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因此,從礦石中初步提煉出來的鐵比較軟。如何去除其中的碳,使之達到一個比較理想的硬度,就成為冶煉過程中最煩雜,也是最令人頭疼的事情。雖說古人對此已經實踐出眾多的方法,但就目前而言,年輕的族長只能採取最簡單的辦法……直接用火燒,然後反覆煅打。一塊形狀相對比較理想的鐵被挑選取出來,幸運地充當了錘子的角色。透過這種原始的相互撞擊,冶煉者們獲得了第一塊完整的鐵。或者應該將之稱為“鋼”也絕不過分。
應該承認,天翔是幸運的。儘管受條件限制,他的冶煉手段因此而落後,但就其原材料看,他的處境遠比地球上第一個鐵匠要好得多。畢竟,他是在用古人遺留下來的廢鐵鍊鋼,而不是直接從礦石中獲得生鐵,再將之鍛鍊成鋼。
換句話說,化成骨灰的前人。已經在目前的基礎上,把這些原料煅造了一遍。天翔要做地,僅僅只是將它們再次融合,重新打造成自己需要的形狀而已。
就這樣,一塊塊完整的鋼條出現了。鋸子,這是目前天翔覺得應該首先被製造出來的東西。廣袤的廢墟間,到處都生長著各種模樣古怪的樹木。這些樹木與古人書中所記載的完全不同。可能是因為想要適應環境生存下去地原因吧!這些樹的葉片極少。果實也不多。但是,卻有一個共同點——枝幹筆直,而且粗大。這正是天翔想要製造鋸子的原因。
入冬前,戰風曾經帶著人砍回了幾株用做燒柴的樹木。可那是怎樣的砍伐啊!用幾把短小的匕首,在堅硬的樹身周圍削出一個個細小的口子。慢慢掏空,最後再將樹體推到。。。。。。狩獵者們硬是用這種原始卻又無奈地方法,獲得了必須地燃料。
只要有一把鋸子,那麼這種事情將變得極其簡單。刀。一把足以砍開最堅硬是殼地長刀。這也是羅列在最迫切需要製造清單上的物品之一。投槍的確是很好用。但是對於那種已經貼近自己面前的蟲子。與其用鋒利的矛尖去一隻一隻地扎,還不如手邊有一把長刀砍起來順當。
還有欺它一些小東西。譬如:小刀,剪子,斧子等等。這些都是目前極其需要的重要物件。沒有這些東西地幫助,很多天翔已經制訂好,接下來即將開始實施的計劃,就根本無法順利完成。收集回來的廢鐵很多,足足可以碼放成一座“鐵山”。相比之下。狩獵者們數天來的辛勤勞動——那些從礦區背來的煤,則在一把火之下,完全化為了灰燼。冶煉過程中需要的燃煤數量之多,就連天翔自己了也沒有料到。無奈之下,他只遺憾地命令族人,首先挑選一些至關重要的東西打造出來。
至於以後,天翔則有一個新的主意。他想把冶煉場地搬到煤礦附近,縮短搬運距離。
當第一把剪子剛剛浸沒冷水,並且僅僅只是隨便在石頭上打磨了一下後,一天翔便急不可待地一把搶過,對著一片尚能依稀反射模糊人影的光滑鐵片,樂不可支地修剪起自己蓬亂的頭髮來。他已經記不清上一次進行此類活動的具體時間究竟在什麼時候。那似乎應該是在自己一次狩獵回來,用五隻最肥美的蚜蟲,從一個路過的狩獵者手中借來一把鏽漬斑斑的破剪刀。以這種昂貴且完全需要自己動手的方式,完成了清理雜亂頭髮的工作。從那時道現在,至少也過了近五年的時間。
頭髮長得太長,實在是一種極其不方便的事。阻礙視線、滋生蟲子、髒、亂……有時候,那種從髮根傳來的奇癢,簡直就想讓天翔一根一根把這些礙事的傢伙從腦袋上拔光。
有了剪刀,這種情況自然就能獲得解決。所有的族人都陷入了瘋狂的喜悅之中。每一件新奇的物件從煅造者手中出現,都會引起一陣轟動。他們從來沒有想到過,製造一件珍貴的工具書,居然會是如此“簡單”。儘管打鐵對於所有人來說,都是一件陌生的工作。但是他們可以學習,可以摸索。擁有智慧和力量的他們,在這一刻,終於體現出了人與動物之間最基本,也是最無法比擬的區別。
工具,我們會製造工具。就在那一瞬間,天翔的威望在人們心目中達到了最高點。
只是,他仍然有疑問,一個很大的疑問。
劉睿是古人制造的電子人,也就是說,他擁有知識的時間遠在自己以前。按照他自己的說法,已經在這個世界是存在了上百年,既然如此,他自然不可能不知道這些簡單工具的製造方法。但是,為什麼在長達數百年的時間裡,他所統領的族群居然從未進行過此類工作?
難道,劉睿曾經對自己說過的那些話,都是假的?都是用來掩蓋一個不可告人的目的嗎?天翔不知道自己的判斷究竟是否正確。這樣的疑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