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責罰,也絕對不會有人對此提出異議。更何況,當眾頂撞族長的威嚴,這本身就是一種可怕的錯誤。
“把東西收拾一下,帶上一部分獵物先回去。老人和女人應該都等急了。”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天翔並沒有想要懲罰夏冬的意思。只是在略微瞟了他一眼後,便轉身從地上拔起一根足足串著四頭黑蝨的鋼矛,往肩膀上一扛,朝著營地的方向大步走去。
既然族長靠了口,別人自然也就只能照辦。
一百多隻蟲子,這可是一筆巨大的財富。米許長的黑蝨相當沉重,一隻的重量便已經達到約莫十來公斤的樣子。就現有的人來看,想要一次把所有蟲屍全部搬運回去,這顯然不可能。只不過,意外的收穫使所有人都感到喜悅和興奮。而身為族長的天翔更是表現出令所有人都感到吃驚的力氣。當下,便有幾個自認為力量十足的傢伙,有樣學樣地從地上狠串起同樣的四隻蟲子。繼而朝著後面一甩,重重摞在了肩上。
就這樣,一百多頭沉重的黑蝨,硬是被這些身強力壯的傢伙運走了近一半。
回家的路顯然要比來時輕鬆。雖然百來斤重的東西扛在身上,卻沒有人因此而吭聲。豐富獵物帶來的喜悅已經完全填滿了人們的胸膛,想象著等待在家的親人迎接自己時那種意外和驚喜,更是令這些年輕的狩獵者感到陣陣興奮。一時間,身體裡彷彿湧上了無窮的力氣。就連因為錯誤而捱了重重一拳的夏冬,也完全被這種熱烈的氣氛所感染。興致勃勃地從地上扛起一支串滿蟲子的鋼矛,高興地加入到了搬運隊伍的行列中。
天翔走得很快,這固然是因為體內太極心法運轉的緣故。更多的,則還是因為他想早一點看到妹妹那張可愛的笑臉。但不知究竟是什麼原因,越是距離營地越近,天翔心中就越是感到一種莫名的不安。
現實很快應證了天翔內心的悸動。就在狩獵隊回到營地的時候,眼前的慘景使所有的人為之驚呆。
原本篝火冉冉的營地內一片狼籍,原本擺放有序,已經歸類擺放好,隨時可以運走的生活必需品,如今已經被翻得凌亂不堪。破碎的布料與器皿碎片到處都是。不過,與那些流淌滿地且觸目驚心的鮮紅色液體相比,根本就算不了什麼。
血,那是人血。是從留守營地者體內流出的鮮血。因為,就在血液的旁邊,是一具具殘破的屍體。
“誰?到底是誰幹的?”一個高大粗壯的漢子,彎腰撫摟著一具手腳皆已不在的女屍淚流滿面地怒聲吼道。天翔記得,那具年老的女屍,應該是他的母親。
沒有人回答。不單是他,除了天翔與葉戰風。所有年輕的狩獵者,無一而外地撲到屍堆中瘋狂地翻找起來。他們要找,找自己的親人。巨大的悲傷,頓時籠罩了整個族群居住的營地。
天翔沒有動,但並不代表他內心沒有憤怒。雖然從一開始,他就敏銳地感覺到,天柔、劉睿、還有一些自己熟知的人並沒有躺在屍堆之中。但是不管怎麼樣,這是屬於自己的族群。沒有任何一名統治者,能夠在看到自己管轄的臣民在遭受莫名屠戮的時候,不悲哀、不憤怒、不被複仇的慾望佔據整個大腦。
“等等!似乎還有幸存者!”很幸運,天翔的思感很明顯感受到了,從營地一個相當隱蔽角落裡發出的輕微動靜。從具體的能量波動上看,應該是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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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處位於兩堵相鄰很近牆壁中的夾層。其中不大的縫隙,已經完全被一個個驚慌與恐懼的老人所填滿。雖然這些人衣衫破爛且手無寸鐵,但是,他們畢竟還活著。只是當他們看到頭上那層隱蔽的遮蓋物被掀起,露出一張張熟悉臉龐的時候,這才彷彿獲得了依靠般,一起爆發出悲哀的哭聲。
天柔沒事,她正滿臉驚懼地死死抓住劉睿老人的衣角。直到看見哥哥的出現,這才一頭撲進天翔懷中,“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一十三個人。這是天翔在其後清點得出的數字,也是包括天柔在內,所有躲藏在夾牆裡倖存者的數字。這意味著,原本在狩獵隊離開後,尚且擁有一百多人的營地居留者,已經有超過一半以上的人,變成了屍體或是失去了蹤影。
“誰幹的?”不等人們的情緒完全平復,天翔便以一種冷靜得可怕的語氣,對著倖存下來的劉睿老人發問。
“格薩,是格薩的族群。”老人憤怒地撫摸著左肩一處擦傷的部位,恨恨地說道:“一個居住在我們臨近地帶的狩獵族群。就在你們剛走不久,他們的人就襲擊了我們的營地。那時候,我們根本就來不及反擊。僅僅只能帶著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