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聽了這個名字依然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大平見他一問三不知,不由得有些不耐煩,說:“你不是自誇對太湖洞庭山無所不知嗎?怎麼我姐姐問你什麼,你都不知?”
雲舒忙說:“大平,不可無禮,許是叫法不一樣,讓我再想想。”
引路人見雲舒護著他,心中好受很多,便把知道的說法都講了出來:“當地人喊洞庭山為包山、林屋山,姑娘對這兩個名字可有印象?”
雲舒搖了搖頭,問:“洞庭山的東邊還有些什麼地方?”
那夥計想想,說:“東邊還有幾個島,其中有胥母山……”
“啊,對對,胥母山”
雲舒欣喜的打斷了夥計的話,說:“我要找的就是這個胥母山”
洞庭東山的表明叫胥母山,相傳春秋伍子胥曾在此迎母,因而得名。
夥計笑道:“姑娘,原來是要找胥母山,這胥母山可不是洞庭山,而是東邊的一座小島,如果你要去,我這就帶你去。”
“好啊”雲舒有些迷糊,不知胥母山怎的就不是洞庭山的一部分,但是當下先過去瞧瞧才是要緊。
雲舒雖然對茶有所瞭解,但她卻不知,胥母山本就是太湖中的一座小島,直到元、明後,才跟洞庭山相連成半島,變成洞庭東山的一部分。
騎馬來到太湖邊,夥計找了當地船家,寄存了馬之後,僱船來到胥母山上。
雲舒見胥母山的山路十分狹窄,便問:“這山上沒有住莊戶人家嗎?看這山路,似是不常走人的。”
夥計點頭道:“對面就是洞庭山,百姓們多住在洞庭山上,地廣,又方便,何必縮在這小島上?”
夥計想了想,又說:“而且,還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百姓們都認為太湖中的小道都是震澤山莊的地盤,一般不打這裡的主意,可是震澤山莊只佔了中間聚在一起的三座小島,也沒見他們要其他的島嶼,所以就這麼荒蕪下來。”
時下地多人少,湖中島嶼荒蕪無人開墾,是再常見不過的事,雲舒卻心中狂喜,她也想佔山為王、霸島為主,只是這其中門道該如何走,她還得細細尋思一番
“姑娘要來胥母山找什麼?”夥計問道。
雲舒說:“也茶樹小哥認識茶樹嗎?幫我一起找找吧。”
夥計說:“這裡荒僻,偶爾有人來這裡踩踩野果,也不知有沒有茶樹,我們往裡面走走看吧。”
雲舒看了一眼對面的洞庭山,那邊有許多茶莊,胥母山跟洞庭山的環境差不多,沒道理沒有茶樹。
果然,他們往深山裡走了一段之後,就找到了野茶樹,雲舒摘了一把茶葉,在手中揉了揉,然後放在鼻端聞了聞,的確有奇特的茶香。
雲舒心中一陣狂喜,這茶雖沒有成品的碧螺春那麼香,但是待春天生了嫩葉,再被她炒制一番,味道肯定大有不同即使比不上二十一世紀的茶,比現在的所有茶,都綽綽有餘
勘探了一番之後,雲舒發現這胥母山果然如夥計所說,盛產野果,山林裡有很多果樹。
她想起碧螺春茶的一個關鍵,那就是茶樹要跟果樹混合種植,一排茶樹一排果樹這樣交錯,即利於土質,更利於茶葉染上特殊的花果味道,這就是碧螺春的一大特色。
“甚好、甚好。”
雲舒喜的眉眼都彎了,這樣一個好地方,若她能獨霸小島,在上面開闢她自己的茶莊,即不會有人干擾,四面環水的地理也有利於防備別人偷學技術。
雲舒對這裡真是各種滿意
因胥母山沒有住人,土地全是公家的,雲舒回到吳縣之後,就向鳳來樓的掌櫃打聽改怎麼出手買地才划算。
鳳來樓的掌櫃是個中年人,得了桑弘羊的訊息之後,把雲舒幾乎當少夫人一般供著,見雲舒問他問題,自然想各種辦法幫她出主意。
“姑娘,雖說那是公中的土地,按理說直接去縣衙找縣令大人即可,但是啊,太湖那一片,早就是周家的地盤了,縣令多半做不了主。若能得到周家的允許,到時候跟縣令打個招呼即可,若得不到周家的允許,就算縣令點了頭,也是沒用的。”
“哦?周家竟然有這樣大的勢力?”
掌櫃點點頭,說:“周家養著半個吳縣呢,縣令處處要依仗他們。”
說著,他眉頭跳了跳,說:“老夫聽說姑娘救了周家的小姐,姑娘怎麼藉此事跟周家說上話?”
雲舒正想的就是這個事,只是覺得拿著恩情上門去討要好處,太過於難看,而且周子輝已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