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嘴裡又被朽木白哉壞心眼的塞了一嘴的粥。朽木白哉突然發現,自己很喜歡看山本淺悠吃癟的樣子。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不自覺的關心她,不自覺的想照顧她。
不,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朽木白哉看著山本淺悠,一字一頓的說:“山本淺悠,你在逃避什麼?”
山本淺悠呼吸一窒,眼神不由自主的開始四處亂瞟:“你在說什麼啊?白菜小哥,我不懂你的意思。”
“要我說明白點嗎?”朽木白哉冷冷的說道:“你這一個月,不吃不睡的在逃避什麼?想死也拜託你用個乾脆利落的方式。”
“才,才沒有呢。”山本淺悠心虛的反駁:“你也看到了嘛,我練習卍解的時候有點忘乎所以了。”
朽木白哉冷哼:“是嘛?那你來解釋一下為什麼你睡覺的時候會一邊哭一邊喊著志波海燕的名字?”
朽木白哉想起當時看到山本淺悠默默流淚的樣子,心裡一陣抽痛:即使是在昏睡中,也不肯露出你的脆弱嗎?你的身上,到底揹負了多少東西?!
山本淺悠像是聽到了最好笑的笑話,她哭了?這怎麼可能:“白菜小哥你騙人也拜託請有點技術含量好不好,我可是從來都不哭的。”
與其說是不哭,不如說是她根本就不會哭了。
“騙你有什麼好處?”朽木白哉指著山本淺悠睡過的枕頭:“自己看。”
山本淺悠扭過頭去,果不其然看見自己的枕頭上暈開了好大一片水漬。她垂下頭默默地閉上眼睛,披散的頭髮遮住了她整張臉。
原來,她真的哭了,她還是在夢裡,為海燕流淚了啊。
難道真像白哉說的那樣,自己是在逃避什麼嗎?
“吶,白哉,我很累,真的。”山本淺悠依舊低著頭,悶悶地說道。
“我說過,你可以依賴我的。”
“呵,我習慣了。”如此雲淡風輕的話語下面,到底隱藏了她多少痛苦:“有人曾經對我說過,只有弱者,才會依靠別人。”
朽木白哉被她的話狠狠地刺了一下,苦澀的開口:“對不起。”
“哎?為什麼要說對不起啊?”
“因為我拜託你照顧露琪亞,所以才。。。”
“才不是這樣。就算你不拜託我,我也會照顧她的,露琪亞是個好女孩,不應該讓她揹負這些。”山本淺悠搖頭:“而且海燕的事,只是導火索罷了。歸根結底,還是我不夠強。”
“你是這麼認為的嗎?”朽木白哉反問。
“難道不是嗎?”山本淺悠的手已經靈活了很多,她從朽木白哉手裡接過碗,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志波海燕,是用自己的靈魂在戰。這是他自己選擇的道路,生與死,都與你無關。”
山本淺悠咬著勺子,不解地說:“所以我才不明白,他為何要選擇死亡。”
“這是他身為死神的尊嚴。”
“可他是被我親手。。。”頓了頓,她將那個痛苦的詞彙說出來:“殺死的。我該怎麼面對空鶴大姐和巖鷲。”
朽木白哉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海燕臨死之前說了什麼嗎?”
“他說:多虧了你們,我的心才能留了下來。”事到如今,山本淺悠依然無法忘記海燕死時的表情,面對死亡,依舊是那麼的淡然。
“所以說,你不用自責啊,海燕是信任你的。”
“信任?我嗎?”山本淺悠突然想起藍染的實驗,自己明明知道,卻依舊無力制止:“不,我是一個不值得被信任的存在。”
“你胡說什麼呢!”朽木白哉冷冷的打斷她:“別瞎想了。”
山本淺悠沒理會他的安慰:“白哉,我是不是真的很沒用?”
“不會。”朽木白哉被她的問題問愣了,隔了兩秒,才回答:“你很好。”
“是嗎?”聽了他的話,山本淺悠並沒有高興起來,反而悶悶不樂的說道:“你不用為了安慰我而特地說好話,我心裡清楚。”
“山本淺悠!”
“啊?!”
朽木白哉冰冷的呵斥聲嚇了她一跳。
“你看看你,自怨自艾想什麼樣子?你以前的張揚哪裡去了?你的自信呢?你的笑容呢?我什麼時候說過我討厭你?!”興許是被氣急了,朽木白哉一反常態的一口氣說了好多話。
“你騙鬼咧?”山本淺悠賭氣地一勺接一勺的往嘴裡塞白粥:“你以前還說我整天給你添麻煩。誰不知道你朽木大少爺最討厭麻煩,我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