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握在刀柄上拔了一下紋絲不動,才發現,他孃的這刀重到可以讓我吐血。
悶油瓶到底是用了什麼力道將它揮動得虎虎生風的?
見我還在奮力拽著那把龍鱗,悶油瓶居然將手中的匕首朝我扔了過來。我一驚,心想連匕首都給我了難道他要用九陰白骨爪去抓蠍子?
正這麼想著,就見他伸出那奇長的兩根手指夾住一隻蠍子一個用力,那蠍子被他硬生生捏成了兩段。
雖然他動作飛快,但到底一隻只這麼夾下去還是沒有一刀砍一排來的效果好,我將匕首插回大腿裡,強忍著腳踝上已經爬滿蠍子的刺痛感,咬緊牙雙手握住刀柄,藉著蠍子紮在我腿上時帶來的刺痛做引力,拼力將那龍鱗拔起搖晃著朝悶油瓶扔了過去。
悶油瓶跳起接住的瞬間看見我爬滿蠍子的兩隻腳,眼底炸開震驚的恐慌,大喊著我的名字衝了過來,手中龍鱗揮動了幾下將我腿上的蠍子斬殺乾淨後,一把拽住我的手腕往前一帶,將我背在了背上。
“吳邪,保持清醒,聽到沒有?”他的聲音裡,帶著一絲我從未聽過的極度不確定。
“恩。”我趴在他的背上,兩隻腳已經痛得好像不是自己的,除了腫脹和痛楚,還有著一些酥酥麻麻的感覺。
好在意識還算清醒,一會兒想著這悶油瓶怎麼揹著我殺蠍子,也不嫌累贅。一會兒又想著看來今天是真的要交代在這裡了,不如小爺放點寶血讓悶油瓶找機會出去?但轉念又想著依悶油瓶的性格肯定是不會答應的。
這麼一陣胡思亂想後,腦袋不覺有些昏沉起來,趴在悶油瓶的背上也只覺睡意強烈,眼睛一下下眨著就想睡過去,但還是死死強撐著。
我們現在所站的地方,已經從四面八方被蠍子包圍,就是要跑,也沒有了退路。
我心裡嗤笑了一下,想著才剛說完要同生死共黃泉,這麼快就要兌現了,還真他媽的烏鴉嘴。就聽見後面傳來熟悉的輕笑聲,緊接著是黑眼鏡朝我們喊過來的聲音,“我喊三聲開始放槍,啞巴你們跳過來,過時不候。”
我心裡剛欣慰了一下,想著這個時候黑眼鏡的出現猶如天神一樣的閃耀,就聽見他笑著喊了一聲,“三!”然後一股灼熱的火焰朝我們這邊噴了過來。
悶油瓶揹著我一個縱身跳起,對著火焰直直衝了過來。耳邊黑眼鏡的笑聲一直不斷,在悶油瓶和我靠近的那一瞬停止了火焰的噴勢,等我們迅速退過去後再度扣上噴火槍,並回頭看了一眼悶油瓶背上的我,“烤蠍子,小三爺要來一串不?”
我瞥了他一眼,心想你再來晚幾秒鐘小爺就成蠍子的腹中食了。但到底還是因為脫離了危險人鬆懈下來,又扛不住全身的乏力和腿上的一陣陣劇痛,趴在悶油瓶的背上就這麼昏沉著睡過去了……
迷迷糊糊中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覺眼前的視線突然一下變得空寂,偌大的平地上颶風凌烈,一名女子迎著風站在山包上,墨黑的長髮隨風飛舞遮住了她的容貌。我努力想要靠近看得更清楚一點,那山丘突然一下扭曲,再等我定睛看去,氣勢恢宏的階梯綿延往上,那女子身著華服往上一步步走去。
我猜想這個女人就是蘇妲己。但我根本沒有半點想看她平生事蹟的意思。
畫面還在我的面前如走馬關燈一般飛逝著,由不得我反抗掙扎。
如此畫面過濾得極快,每一次的場景轉換不過是瞬間停頓,便如閃電般消失。
我看見蘇妲己跪在地上,下巴被一男人托起。而後蘇妲己被那男人接入宮中。每一張畫面轉動時都帶著強烈的扭曲,我看得一陣頭昏眼花,拼命掙扎著不想再看,卻控制不了眼睛一直死死瞪著怎麼也閉不上。最後,在我清楚的看見那女人被人放入棺木,放置在胸前的雙手上被人用紅色絲線纏繞著一塊晶瑩剔透的古玉。
棺蓋闔上的那一剎那,我滿頭大汗的睜開眼睛坐了起來。
(三十三)
“吳邪。”悶油瓶伸手探上我的額頭,我抬頭看去才發現自己正躺在他的腿上。
他拿過一旁的水壺遞給我,問道,“做噩夢了?”
“恩。”我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剛伸手去接水壺,就發現眼前黑了一下。我心一驚,用力眨了眨眼睛再睜眼時,眼前礦燈的光線又清晰起來。而悶油瓶正一臉古怪地看著我。
我低頭看去,這才發現自己接壺的手跟悶油瓶的手錯開了。
“吳邪,你怎麼了?”悶油瓶將水壺塞到我手裡,臉色有些凝重。
“沒事。”我接過壺喝了口水,這才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