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信,“你先生看起來也很年輕。”
“他啊,已經是大叔級別的人物了。”蘇葵開玩笑。
“誰是大叔啊?”連城年的聲音從樓道里突然傳來。
兩人轉頭,看見連城年提著一個袋子從樓下上來,嘴角帶著笑意。
“說你呢,親愛的大叔。”
連城年摟過她的肩:“親愛的就夠了,大叔就免了。小爺我看起來英俊瀟灑風流倜儻,跟別人說二十五,絕對沒人懷疑。”
“哼,賣萌可恥!”
連城年笑:“我也就在你面前賣一賣。”
“我不買。”蘇葵一副不屑的樣子。
“那我免費送可以了吧。”
“這還差不多。”
兩個人奇怪地對了一陣話,連城年才注意到對面還有個男人。有些昏暗的燈光照在男人的臉上,蘇葵的眼睛不好使,所以看不清,但連城年眼睛好得很,自然看得請男人的長相。四十多歲的男人,長相不錯,成熟有魅力。
“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電話裡跟你提過的撿到我畫冊的那位先生。”蘇葵對連城年介紹,在對男人介紹連城年,“這是我先生。”
男人伸出手:“你好,我是白方。”
連城年跟他輕輕一握:“我是連城年。”
“你的妻子很了不起。”
“她是我的驕傲。”
白方略微驚訝,在他的認知領域裡,男人大多是自高自傲的動物,這是千年以來形成的慣例,女人似乎成了他們理所當然的所有物,即使在這個人人提倡平等的社會,男人也會一方面附和平等的口號,一方面卻依舊保持本性。眼前這個男人,英俊帥氣,舉手投足見貴氣十足,一看就是出生不凡的人,這樣的男人,自然有一種渾然天成的傲氣,能讓他這麼把一個女人當成驕傲,得是有多愛那個女人。白方覺得,自己永遠都做不到。
“我們先進屋了,晚安。”蘇葵跟白方揮手,拉這裡連城年進了房間。
白方看著對面房間的門慢慢關上,嘴角不由一彎:有意思的男人。
第二天天還沒亮兩人就起了床,收拾好了行李,帶上畫具和一些必備東西就離開了客棧前往束河古鎮。通宵營業的酒吧還燈火通明,路燈也還亮著。偶爾接到傳來幾聲狗吠,也有車子開過的聲音。街上並不是沒有人,也有跟他們一樣起得早的人。
“咱們怎麼去束河古鎮?這麼早好像沒有車。”
“跟我來就是了。”
連城年將蘇葵帶到麗江古城一個停車場,在一輛越野面前停下。
“誰的車?”
“我老同學的,他是昆明軍區某旅旅長。”
“……你怎麼到哪兒都有熟人啊?”
“還記得我曾經跟你說過的話嗎?地球就是我家院子。”
“幾百年前說過的話,誰還記得啊。”
連城年一笑,將行李丟在車後座上。轉頭看著蘇葵,得意一笑:“小娘子,咱們走著?”
“好啊。”
連城年開車一路向北,沿中濟海東側的大路行駛。沿路也有其他驢友,開著車自駕遊。
“閉上眼睡一會兒,到了我叫你。”連城年對蘇葵說。
蘇葵點頭,靠在座椅上閉上了眼。
天漸漸亮起來,薄薄的光線給遠處的玉龍雪上蒙上了一層金黃的色彩,白色的雪好像都要融化。不一會兒,太陽從地平線升起。連城年這是第一次看玉龍雪山的日出,他不是個愛旅遊的人,卻也會被大自然的壯景給折服。回頭看看蘇葵,她已經睡著了。是不是要叫醒她呢?可是就算叫醒她,她也不能看。晨光再柔和,她也有些吃不消。
正猶豫著要不要僥倖蘇葵,她自己倒是醒了。陽光照進眼睛,她不由得又迷上了眼,閉了好久,又睜開,手擋住陽光,小心翼翼地看著。
“那是……日出?”
“是。”
“漂亮嗎?”
“很漂亮。”
“我也覺得。”
連城年有時會忍不住想,在蘇葵的眼裡,這個世界到底是什麼樣?
與麗江古城相比,束河古鎮要清淨多了。連城年停好車以後帶著蘇葵先在一間客棧住下,放下行李後拿上畫具和必備品後又出了門。
因為束河古鎮就在玉龍雪山山腳,所以兩人選擇徒步往玉龍雪山靠近。一條泥巴道路,沿路都有揹包客,蘇葵和連城年一開始慢悠悠地跟著他們中間,後來分了叉,上了山。奇峰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