紋飾,黑髮簡單的紮成粗長辮,兩人有說有笑,十分愉快。
紗紗倒吸了一口氣,連忙拉緊風衣擋住自己的五官,迅速掩身在水果攤販之後。
連日風雪,她與南宮忍沒有見面,可是昨日他才派家丁捎信來,除了對她的掛念之情外,還隨意提及今日要去與太子殿下商討要事,怎麼他他他……他會在這裡?
那雙眉飛揚、英氣勃發的女子又是誰?
會是哪位皇室公主或郡主嗎?又或者,是哪位大官的千金或富豪的明珠?
不對。
怎麼看那女子都沒有一絲半點的嬌柔之氣。
紗紗忽而靈光一視,想到那女子莫非就是前幾日蘭花會時,衣兒、兮冽提起的,那位近日又大破敵軍,提前班師回朝慶祝的天將軍?
沒有雪膚花貌卻相當特別,顧盼之間有股女子少有的英氣,連她都被深深吸引住了,難怪能當南宮忍的粉紅知己。
“我還是快走吧……”紗紗失神的喃語。
看到了歸看到了,可是她一點上前質問的勇氣都沒有,反而緊張得想跑。
怎麼會這樣呢?做賊心虛的倒像是她,就怕一個不小心被南宮忍發現,萬一他誤會她在跟蹤他就糟了。
長相已經比不上人家,行為要是再像個神經兮兮的妒婦,那她這段純純的戀情肯定告吹。
想到這裡,紗紗趕緊把風衣拉得密密實實,渾身上下只露出一雙眼睛看路,鬼鬼祟祟沿著牆沿往不榭草堂而去。
???
“唉,衣兒。”紗紗無精打采的趴在顧衣兒閨房的桌上,咳聲嘆氣是她來到不榭草堂之後唯一的語言。
“別唉了,你知不知道你在發燒?”顧衣兒把一條溼毛巾扔給她。“自己按住額頭,我已經叫小慶子去煎藥了。”
“謝謝。”紗紗接過毛巾按在額頭,她又唉了一聲。“你知不知道那位天將軍有多漂亮?跟她一比,我簡直就是隻癩蝦蟆。”
她寧願南宮忍的紅粉知己是像杜雪色一般的青樓豔妓,那麼她至少可以自我安慰,南宮忍之所以和傅天在一起是因為人家的美色,男人基本上都是無法抗拒美色的。
可是說實話,那位天將軍分明既不妖嬈也沒有美色。
這麼一來,她既能身為南宮忍的紅粉知己,就只能解釋為他們在心靈交流這方面有默契,這比他迷戀美色還糟哪!
她這名小小武館之女,沒有才氣也沒有武略,怎麼和人家年紀輕輕就英氣煥發的護國大將軍爭啊?
“換過。”顧衣兒又摔了條毛巾遞給紗紗,似弄非嘲地說:“我知道傅天身為將軍自然英氣逼人,不過你也不必如此妄自菲薄,你不是什麼癩蝦蟆,你也有你的長處,起碼你廚藝好得沒話說。”
“傅將軍家的廚娘也能取代我這項唯一優點。”
紗紗更加洩氣,愈想愈覺得只有神氣的將軍才配當駿王府的小王妃。
她之前的美夢算是白作了,她真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曾經想象過當南宮忍小妻子的模樣。
天哪,她怎麼會有那般膽大妄為的想法?
可是不能怪她想太多,他吻過她啊,這點可不是她自己幻想出來的,他的熱唇千真萬確在她唇齒纏綿過,要不然撞見他與別的女子談笑風生,她的心怎會這麼難過?
她還是個很保守的女子,認為男女之間這樣就算互許終身了,哪知道人家不是這麼想的。
“好難過哦……我心痛……”
紗紗索性把毛巾放在桌面,她低垂下頭用額頭抵著毛巾,兩手癱在桌面,顯得死氣沉沉。
“你現在難過是因為你在發燒,而且還沒有喝藥的原故。”顧衣兒挑挑眉,實際地說:“待會喝了藥,在棉被裡窩一窩就沒事了,我會讓小慶子到你家走一趟,你今晚就留在這裡休息。”
紗紗感動的看著顧衣兒。“衣兒,你真好。”
衣兒雖然愛在嘴上刻薄她,不過想來也明白她現在不適合回武館去面對一大班人的嘈雜和殷拓飛關愛的眼神。
留在不榭草堂裡過夜是最好的了,還有衣兒這位女華佗可以徹夜細心地照料她,她的風寒也會好得比較快……
“咦,衣兒,你要出去?”
心頭正感溫馨之際,她見顧衣兒穿起皮裘,一副要出門的樣子。
“嗯,天色也晚了,你自己休息吧。”顧衣兒系起皮裘雙帶,打了個漂亮非凡的蝴蝶結。
紗紗愣愣地問:“你要去哪裡?”
她還以為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