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屍體上割下來的肉塊已經被他生啃了一些,雖說味道不怎麼樣,卻也聊勝於無。情緒不錯的天翔現在顯然是想要嚐嚐火烤蟲獸肉的味道。只見他解開揹包的扣子,從中拎出那塊雖然不太新鮮卻也不至於腐爛的肉,從地上隨便找了幾根細長的鋼筋穿過,架在剛剛點燃的旺火上仔細地轉烤起來。不一會,一股瀰漫著令人垂涎欲滴的濃厚肉香,便飄散在附近陰冷溼黴的空氣中。
嫩滑的蟲肉很容易熟,天翔小心地用手指戳了戳已經焦黃的烤肉,認定差不多後,這才將其從火上取下,以兩頭伸出的鋼筋為支點,斜靠在牆壁上。從揹包的隱密處拿出一個精巧的鐵罐,用兩隻手指輕輕從中拈起一縷白色的粉末,小心地潑灑在香氣撲鼻的肉塊上。
“這是鹽,能夠讓熟熱食物變得更加美味可口的鹽。”
回憶著幼時父親曾經對自己教授的點滴知識,天翔不由得苦笑著搖了搖頭。對於父親,雖然偶爾還有那麼一點點印象,可隨著時間的推移,能夠記起的東西也越來越少。畢竟,父親亡故的時候,自己實在太小。小得連很多東西根本就無法記住。
隆隆作響的腹中彷彿在抗議著對自己待遇的不公。天翔的目光也再一次被色澤濃亮的烤肉所吸引。無暇多想的他頓時精神一振,匆忙將鹽罐塞進揹包放好手,這才放心地從牆邊抄起串肉的鐵條,端到嘴邊,暢快地大嚼起來。
等等,這是什麼聲音?口中塞滿香味濃郁烤肉的天翔分明聽到了一種莫名的輕微響聲。警覺的他馬上放下手中的肉串,輕輕抓過放在身邊的槍,小心地開啟保險後,躡手躡腳地走到了房間入口處的樓梯旁,側身緊貼著牆壁,仔細地傾聽著那個奇怪聲音的來源。
“應該不會是蟲子。”天翔這樣對自己說道。他也說不清究竟是為什麼,總之這個聲音並沒有使他感到像往常一樣的危險,相反卻是一種平靜和安詳。這應該沒有錯,自己的預感從來都不會錯。
想到這裡,天翔微微閉上雙眼,將腦中的思維感知能力逐漸放出,探詢和聲音的來源。這是他在殺死蟲獸回到圖書館以後,從一本標註著“科學幻想”類的書籍中學到的新技能。本來當時的他僅僅是覺得有趣,想要試試看是否真的確有其事,想不到一試之下竟然發現:自己的思感探知範圍居然能夠擴大到距離身體五十米開外的地方。換句話說,就算是有兩隻蟲子在Zuo愛,只要自己願意,就算不掀翻它們的老窩,也能坐在眼睛完全看不到的地方,利用“心靈”,觀察得一清二楚。至於這種能力究竟是人腦進化後的具體表現,還是模仿蟲腦帶來的超人技能,他自己根本就不得而知。
重要的是,他有這種能力,並且能夠使用這種能力。
眼下,他正是在用同樣的方法觀察著房屋外面自己看不到的那一片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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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女人!居然是一個女人。
天翔頗有些驚愕地收回自己的思感,下意識地用力嚼了嚼一直含在嘴裡的那團烤肉。不是不想吃,而是多年的狩獵生活已經使他養成了一種習慣。在發覺任何莫名異常的情況下,自己絕對不能主動發出一點兒聲音。他可不想糊里糊塗從狩獵者轉變為對手的獵物。
女人很少見,單獨的女人就更少見。這一方面是因為在狩獵世界中,女人自身也是一種難得的獵物。另外一方面則是因為那些不甘願充當男人口中食物的女人們自主聯合起來,成為一個個獨立的狩獵團體。
因此,一個在非太陽日獨立出現的女人。根本就比一隻品種最稀少的蟲子還要罕見。
很明顯,那種輕微入耳的聲音正是這個女人鞋底與地面碎石接觸後,發出的腳步聲。而且,從她移動的方向上來看,目標應該就是天翔此時的棲身之所。
儘管一個女人對於自己沒有什麼威脅力,可天翔還是謹慎地抱緊了手中的槍身。在這個世界上,為了生存,狩獵者之間是沒有任何道義恩仇可講。為了獲得一片延續生命的事物,父母吃掉自己兒女的事情絕對不是什麼駭聞。
雖然天翔一直保持戒備狀態,不過,其內心卻一點也沒有緊張。一來是他從殘破窗戶的邊緣清楚地望見:款款走來的女人除了腰間一把短刀外,手中沒有任何武器。二來是他絕對相信自己大腦的危險感知能力。
既然潛意識告訴你很安全,那麼就絕對不會有什麼危險。
(這個女人是誰?大家可以猜一猜,至於他與主角究竟會發生什麼關係,也可以猜一猜,猜到的留言哦!順便說一句,過了一天了,有票的貢獻出來,不要藏私!社會主義公有制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