了一整路,我一直聞到酒香,肚子裡的酒蟲鬧啊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