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似是跟蔚兒上次送我的頭面是一套的?”
臨江翁主面含笑意的說:“正是!正因如此,雲總管才特意送來給我看。”
平陽公主伸手拿出首飾,一面欣賞一面問道:“這是按照之前的花樣,特地趕做出來的吧?”
不愧是武帝最器重的長姐,一眼就看穿了雲舒的心思。
雲舒也不瞞她。笑著說:“小民因聽翁主說長公主十分喜愛那套頭面,既然喜歡,不如成人之美將這一套全部做來獻給長公主。”
臨江翁主聽到這個話,拘謹的謝道:“還讓你們特地做出來,這多麻煩……”
“蔚兒,”平陽公主提聲打斷臨江翁主的話,對她說:“你去找盈佳,讓她把我前幾天從宮裡得的貢茶取出來泡給雲總管喝,她盛情確確,我們也不能委屈了人家。”
臨江翁主眼光閃爍的看了看兩人,奉命而去。
待臨江翁主走開之後,平陽公主“啪”的一聲關上首飾盒,問道:“你三番兩次接近臨江,所圖為何?”
雲舒低頭回答道:“不過是跟臨江翁主投契,想跟她交個朋友。雖說翁主身份尊貴,我只是普通百姓,但是翁主處處受人排擠,心底也是希望交個朋友的。”
平陽公主冷笑一聲問道:“投契?即是投契,你與她好好相處即是,又何必討我歡心?”
雲舒坦然的說:“我沒有討長公主歡心,只是在教翁主如何討長公主歡心,您只要多喜愛翁主一些,翁主的日子就會好過一些。”
平陽公主氣的拍桌。吼道:“好大的膽子,你的意思難道是說我苛待她了?”
雲舒抬頭一笑,說:“我並沒有這個意思,只是翁主她身份特殊,位置尷尬,心中的顧慮難免會比別人多一些。長公主從出生到如今,一直都是頂頂尊貴的人,大概無法瞭解臨江翁主這種無父無母、夾縫求生存之人的心理。”
一席話說的平陽十分惱火,可是她細想一下,自從臨江住到平陽公主府,雖說吃喝都沒有虧待她。但是的確很少照顧她的感受,對她的生活也沒怎麼在意。
想到這些,平陽的火氣就消了一些,認真考慮起雲舒說的話,並打量起這個說話大膽的女子。
仔細看了兩眼之後,平陽公主疑惑的問道:“我……以前是不是見過你?”
雲舒對著她燦爛一笑,說:“見過不止一面呢,是好幾年前的事了,公主不記得也是正常。”
平陽公主好奇的問道:“你叫什麼?我們在哪見過?”
“民女雲舒,五年前,還是桑弘羊大人身邊的小丫鬟。”
平陽低頭想了想,待想起來後恍然大悟道:“雲舒!是那個丫鬟,我記起來了!”
想起以前的那些事,她看雲舒的眼光更是多了些意味,於是問道:“剛剛聽蔚兒說,你是弘金號的總管?”
雲舒回道:“民女不才,跟著大公子學了些記賬的本事,現在在弘金號做賬房總管。”
平陽公主欣賞的點了點頭。
平陽公主本身算得上女強人,不管是在貴婦小姐當中,還是在朝廷官員當中,說話做事都有相當大的影響力。
許是物以類聚,她對有本事的女子,有著天然的好感,她之前不怎麼把臨江翁主放在心上,也是因為覺得她沒有皇家女兒該有的聰慧和氣度。如今看雲舒,做丫鬟時也不單單是個丫鬟,頗受桑弘羊和皇上的另眼相待,沒想到現在還能做上管事,不由得覺得滿意。
“不錯,你既然跟臨江投契,平時也要多教教她。她膽子太小,做起事說起話難免有些畏畏縮縮。”
雲舒心中想到,臨江翁主從小被人欺負和恐嚇,再好底子的人,心理也會養成畏縮的習慣。不過她口頭上高興的答應了。
臨江翁主帶著丫鬟泡茶回來了,三人都端了茶之後,坐下來說了好多話。平陽問起雲舒這幾年去哪了,雲舒答了,幾人又說起長安的趣事,以及首飾方面的事情,氣氛十分融洽。
臨江翁主不斷用崇拜的眼神看向雲舒,她從未想過她能跟自己那個威嚴的姑姑一起坐下來說這些話,沒想到雲舒卻做到了!
歡喜的聊了一下午,臨江翁主下午送雲舒離開時,在角門前拉著雲舒的手說:“你以後要常來玩!”
雲舒點頭道:“我有空就來,你也可以跟長公主一起到弘金號來玩,再買首飾,我給你們算便宜些。”
臨江翁主的膽子稍微大了一些,便點了頭,說一定會去。
丹秋在公主府前院的偏房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