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狐狸,站起來故意大聲說,“是啊,他們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反正都是夫妻了,人家兩口子的家事,就是姐姐你也少問。”
坐在溫老夫人旁邊的表小姐面色慘白,失戀的人總是弱勢群體,尤其是失戀還不能承認,那就更難受了。
本來抱著極大的希望,覺得憑藉自己紫色能勾搭住溫卿,而後做個官太太。結果,上趕著沒人要,還被溫老夫人一通好說,表小姐那不叫是不走運,而是人品不佳遭雷劈,喝水塞牙沒商量。
溫夫人拉過溫柔,問她近來情況。林如海一撅起,溫夫人又有些擔憂了,糟糠妻糟糠妻,不好了才糟糠,以林如海現在這條件,得有多少年輕漂亮的小姑娘上趕著往前追。再看看溫柔,雖然面上無蒼老跡象,也還柔嫩客人,但到底比不上年輕滑嫩,若林如海因此變心,溫夫人憂慮溫柔日後的生活。
溫柔明白溫夫人的掛念,兒行千里母擔憂,直到今日眼睜睜的見著黛玉上了花轎,溫柔才深刻體會到溫夫人這些年的掛懷。以往不明白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為何溫夫人就不放開點兒,順其自然一點兒。她現在明白了,那是愛,女人或更確切的是母親獨有的。
溫柔輕聲說了自己對林如海的信任,“老爺是個男人,女兒也知道男人沒個不愛偷嘴,可這也分什麼人。女兒信得過他,他也只得女兒這麼信。若真有天他變了,我不還有一個閨女仨兒子麼。”
溫夫人笑著點頭,當年溫老爺是沒多少條件加溫家家教嚴,所以才使得她沒經歷過那種痛哭,但身邊事例不少,夠她警鐘長鳴的了。
“什麼什麼,娘和姐姐在聊些什麼,我也要聽。”無聊的溫馨蹭過來。
溫柔笑眯眯的涅住溫馨耳朵,“我和娘再說,玉兒溫卿小輩的都成親了,你這幾個輩分長得是不是也該跟著繼續?”
第八八章 天地
成了高堂,做了爹孃,新人入洞房,爹孃齊還家。
回去的路上,溫柔一臉壞笑,鬧補YY著人家小兩口是如何久旱逢甘霖,林如海則滿目蒼然,甚是難過。引來溫柔頻頻側目。
“先前老爺是如何安慰妾身的,怎到了這會兒,老爺竟又自難過起來。”男人果然也是一種神奇的生物,不知其腦袋裡想得所以然。
林如海長吁短嘆,“可……女大不中留啊,算了,不去想了,走吧,咱們回府。”
夜已深,大街上並無多少人,加之這才是初春,天氣還有些微涼,溫柔見林如海口中說是不去在意,其實心中還是很在意。於是乎,要馬車停下,拉著林如海下車。
林如海詫異,“夫人這是要做什麼?”
溫柔輕笑,“走回去,散步。”
老夫老妻多年,這才頭一次手牽手的漫步約會在月色下,想來,也有些可憐。溫柔的小手被林如海的大手包裹著,多少年,大手拉小手,總是那麼的契合,彷彿天生就應該牽在一起。
“當初,姐姐將老爺與玉兒一起託付給我,直到今日,我這個做繼母的,才算是完成了一大半兒的任務。玉兒的歸宿,不知姐姐是否喜歡,畢竟是我家的親戚,可,溫卿是個值得玉兒託付終身的人,我很滿意。”溫柔無話找話,追憶起往昔來。
溫卿如何,溫柔不必說林如海也甚知,只是賈敏,今晚提到她,林如海恍然發現,自己胸口竟然不再微微難受,有些困惑,有些淒涼。
人,果然是一種會遺忘的動物。也許逝去了,又擁有了,能讓人忘記許多。
一路,夫妻倆攜手漫步,身後跟著馬車,車伕也是晃悠悠的趕車,絲毫不急。兩人都靜靜地,感受月光的照耀,感受遲到的約會漫步。
“以後,我是說有朝一日,如果有可能,我希望老爺能帶著我歸隱山林,或者是帶著我遊山玩水,走遍大江南北,嚐盡天下美食。”溫柔嘴角噙笑。
林如海先是微微一怔,隨後好好大笑,笑的暢快淋漓,笑的開心之極,笑的毫無形象。在溫柔一臉見鬼和後頭車伕被鬼驚嚇的表情中,林如海總算漸漸收住笑意,抖動的雙肩慢慢平穩,因為笑過而面色通紅的臉強狀淡定,“咳咳,為夫……只是很高興。”
有妻如此,夫復何求。這是林如海的心聲。是人都愛官爵顯赫,他林如海亦不可免俗,但,越往高走越覺得高處不勝寒,越是想回歸,人多的地方不止熱鬧,更窩心。看慣了虛以為蛇的嘴臉,說盡了滿口胡言亂語,偶爾想想曾經樸實的日子,甚是懷念。
林如海想過退隱,不是現在,他的大女兒才剛剛嫁人,三個兒子一個才背了三字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