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來,陳玉春可算是沒打著狐狸惹上了一身騷!原本栽贓到梅舫身上的收費制度改革,狗皮膏藥一樣粘到了陳玉春的身上,如今他想甩都甩不脫,真正是溼手粘面了!
陳玉春確信,眼下在教育部上下,自己就是一個大笑柄,所有人都會在私底下嘲笑自己。尤其是教育部那些老夫子,更是會落井下石,把自己當做是滿身銅臭味的典型。
誰讓自己當初就是推廣這件事的首倡者呢!現在怕是已經沒有人記得提出這項制度的人是誰了,只記得倡議者和執行者都是他陳玉春,這是陳玉春最糾結的地方。
現在就是主持部務會議的時候,陳玉春都能感受到來自別人嘲諷的目光。原本給梅舫挖的一個巨坑,戲劇性的變成了自己政治上的墳墓,這實在是糟糕透頂的事情!
陳玉春毫不懷疑,這件收費制度改革提案完成那一刻,就是自己黯然下課的時候。至於那個梅舫,當三項重點工程出成果的時候,就是梅舫上位的時候。
陳玉春想起女兒昨晚和自己說的話:“爸爸,你應該嘗試一下,和劉楓溝通。那個人屬驢的,順毛抹索他比誰都會敬您。要是嗆著來,那就除非一竿子把他打倒,或者乾脆趕得遠遠的,眼不見心不煩。”
陳玉春實在想不出,教育部還有什麼事情可以讓這個混蛋遠離自己。至於溝通麼,嘿,且不說女兒當初和他的那點事,就是在教育部一次次對他的打壓,陳玉春就不認為二人有和解的可能。
陳部長顫抖著手從抽屜裡拿出冠心蘇合丸,扔到嘴裡一丸,慢慢的咀嚼。隨著那刺鼻的氣味蔓延開來,似乎心中的痛楚減輕了很多。陳玉春輕嘆一聲,也許應該檢查一下身體了,這心臟最近總是感覺不好。
這幾天陳少華似乎訛上了劉楓,每天三頓飯倒是有兩頓讓劉教授安排,今天晚餐又多了幾個人。原本劉楓是想甩掉陳少華,趕回去和媚兒姐共進晚餐的,可是徐甲徐公子的電話,讓他不得不打消了愛心晚餐的念頭,也只能電話告罪了。
“小瘋子,你沒必要每天都來的,這裡有媽媽和徐瑩她們輪流照顧,再說時間還早得很。”
“那些不是我需要考慮的東西,媚兒姐,想吃啥?回頭小弟給你帶過去。”
“呃,求求你,還是不要再提吃東西的事情好不好?我現在都快成育肥的小豬了,是不是你打算等到過年的時候吃肉哇!”
劉楓現在打電話根本就不揹著陳少華了,也躲不開這個狗皮膏藥,整天跟的緊緊地,比保鏢都要盡職盡責。不過陳少華還是很有分寸,像這類電話,他彷彿失聰了一樣,從來不問不打聽。
要說現在劉楓都開始佩服這位陳少了,這傢伙簡直太有才了!他可以整天一言不發,安靜的坐在劉楓辦公室,任憑劉楓幹嘛,從來不聞不問,除非有了金融市場的訊息,那時候他就像是睡醒了一樣,登時來了精神。
難怪他會用兩年的時間來佈局,算計那個僑原玉股份,這傢伙對於金錢的渴望,絕對超過劉楓認識的任何一個人,就算是劉楓自己,也從來沒有這樣專注的去期待一件事情。
今天晚上是從鄉下回來之後,徐甲徐公子第一次召集大家消費,當然,買單的只能是劉某人了。早在下面的時候,徐公子就多次發狠,想要吃窮劉首富,雖然那不過是一個夢想。
這一次消費劉楓是東道主,他選擇了自己的大風會所,這裡眼下還沒有正是接納會員,但是餐廳已經開始試營業了。這個餐廳是一體雙面的,衝向昆明湖那一側,是大風會所內部專用,衝向街面這一側,才是對外營業的。
會所專用這一側,除非走廚師專用通道,否則外面無法進入,只能是從另外一邊專屬碼頭,乘船到達餐廳樓下。當然,這附近的水體也是大風會所自行開挖的一條人工水道,兩頭連線著昆明湖,形成一條流動的小河。
不過這一頓飯卻不是在會所餐廳吃的,而是在那條水道的遊船上吃的。這條船是專門定做,仿製的古時那種樓船,足有四層高,從水面上矗立起一座龐然大物。
這是一艘也許永遠也沒有機會開動的船,但是船上的東西絕對都是應有盡有,也就是說,只要劉某人喜歡,這條船就可以開出這條河道。坐在樓船最頂層,看著昆明湖周邊遠遠近近的燈火,幾個人都是頗有感慨。
司國安拿起一隻半斤多中的大閘蟹,掰下蟹鰲,一邊嘬裡邊的嫩肉,一邊感慨:“成了,以後老司有地方改善生活了,這也太**了!我說小劉教授,這一頓怕是我半年工資都不足性吧?”
劉楓微微一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