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2 / 4)

小說:樓主 全文+番外 完 作者:開了

頭。

梁誠說,憑心而論,薄情的還是比痴情的感覺好,所以,默默跟他比可能並不快樂。

嚴澄宇說,不是薄情痴情誰更好,也不是你跟她誰快樂,只是以前我們太年輕。小拳頭兒居然說出了這麼文藝的話,梁誠剎那間無言以對。

嚴澄宇又說,你丫沒我帥,可就是招姑娘喜歡,麻利兒結婚,要不遲早毀在女色手裡。

梁誠瞪他,罵了一句,你大爺的毀女色手裡。

拳頭兒仍然看著尹默,他說,這回算重大責任事故了,你想反悔都來不及了。

梁誠說,是不是我多少年前就沒法兒反悔了。說完,嚴澄宇拍了拍他肩,兩個人都嘆了口氣。隔了那麼久,說起這事兒還是會在結尾處嘆氣。

梁誠剛上班的時候一度在國內做了將近兩年的銷售,卻遲遲沒跟尹默結婚。最初的日子很難熬,他這種總公司派來的空降兵並不受歡迎,國內的拿他當奸細,國外的怕他當叛徒,底下的不服,上頭的不忿,表面上都嘻嘻哈哈,背地裡沒人說他好話。他總是說,默默,弄不好你這輩子就結這一次婚,不能馬虎,等忙過這陣兒,咱好好準備。

轉眼,幾年就過去了,梁誠曾經的女友們可能都已經結婚了,有的給他發了喜帖,有的再也沒聯絡過他。三十歲以後,雙方父母催促他跟尹默儘早成家。承諾跟實踐是兩回事,梁誠剃了光頭,儘量不看風月,可是結婚,還是讓他望而卻步。他就只是當一個不熱心的聽眾,並且以剛剛升職為藉口,跟尹默在各種有意無意的等待裡消磨著。終於有一天,尹默主動提出要去澳洲讀三年的博,她的條件是梁誠在這段時間裡儘快結束在HH的工作,也是三十好幾的人了,都沒勁兒再折騰了,就只剩下花好月圓這一條路了。

隨著年齡漸長,對尹家,對所有人,梁誠早就不想隱瞞尹航溺水他在現場的事實了,多少次他想說,可到頭來一句話:最該說的,往往是最難說出口的。十幾年了,老人們認定的所謂事實,自己該不該把它打破?如今,他能做的,彷彿就只有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了,只要鐘不嫌棄,他就不會不敲。對於尹默,那種藉故拖延的愧疚是真實的,他會在見面的時候對她加倍體貼,他想好好地對她。和老人們在一起,那種共敘天倫的幸福也是真實的,他想如人子一般地孝順他們。他不知道怎樣才能讓尹家三口更快樂,他覺得自己能為他們做的太少,好像只有不離開尹默。這樣,或許所有人都會快樂,除了他自己,因為,他和她是以愛的名義在一起的。

梁誠回想起十幾年前,他對於自己和尹默的開始好像茫然到毫無知覺,也許,沒有尹航,沒有其他人,他們一樣會開始,所有的錯都是他犯的,錯上加錯,一錯再錯,他沒什麼可後悔的,除了自己他誰也不怨。十幾年後,成熟了的他已經完全可以避免幼稚的過錯,可是也錯失了結束什麼或者開始什麼的勇氣了。

他不想再跟命運還有將來較勁了。

“黃燈了。”梁誠沒反應。“綠了。”莊嚴轉回頭,看著梁誠握在擋杆上的手,看著那道疤,她好像是在提醒他的失態,而故意不把視線放在他臉上。

一擋,二擋,三擋,四檔,莊嚴的視線一直都沒移開。

“看什麼呢?你今天一直盯著我手看。”梁誠問。

“沒看什麼。您把我放路口吧,進去還得調頭。”

看著莊嚴下了車,一溜小跑地拐進了那條街,那個背影很快就融進了夜色。在莊嚴面前梁誠認真地掩飾,已經累得沒有力氣再去騙自己了——對,他惱怒又失落。

理論上說,他已經過了說瞎話會臉紅的年紀,隨便想幾句話糊弄糊弄她何其簡單,就算真用上炮兵營的規矩他都不覺得她會怎樣。他只要敢伸手,她一定會拉上。可實際上,他想留她在身邊,又怕她攪合進來受苦,他不忍心也下不去手。要是真的得手了,說不定他還會臉紅。難道自己真是流氓裡的正經人?那一瞬,他甚至認為,莊嚴就是替他傷過的那些姑娘來向自己討債的。

梁誠握著方向盤,嘆口氣,街上車來車往,彼此,無非是路過。

(十二)求之,不得

週五,莊嚴坐在火車上,天還沒大亮。

都說他有多亂多亂,可就是莫名其妙的覺得這世上流氓多了,卻一定不是他;就是喜歡他說起話來不留情面的寫實,總認為那不是要訓她,是要告訴她職場險惡,得學會應對;就是喜歡他工作之外的吊兒郎當,邪邪地叼著煙看她;欠缺溫柔的對她,根本沒覺出有任何不妥。唉,還是像流氓,莊嚴想著,看著窗外的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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