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疼就出聲!”
“我——”望著他們關切的臉,我突然有種愧疚的負罪感,低聲道,“我的手指夾到血管了。”
“呵?你說什麼?”黎若磊驚訝,“該不會得腦震盪了吧?我看還是讓她躺下比較好。”
因此他們又要讓我躺下來。我冒急了:“我是說我的手指頭夾到小天的動脈了!”
總算,齊瑜眉頭一皺,知曉我說的是啥了,對守著藥箱的人喝道:“我要把鉗子。”
其他人隨之看到小天,猛然醒悟。
很快,一前一後兩把鉗子迅速探入了男孩的傷口,前面大刀闊斧地開路,後面則一鉗下去,準確無比地夾住了還在蠢蠢欲逃的血管。忘了這是我第幾次見到鬼斧神工的雙刀表演,只知道每次都不禁讓我感動。
“放手。”齊瑜對我說。
我一時沒反應過來:“可以放手了嗎?”
“是的。放手。”
“真的可以放手?”
齊瑜瞪眼了。而於凡和黎若磊八成是聯想到我第一天來ITTCU推車床的笑話,忍俊不禁。
聽那兩個傢伙笑得鬼死美聲,我尷尬,鬆開了右手。
有人幫我取來了冰袋,我接過敷在了受傷的臉上。其實,我比較想要面鏡子,看這代價究竟有多大。所以在他們把一老一少抬出飯店後,我抽空溜進了浴室看看毀容的效果。
一看鏡子裡的自己,怪不得那些傢伙那麼緊張了。半邊臉全部腫了起來,一邊眼睛周圍起了一層黑圈,嘴角傷痕累累。真是打腫臉充胖子,熊貓眼,歪嘴姑娘什麼名堂都有了。呵呵苦笑兩聲,想想換了小天一條命,還是值得的。
沒臉見人哪。我低頭快速走到飯店門口。放眼望去,昏天黑地,風狂囂地鞭打著所有的一切,雨無情地傾洩著忿怒與哀傷,世界完若四分五裂。耳邊嗡嗡翁嗡充斥著救護車尖銳的警鳴,欲張手撕開這一團迷離的黑暗。原來,這暴風雨還未結束!
才經歷了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