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好,雲姐姐不願意,咱就不跟他們擠一處。”
大平跳上車轅,毛大叔正要驅車前行,卻聽雲舒突然改了主意:“等等!”
雲舒透過窗簾,盯著驛站柵欄裡的一個男人身影——卓成!
卓成舉著一把傘,正從廚房裡託著裝滿食物的大盤子走出來,渾然不知已被雲舒盯上了。
雲舒看著他的背影笑了笑,說:“既有熟人在此,不進去打個招呼,倒顯得失禮了,走,我們下去。”
丹秋給雲舒打著傘,墨清和大平跟在其後,往驛站走去。
守在外面的守衛看到他們靠近,不耐煩的揮手說:“走開走開,這裡不能投訴,閒雜人等避開!”
雲舒淡定的向守衛走去,聲音清朗的說:“勞煩軍爺通傳,民女雲舒得知故人在此,特來求見。”
軍爺看了看她,雖然不像這個小縣城裡的百姓那般寒酸,但也算不上富貴,於是吼道:“我家主人不是你想見就能見的,走開!”
既然是勢利眼,雲舒只好換了口氣,說:“昔日淮南翁主待我如姐妹一般,怎的出了長安,連見一面都不能見了?”
守衛聽她如此說,又是“姐妹”,又是“長安”,不敢再攔,於是問:“報上名來!”
雲舒將名字報上之後,守衛就進去傳話去了。不過多事,那人就跑出來,對她彎腰說:“翁主有請!”
雲舒笑著走進驛館,剛掀開簾子進去,就聽裡面傳出劉陵的聲音,她跟以前一樣,笑語連連的說:“真的是雲舒?我還在想,我離開長安沒來得及跟你說一聲,怎知在這裡遇到你?”
雲舒向內望去,劉陵跟她的幾名食客正在吃午飯,旁邊站著不少守衛,顯得比較肅穆。卓成臉上的驚訝掩飾不住,瞪著雙眼看著雲舒。雲舒掃了他一眼,像沒認出他一樣無視掉。
她對著劉陵斂衽行禮,臉上也掛著歡喜,說:“民女聽說翁主在此,也是嚇了一跳。這樣突然前來拜見雖然唐突,但又覺得明知翁主在此,如若不來,豈不是不敬?”
劉陵招手讓她到身邊坐下,說:“幾日不見,你跟我倒客氣起來。你怎麼也離開長安了?這是去哪?”
雲舒如實說:“我南下做點生意,準備先去弋陽,再去淮南國一帶。”
“呀,既然是去我家,正好與我同行!”劉陵高興的說:“我本就抱怨路途無聊,誰知送了你來陪我,太好了。”
雲舒不太好意思的說:“怎好拖累翁主?”
劉陵滿不在乎的說:“這有什麼拖累的?我不過是回家,又不趕路,又沒任務,帶你們幾個又怎麼了?”
劉陵眼尖,看到雲舒的布鞋溼了大半,又問道:“你現在住在哪?吃了飯沒有?”
雲舒回道:“剛剛進城,正要去找落腳的地方。翁主既然在吃飯,我就不叨擾了,等我安置好,再來拜見翁主。”
“還找什麼,就在這裡住,還空著許多房間呢!”
“不太好吧……”雲舒猶豫的說。
劉陵是個乾脆的人,說:“這有什麼不好?我們還要一起上路,住在一起多方便。”說著,就對旁邊的侍衛說:“你去外面看看,把他們的行李和人馬安置好!”
雲舒謝過劉陵之後,問道:“翁主,在座的幾位,就是翁主曾對民女提過的那幾位文士吧?”
因是以後要一起同路的人,劉陵介紹道:“是的,晉昌、伍被、左吳,這位晉昌你之前已經見過的。”
雲舒對幾人低頭互致禮,卓成,也就是晉昌,看向雲舒的眼神裡透滿了疑惑。
又有飯菜端了上來,雲舒淡定的坐在劉陵下面,跟卓成面對面吃起了午飯。
天氣陰雨連綿,劉陵飯後困頓,回房睡覺。雲舒跟丹秋收拾了自己的房間之後,走到大廳,笑著走到了卓成的面前。
卓成坐在席子上,抬頭看向雲舒,說:“你這個樣子會讓我以為你認不出我了。”
雲舒輕笑著說:“我們雖然有些日子沒正式碰面了,但你這張臉,我怎麼會忘?”
卓成眉頭一提,覺得雲舒變的不一樣了。
從之前劉陵的言語中,卓成推斷雲舒曾在長安的翁主府裡見過他,她明知自己在劉陵手下,卻敢主動前來,跟以往一直逃避他、害怕他的情況完全不同了!
她是有了什麼倚靠?亦或是有了什麼把握?
卓成的心突然有些慌亂。
大廳裡只有雲舒和卓成兩個人,雲舒站在卓成面前輕輕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