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
桂嬤嬤臉色焦急的說:“少夫人,老奴勸了半天,小小姐她不聽……”
因為雲舒的婚事,雪霏好幾天都沒能出去玩,開始是被拘在玉堂殿,今天和昨天又是被拘在公主府,把她都憋壞了。所以今天一早,她就四處找雲舒,直到現在才把雲舒找到。
可是,霍去病現在是在宮中,他們出了宮,再進去就沒那麼方便了。
雲舒哄道:“今天不方便,娘後天帶你進宮去找霍去病,好不好?”
雪霏半憂半喜,不太樂意的說:“那我今天還是要待在房裡嗎……”
雲舒就說:“你還沒看過我們新家是什麼樣子,下午你讓嬤嬤帶你逛園子,有很多好玩的地方的。”
雪霏勉為其難的點了點頭,想了一下又說:“那我明天去找弟弟玩好不好?”
弟弟自然是指薛默了。
兩家隔得不遠,都在朝陽大街上,馬車片刻就到。
雲舒想到明天家裡有客,她只怕沒工夫照顧雪霏,她願意去找薛默玩也可以,就吩咐桂嬤嬤:“一會兒送帖子去平棘侯府問一問,看世子明天有沒有時間,侯府裡方不方便,若是有客,就算了。”
雪霏聽到雲舒沒有立刻拒絕,直接當成同意,高興的拍拍手回去了。
又跟管事們忙碌了幾個時辰,終於把大致的全訂好了,賬務和資產已經核查清楚,人員也整理分配完畢,雲舒這才放管事們離開,然後把整理的東西交由余嬤嬤、紅綃、夏芷三人分別保管。
出了聽濤館,忽見桑弘羊帶著兩個結實的小廝抬著肩輿等在門口。
“娘子,快來。”
雲舒走過去,說:“在自家院子裡,何必坐肩輿,也就幾步路。”
桑弘羊卻說:“從這裡到冬石原還是有些遠的,而且還有上行的石階,娘子不舒服,就坐肩輿回去吧。”
雲舒的確腳下發軟,那裡還有些隱痛,但看到身邊服侍的幾人都側過頭裝作沒看到沒聽見,她臉上就有些發紅。
她只好順著說了一句:“好吧,階梯上有雪,的確不太好走。”這才坐上肩輿。
不過欲蓋彌彰,心裡清楚是怎麼回事的,又怎麼會信她這一句?
回到冬石原時,丹秋正在她房前的雪地上徘徊,見雲舒回來,就趕緊過來伺候。
雲舒扶了她的手走下肩輿,摸到她的手冰的滲人,吃驚的問道:“你一直在雪地裡等我嗎?”
丹秋笑了笑,說:“我不知姐姐……不知少夫人去了哪,幾時回來,索性在門前等著了。”
雲舒看她笑容勉強,說的話有有些負氣,就帶著她進了屋,遣退了其他人。
桑弘羊看她們有話要說,藉口說前頭還有些事,也出門了。
只剩了兩個人,雲舒拉著丹秋坐下,沉下臉說道:“傻妹妹,拿自己的身體跟我置氣嗎?”
丹秋側臉看著地下,什麼也沒說。
她雖不說,雲舒卻很明白她因何生氣。
自從這次回了長安,雲舒身邊先後有紅綃、餘嬤嬤、夏芷等人伺候,丹秋本以為自己還是跟雲舒最親近的,不論雲舒變成誰,她們這麼多年的情分也不會變。
可是誰知,先是紅綃全面負責了雲舒的起居,再是餘嬤嬤掌管了雲舒的財務,夏芷接管了對外的事情,甚至連雪霏,也交給了桂嬤嬤照顧,丹秋每天都沒事可做,覺得雲舒一點都不親近她了
在宮裡時,她以為是自己不懂宮裡的規矩,幫不上雲舒什麼忙,所以也沒多想。可是,到了公主府,第一天,她就被涼在一旁,論理說,她最初也是從桑家走出來的丫鬟,做事不比紅綃她們查,還跟雲舒這麼多年,深知她的習性,怎麼就忽然不用她了呢?
丹秋鬱悶的不行,卻又不知如何問雲舒,只好一個人在雪地裡想來想去。
雲舒拿來暖爐塞到丹秋手裡,說:“傻妹妹,我的心思你不明白嗎?我以為你會懂得呢。”
丹秋卻委屈的不行,說:“以前你在想什麼,我都能猜到一些,可是這次回長安後,我就看不懂了……”
雲舒嘆了口氣,問:“你是不是怪我不讓你管我的事,去哪裡也不帶著你?”
丹秋微微點了點頭。
雲舒反倒笑了,說:“是我沒跟你說明白,也不怪你多想。自從我的婚期定了下來,我就想著明年開春把你的婚事辦了。你跟著我這麼多年,因為東奔西走,跟大平的事也耽擱了下來。現在我安定了下來,自然要把你的事先解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