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鋤芳,隨後對大公子躬身行禮,並說:“大半夜的,打擾大公子休息啦。實在是要事在身,不敢耽擱。”
連桑老爺對明管家都客氣三分,大公子自然對她有禮相待:“明管家辛苦持家,只管秉持家法辦事,我自當盡力配合。”
明管家點頭說道:“鋤芳今日下午與曲三娘在院中打架的事,大公子想必聽說了,丫頭婆子拌嘴本是小事,可是晚上偏傳到老夫人耳中。老夫人大怒,當場拍桌訓斥道:‘我賞兩套衣服莫不是還要經過丫鬟的同意?’”
一聽這個話,鋤芳嚇的腿都軟了,她沒有料到給雲舒做新衣真的是老夫人親口賞的!這樣大的恩賜,若是尋常人,回來必定會炫耀的眾人皆知,可雲舒隻字未提,所以鋤芳壓根就沒想過曲三娘真的是老夫人之命才提前給雲舒做衣服。
如此想著,她就抬頭瞪向一直靜默在旁的雲舒,卻見她依然一副不驚不怒的樣子,心中愈發憤恨。
鋤芳惹怒了老夫人,大公子縱使想救也救不了,大公子只好說:“此事的確是鋤芳之錯,不知奶奶要如何處置她?”
明管家輕描淡寫的說:“老夫人原說打一頓攆出園子去,但是鋤芳她娘在老夫人面前跪著求了半天,老夫人最後說拉去柴房關著,過幾天放出來就好了。”
鋤芳的娘是老夫人園子裡的老僕婦,也算是有臉面的僕婦,聽到自己女兒要被攆出去,自然冒死求情。
大公子點頭,對癱坐在腳邊的鋤芳說:“你跟明管家領罰去吧,好好想一想自己錯在哪裡。”
鋤芳一開始只是咬著嘴唇抽泣,聽到大公子這個話,頓時忍不住捂臉大哭,掀開簾子跑了出去。
外面的院子裡自然有隨明管家前來的僕婦捉拿鋤芳,雲舒只聽著外面一陣短暫的吵鬧,不一會兒就安靜下來,看來鋤芳已經被捉去關柴房了。
“哎,都是因我才鬧的事。”雲舒心中抑鬱,情不自禁的說了這麼一句。
大公子翻動了一下手上的書簡,細長潔淨的手指摩挲著竹片,緩緩說:“這不怪你。鋤芳這幾年的脾氣漸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