務比之冬天要忙了,大大小小的會也多了,有時候市場部的幾個同事會上四樓來,為了省事,開會也不去小會議室了,就在辦公室裡討論。莊嚴作為一個學生工,只是在角落裡坐著,胡亂地聽著,部門的業績跟她沒有關係。她聽著發言人站在白板前講著最近的兩個專案,在第N+1次抬眼望向坐在不遠處的梁誠之後,索性埋下了頭,趴在桌子上,專心致志地畫起畫來。莊嚴在少年宮學過四年繪畫,後來因為母親去世,荒廢了。
“記什麼了?”沙啞的聲音近在咫尺。
莊嚴錯愕地抬頭,梁誠站在桌子前頭,盯著她面前的本子。不等她反應,那本子就到了他手裡。一幅沒畫完的素描,最惹眼的是那個一邊嘴角挑起的微笑。莊嚴盯著他,心口一下比一下跳得厲害。
“畫得還挺像”,梁誠把本子合起來又輕輕放回桌上,淡淡地問了一句:“聽出Stefan要講什麼了麼?”他臉上的表情不喜不怒,無動於衷,根本沒看她一眼,轉身而去。
莊嚴知道自己不爭氣,打定了主意要清心寡慾,可說白了還是擺脫不了那種需要別人拿她當真的情結。她在心裡聲嘶力竭地喊著,她渴望著那些小的,閃的,不易察覺的,轉瞬即逝的碰觸,哪怕只是看她一眼,她都能覺得自己心裡一下就暖了,可梁誠就是波瀾不驚,他的目光總是跳過自己,落在不知所謂的東西上。曖昧,有時候她恨透了這倆字,霧裡看花,醉中逐月,他早就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