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在一種巨大的恐懼與生命威脅之中。陷入這種絕境的人,根本不會有過多的腦筋去考慮生存之外的問題。久而久之。自然也就遺忘很多不甚重要的事情。就好像頭部遭受突然撞擊後的人類,會出現短暫地昏迷與失憶現象一樣,都屬於正常現象。古代醫學對此有一個很合理的解釋……“暫時性失憶”。想不起來就想不起來吧!天翔自嘲著。轉而將手中一塊剛剛烤好的蟲肉遞給女孩,頗有些不悅地說道:“別再去碰那些人肉,快把它們扔了。要吃,就吃這個。記住,你是人,不是野獸。”
女孩沒有說話,只是呆呆地望著眼前的烤肉發愣。在她的記憶中,似乎也有著這個年輕男人的影像。但是,很模糊,很平淡。以至於,自己根本無法想起。不過,那塊遞過來的熟肉,卻使得女孩忍不住迸發出一陣悲哀地哭泣。自從被抓到這個恐怖的地方以來,每天所做最多的事,就是與自己的同類拼命掙搶那點不多的食物。友愛和關懷,這些聽上去無雙悅耳的名詞,在那些狹小的鐵籠子裡。根本就是軟弱與死亡的代名詞。“慢點吃,別噎著。”天翔哭笑不得地遞過水壺。兩次了,自己與她遭遇的時候,竟然是如此的類似。她總是在飢餓,自己也總是在給予。而她地吃相,也總是那麼緊張急促。甚至,被食物噎得直翻白眼。
清涼的飲水對於阻塞在食道中的肉團很有效果。它們彷彿潤滑劑一般,使得未嚼爛的肉團通暢地到達了胃袋。而這些似曾相識的場景。也使得女孩的記憶,得到了部分恢復。“你。。。。。。你是。。。。。。”對於自己的判斷,女孩顯然並不確定。畢竟,那樣的經歷在腦海中留下地印象,並不很深。
“。。。。。。想起來了?”天翔淡然道:“我們曾經見過。那個時候,你也是像這個時候一樣,找我要東西吃,要水喝。”女孩茫然地點了點頭。下意識的抱起手中的烤肉,小心地咬了一口,慢慢地咀嚼著。兩隻眼睛卻在不住地打量著天翔。終於,在不陣難堪的沉默之後,她終於再次開了口。
“我……我好像……好像見過你。……”女孩說出的話,似乎連她自己都並不確定。天翔搖了搖頭,嘆道:“見過,我們當然見過。可能你忘記了,那個時候,也是晚上。你同樣肚子餓,同樣是我給了你吃的……一年多了,想不到……”
“哇——”突然間,女孩沒有任何預兆猛地撲進天翔懷中哭了起來。
“……是你……原來是你……嗚嗚……”女孩的哭聲顯然驚動了附近的狩獵者,朝著他們做了個平安的手勢後,天翔這才有些手足無措地,將女孩從懷中抱起。小聲地安慰著、詢問著。儘管有過沖動之下地性經驗,但對於如何勸解女人方面來說,天翔仍舊還是一個嫩手。
而且,不知是什麼原因,天翔覺得,自己的手,總有一種說不出的衝動,想要伸進女孩破爛的衣服裡,撫摸抓捏那兩隻發育不錯的Ru房。痛哭一直持續了很久。其它地女人們在聽到這種遠遠傳來的哀哭聲後,也不由自主地開始了小聲的抽泣。一股淡淡的悲傷,頓時瀰漫在溼冷的空氣中。
“求求你,幫幫我們。現在,恐怕也只有你能夠救我們了。”良久,停止哭泣的女孩這才擦乾臉上的淚水,眼巴巴地望著天翔哀求道。“救你們?”天翔奇道:“怎麼救?你們不是已經脫離危險了嗎?”
女孩木然地搖了搖頭:“你們雖然殺死了那些恐怖的生物,但是這樣做,僅僅只是緩解了飢餓給我們帶來的困境。事實上,自從我們被抓到這裡來以後,實際上,就已經等同於死亡。”
“你是說,那些類人,強迫你們和它們交配?”
“類人?這是他們的名字嗎?”女孩奇道:“你說的沒錯。他們強Jian我們,逼迫我們為它們生育後代。但是,你絕對想象不到。這種生育有多麼恐怖。。。。。〃
〃我知道;我當然知道。而且;這也是我們到這兒來地原因。〃天翔狠很地咬了咬牙:〃那些嬰兒;它們會吃自己的母親。〃
〃你。。。。。。你怎麼知道?〃“我的族人,已經生下了一些這種怪物。所有生出它們的女人,都死了。”
“。。。。。。那麼。。。。。。那些類人的嬰兒,你。。。。。。你是怎麼處理?”女孩的語調似乎變得有些怪異。
“我把它們都殺了!”天翔淡然道:“這種生物。留下來也是禍害。”聽到這裡,女孩臉上頓時出現一種如釋重負之感。
“幸好……你沒有讓它們長大……”
這句話的聲音很小,根本就是女孩自言中的喃喃之語。可耳力頗好的天翔仍舊一字不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