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一指。
未免電腦插頭和插板再遭悶油瓶的“毒手”,以後我也不那麼熱衷打遊戲了,幾乎每天都跟他看看電視下下棋。
生活雖然平淡了點,倒也讓我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平靜。心想著要是是悶油瓶的話,就這樣一直下去其實也還不差。
跟悶油瓶在一起住了一段時間,才真覺他是生活九級殘廢。
明明給他買了一櫃子的衣服件件掛好,他卻每次都取了我的衣服來穿。
說了幾次無果後,也懶得再提醒,只是也會順手取了他的衣服穿。但想想又覺不對。半個多月沒剪頭髮,將悶油瓶的帽衫往身上那麼一罩,乍一看,還真有幾分神色像他。
站在鏡子面前,我打量著裡面的自己,咧嘴一笑。
正想著這樣穿給胖子看說不定還真能嚇他一跳,就看見悶油瓶風一樣閃了一進來,一把鉗住我的手腕問道,“這個,從哪裡來的?”
我回頭,見他臉色嚴肅異常,兩根奇長的手指中間夾著一塊舊布,我疑惑的接過那布看了一眼,隨口道,“我也不清楚,很久了,打掃房間的時候在角落裡找到的。”
悶油瓶手中拿著的布,竟是幾個月前我跟王盟收拾屋子時,從桌子底下扒出的那塊舊錦緞。當時想著只是沒用的東西,本想扔了,結果胖子一來被他的事打岔,就隨口塞進口袋給忘了。如今大概是悶油瓶穿了我的衣服從口袋裡找到了那布。
但他的神情卻讓我感覺奇怪。
難道這布有什麼玄機不成?怎麼看他一臉的凝重。
“小哥……”
“我出去一趟。”悶油瓶扔下一句,還未等我回答,就轉身出門了。
我幾步跟下樓,等追到門邊時,悶油瓶的身影早已不見。
我心裡一堵,不知怎麼的,頓時就覺一股不妙的感覺充斥了所有的感官。
到底出了什麼事,讓他連話都不說清楚就這麼走了?
我耐著心口的疑問坐在店裡等,從他出門一直等到天黑,悶油瓶卻沒有再回來。
夜已深,我獨自洗了澡爬上床,一點睡意也沒有,就坐在床頭看著窗戶外的黑夜這麼發著愣。等回過神時,已經近凌晨三點。我有些詫異自己精神頭這麼足,但想著到底不能不睡,便躺下胡亂睡了一覺,不到六點又醒了,第一件事便是去看身邊,空的。悶油瓶果然一夜沒回。
他走時那種不祥的預感在我心裡越散越開,我的心情也隨之變得極為糟糕。
他出去的時候並沒有說要去哪裡,也沒有向我承諾一定會回來。我只能猜想,他應該是會回來的。
這麼一想,又想苦笑。
到了這一步,對他的行動我還只能用猜測。
一連坐在家裡等了一個星期,悶油瓶卻彷彿從人間蒸發了似的,沒有了一點訊息。
要不是家裡還留有他生活過的痕跡,我真要懷疑自己只是做了一場夢。
日子彷彿又回到我從前一個人的時候,那麼平淡而平靜,卻總覺少了點什麼,心裡空蕩蕩的。
等了將近十日後,心想真的不能再繼續這麼等下去了,萬一他孃的悶油瓶子出去發生了點什麼又把小爺給忘了,難道要小爺坐在這裡等他一輩子不成?
拿起電話撥通了胖子的號碼,我才來得及開口喊了他的名字,就聽見胖子在電話那頭嚷道,“小天真原來是你啊!這電話打得可真巧,胖爺馬上就要隨組織下鬥了。你要再晚半天,估計就聽不到胖爺的聲音了。”
我心下一驚,立刻就聯想到了悶油瓶,趕緊問他,“你下什麼鬥?誰起的?小哥去不去?”
胖爺哈哈一笑,“原來是打電話來尋夫的。實話告訴你,這個鬥還是那瞎子起的,去的人不多,就胖爺我、黑瞎子和小哥。他們倆說了不讓告訴天真你。不過這會兒要出發了,告訴你也沒事,你就是坐火箭也趕不上了。”
我頓時心裡一陣火大,張口就想罵,又覺有一萬個疑問想問。但思來想去,還是不能打草驚蛇,只得強行壓住性子張口溫溫地問了一句,“哦,你們就走了?那看樣子我是真趕不上了。那就算了,你替我轉告一句小哥,下鬥小心點。”
胖子當然是滿口答應,“天真你放心,有胖爺我在,一定幫你把小哥白白淨淨送到你面前。你就在家裡好好養著,等著你老公回來見你吧!”
我在心底暗罵了他一句死胖子,心想就是排老公那也是我,小爺一個大老爺們憑什麼給他悶油瓶做老婆?
嘴上卻道,“恩,我可聽著了。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