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沒有猜錯,齊瑜的那句話暗指的是:很有可能,琪琪和蕭美人一樣——
不多久,小余回來,驚訝地告訴:劉薇你怎麼知道的,他們兩人的血象值很相似啊!
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我問,小余的醫學知識肯定比我紮實。
電話那頭的小余簇著眉頭,猶豫了很久的樣子:血象有異常,常理推斷就是患者有血液方面的疾病。不過,蕭美人的血象異常主任已經定論不是因為血液病,而是因為另一種特殊的原因,這原因是什麼我就不清楚了——
這特殊的原因我卻是一清二楚的。我的手一抖,話機滑落到地上。
果然,琪琪很可能跟蕭美人一樣,是冰凍過來的人。劉薇應該是知道他的,所以其人把琪琪交給了我。如此一來,其人也跟夢冬研究中心有關係?因而,其人會選擇我並不奇怪了。
若真是,那紀幽靜呢,劉薇的同事,也應該是知道他的,除非兩個人分管不同的病人。於是,我想起了與紀幽靜的第一次見面。在那秋風寒瑟的夜晚,她對著我微微地笑,過於的和善,反而在今兒深究起來,竟似不真實的。
屋子的窗戶沒有關緊,風一陣打來,砰的一聲響,打斷了我的思路。
我起身關窗,再拿起話機。小余尚在喋喋不休地說:劉薇,你參加了技術操作競賽也不跟我說一聲。
誒?我幾時報的名?
小余答:我剛剛去科室的時候,順便看到了兩個病區參賽的人員報名表。再說,你這個好命的傢伙,居然和於主任分到了一組。雙刀分開了,所以齊主任和黎主任一組。瞿主任和張主任是裁判,馬主任出差了。
我自是吃驚得說不出話來。驀地憶起臨走時他們口口聲聲說要幫我忙。
泱泱地扔下話機,我決定倒頭大睡。明天的事明天再說吧。
第二天,我抽個空跑上12樓他們辦公室,欲嘗試拒絕此事。
剛好只有他們幾個在,我直接質問黎若磊:“你這叫幫忙嗎?”
“當然。難道你想在聚餐會上跳十支舞?”
“不想!”
“不想就得贏啊。這個組合是最好的了。”黎若磊替我“好心”地一一分析。
我暗諷:“別告訴我,你跟齊瑜一組,是要拖齊瑜的後腿。”
“拖後腿?!”那邊辦公桌後齊瑜寒森森的嗓音插了進來。
我暗喊,糟!忘了一向公正廉潔的齊官爺也在場。
“黎若磊,你又想打什麼主意?還有跳舞是怎麼回事?”齊瑜冷丁丁地問。
黎若磊慌忙解釋:“雙刀可是中心最出名的搭檔。若在友誼賽你們也以搭檔身份出場競爭,會被人說是恃強欺弱的。”
“行了。”齊瑜揮手打斷他,“那你們喊什麼跳舞?”
“就是——”黎若磊咬牙切齒地看看我。
想來,這天不怕地不怕的狐狸惟獨就怕雙刀了。我不亦樂乎,故意不吭聲。
有你的!黎若磊瞪了瞪我,轉向齊瑜坦白:“只要我們贏了,她就必須在聚餐會上跟年輕男士跳十支舞。”
“哇,這麼好玩,我都不想做裁判了。老馬為什麼不能回來!”瞿正陽興高采烈地大聲嚷嚷,“齊瑜,你們一定不能放水,讓她跳十支舞。”
這娃娃腔的麻醉師!我恨不得一腳踹得他栽跟頭:“誰說你們不放水,我肯定就會輸!”
瞿正陽驚奇道:“劉薇,你很有自信哦。”
“因為有雙刀之一給她坐鎮啊。”黎若磊搔搔耳朵,煽風點火。
被狐狸一把火燒到的是齊瑜,他冷哼:“口出狂言!雙刀拆散了還是雙刀。”
“沒錯。雙刀拆散了還是雙刀。”這會兒於凡從自動門穿過,笑吟吟地對向我,“剩下六天備戰,多多指教,搭檔。”
一隻舉世聞名的手伸到我前面,我一怔,恍惚間彷彿置身於不可思議的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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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定定神,伸出了右手,貼緊對方掌心的剎那,一股觸電似的熱感劃過心際。垂眼我低聲道:“多多指教。搭——檔——”
後兩個字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聽到的人全部在笑。
我暗歎,底氣不足純屬正常。對方可是大名鼎鼎的雙刀之一,而我只是一名微不足道的小醫士,且是第一次與人搭檔。彼此實力天差地遠,這麼一組合,十足的怪異。
我的新搭檔卻是自信不疑:“每天晚上七點到十一點為練習時間。地點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