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在兩人面前。
那小子看見他,居然不閃不避,雙手摟著陳串串還往懷裡收。
“你把人放開。”張衡再次強調。他手裡拎著東西,不過要是這小子再這麼著,他就顧不了那麼多了。
“你放開我。”串串的聲音被這小子悶在懷裡,倒比他的話有作用,張衡看著他慢慢鬆手。
串串兩步退出來:“我說過的話做過的事兒,都自己負責。”
那小子看看她再看看他,最後還是對著串串說話:“……好。今天的事是我錯了,不管怎樣,生日快樂。”
把別人的生日攪和成這樣還好意思說這話呢?被人狠狠剜了兩眼,張衡心裡並不介意,平靜地看著人離開,畢竟接下來站在串串面前的人是他。
陳串串半天沒回身,低著頭站那兒。
這丫頭被嚇壞了吧,那小子跟熊一樣地把她往懷裡抓,真是。
繞到陳串串身前,張衡微微彎腰對著她的頭頂說:“我跑工地的事兒,這幾天收尾,沒時間寫信。”提提手上的東西:“老孟那家店換人了,做蛋糕,我看著挺好,買了一個,今兒不是你生日嗎?生日快樂。”
面前的人還是沒反應。
張衡沒辦法,伸出手試著牽她,沒敢太使勁,這丫頭性子倔,萬一再惹著她,對他發火兒還是小事兒,關鍵是怕她作踐自己。
這回出乎他意料之外,她異常地乖,說牽就讓牽著。張衡心裡高興,聲音更柔和:“你寢室我上不去,走,我車停那邊兒了,咱們過去。”
陳串串跟著他一直走到車前。
車裡地方反而逼仄,張衡拉著陳串串就站在車頭,蛋糕放好開啟包裝。嗯,雖然下午被白帽子公然鄙視他的品味,不得不承認,她的作品還不錯。
下午他去取蛋糕,剛進店裡掏出訂單,白帽子手一揮:“我記得。”
領著他到冰櫃跟前,取出一個來,他看得有些傻眼。首飾盒造型,裡面是塊女式鑲鑽手錶。
“這——”還好是表不是鍾,不過,他對這個創意還是不大明白。
“仔細看。”白帽子斜他一眼,把蛋糕捧近了點兒。
他眯了眼仔細看,哦,反的,表面上的3和9一個在左一個在右。
“要不要?”看他半天不說話,白帽子有點不耐煩:“我這兒的東西都不留過夜的,不要我趕緊處理了。”
要,當然要。
現在就看串串滿不滿意。“那家店有點兒意思,非得幫客人出主意,我說了是生日蛋糕,還偏不給蠟燭,說自己的蛋糕不讓往上隨便擱東西。你……要不要許個願?”女孩兒好像都喜歡這些。
陳串串不動。
看不見她的表情,可他也知道她還在為剛才的事兒難受。“過生日,有什麼煩事兒也等過了今天再說。別想了,啊。”
還不動?
張衡看她只是抱著那束變了形的玫瑰花站著,伸手去拿:“嘖,沒人要搶你的,撒手。你看都這樣了,留神扎著。”好不容易把花抽出來,嗬,那小子真用力,看看這花兒被摧的。
挑了幾朵還完整的抽出來,把上邊兒的花刺兒一根根拔了,再放回陳串串手裡,張衡開口:“拿好,待會兒回寢室總得讓你那些姐們兒看著好看。”說著回身開始把拆開的|乳白色包裝盒往回包:“白天往你們寢室打電話,打了一天也沒人;往你家打,哦,你爸接的,說你跟周英她們慶生去了,我就想著你們不能早回來。”扭頭看她一眼,笑著繼續說:“你看你那裙子,挺好看的給整成這樣,奶油吧那是?行,這個帶回去,好歹跟她們分著吃點兒,別過夜,你們沒冰箱放不住。”
話說完盒子也重新系好了,再一看陳串串握著那幾支花兒還垂著頭,張衡伸手去抹她的臉:“哭啥,過生日這樣可——”
“就哭!就哭!”陳串串一抬手,把蛋糕盒碰得側翻在車前蓋上,抓著那幾支玫瑰花對著他劈頭蓋臉地刷過來:“誰讓你給我慶生的?還許願?我就願意哭!就願意你別理我別給我寫信!”
張衡本能地抬手擋臉,這丫頭怎麼說發作就發作啊:“哎!花兒砸壞了,這麼晚可沒地兒重買去!”
“你!”陳串串猛吸一口氣,手上的勁兒更大,花杆連連抽在他手臂上,生疼。她嘴裡還嚷:“我不稀罕,不稀罕!”
他受不了了。
張衡上前一步,兩手一抬,嚯地捉住陳串串狂暴的雙手:“上癮是吧?”他越來越發現這丫頭有暴力傾向,平時看著挺文靜個人,不能張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