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不敢來?”
這話從一開始就截斷了張儀道的退路,不應就是不敢,不應就是怯懦,而不敢和怯懦,從來都是張家兒郎最忌諱和最瞧不起的行為。哪怕就是張儀道已經是個四十多歲,見了孫子的中年人也是一樣。
當著滿門賓客的面,張儀道沒有退路,哪怕他覺得為了這一府心思各異的人不值得,他還是隻能應下。於是他伸手向後,冷笑道:“把我的長槍取來。四叔沒教好,今日便讓我教教這不知天高地厚,毛且尚未長齊的混小子。”言罷指定了張儀正大喝一聲:“小三兒,你聽好了,刀槍無眼,若是你傷了殘了可別耍橫耍無賴!再要,你和你媳婦必須披麻戴孝,在我大哥靈前守滿七七四十九天孝!”
許櫻哥扒拉著車窗,心裡已是急了,卻不敢大聲,只低低地道:“三爺。”她以為這人只是往這門前溜達一圈,炫耀炫耀噁心噁心人就走,誰知竟是來耍橫的。這若是贏了倒好,若是輸了,休要說打人的臉,簡直就是自取其辱,只怕康王都會給氣死了。這還只是小事,真傷了殘了怎麼辦?
張儀正充耳不聞,微笑著道:“三哥,你說我父王沒教好我,可就憑這句話便可看出你本就是個沒學好的。看看你,口口聲聲都在指責我父王,哪裡懂得半點孝道規矩?你放心,輸了我心服口服,那耍橫耍賴之事我可沒你們府上做得來。今日戰後,三哥只需記得,男人的事找男人,休要扯上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