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幼然怔了怔,突然想起之前在馬車上馮寶兒給她上的那一課,王府女兒就要有王府女兒的樣。於是有些高興,可轉念一想,王府女兒其實只是華娘三姐妹,她又算個什麼東西?於是才剛揚起的眉毛便又垂了下來。
許櫻哥看得分明,上前扶住她的肩膀輕聲道:“記住了,你此生都是康王府的三娘子。這個事實變不了。沒人敢質疑。”不然這兒子養大的女兒突然間變成了老爹的女兒,那算什麼笑話?
張幼然悵然若失片刻。半是微笑半是難過地道:“我記得了。”
許櫻哥盯著她的眼睛道:“你此生,大抵只有這樣一次機會拜見娘娘,我平日教你的不少,你自己也學得不少,該怎麼做,你自己應當有數。只有這一夜的功夫,我明日早上會帶人過來給你梳妝。帶你入宮。”
張幼然咬了咬牙,轉身走到高、袁二人面前深深一福:“請兩位嬤嬤原諒我的失禮之處,教我宮規禮儀。”
許櫻哥朝王氏使了個眼色。叫上華娘幾個,一同悄無聲息地離去。
待回了隨園,張儀正早洗好了,散披著件薄衫子裸著前胸靠在榻上假寐,許櫻哥輕手輕腳地繞開他,自入淨房洗浴。洗到一半,突地一隻手從她身後繞過來輕輕放在她胸前突起處不輕不重地捏了又捏。許櫻哥一個激靈,笑罵道:“你個色胚,嚇死我了。不知道學好的,就學宮裡人走路了,一點聲息都沒有。”
張儀正將一雙大手從她肩上環下去,嚴嚴實實地罩住她的前胸,俯身貼在她耳邊輕聲道:“我想你了。你就不想我?”
許櫻哥的氣息也有些急促,反過手去摟住他的脖子,輕聲道:“我自是想你的,一去就那麼多天,影子都不見。才回來呢,我便又入宮了。”
張儀正笑道:“你可怪不得我祖母,她不是體恤你,放你回來與我共度良宵了?”
許櫻哥嗔道:“不要臉,誰要與你共度良宵?”
“當真不想?”張儀正垂眸看著她,越靠越近,溫熱的呼吸直吹許櫻哥心跳如鼓。許櫻哥對上他的目光,只覺得他那雙琉璃般的眼睛猶如一對小小的漩渦,將她往裡死勁兒地拽,於是身子微微發軟,半張了紅唇輕聲道:“想的。”
話音未落,張儀正便“嘩啦”一聲將她自浴桶中抱了起來,低頭含住她的唇瓣,舌尖靈巧地擠了進去,霸道地將她的舌尖裹住糾纏在一起,雙手只管用力將她往懷裡擠壓,全不管水是否溼了衣衫。許櫻哥被他弄得氣喘吁吁的,又恐給青玉幾個進來撞見,又羞又急,卻又覺著分外新奇動人,便半是推拒半是依從地道:“給人瞧見了。”
“早關好了。”張儀正越發放肆起來,將她高高舉起,一頭含在她胸前不輕不重地吮吸了兩下,許櫻哥只覺一股酥麻順著前胸一直到了心裡,令得全身都微微顫抖起來,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輕輕喊了一聲。
張儀正被這一聲喊刺激得心都顫了起來,腳一蹬,甩掉鞋子衣裳跨進浴桶裡,不由分說就將許櫻哥的手拉了過去,喘著粗氣紅著眼低聲道:“你不是讓我用什麼五姑娘的?我不會,留著給你來教。”
許櫻哥咬著貝齒,斜睨著他道:“你不認得五姑娘,又怎會拉我的手?”
張儀正道:“我說不會就是不會。”
許櫻哥故意磨蹭道:“你真的只要五姑娘?”
“怎地這般磨人!”張儀正等不得,用力將她的手拉過去覆上,許櫻哥只是不肯。一個執意要這樣,那個傲嬌偏不肯這樣,弄得水花四濺,溼了一地。許櫻哥最終敗北,半推半就,當火熱遇上微涼滑溼的小手,張儀正便忍不住輕輕呻吟了一聲,死死盯著許櫻哥,另一隻手毫不客氣地向著許櫻哥伸去,打算做同樣的事情。
許櫻哥軟軟靠倒在他懷裡,輕聲道:“我不想在這裡。”
張儀正恰是興起的時候,哪裡顧得那許多,一邊用力往前擠,一邊拿出渾身解數討好取悅她,氣喘吁吁地道:“就在這裡挺好的。”
許櫻哥道:“別在水裡,弄得滿地的水,給有心人知道了,不知怎麼編排我們呢。娘娘尚且病著。”
張儀正不耐煩:“娘娘就是放你回來和我生孩子的。不敦倫,如何生孩子?”
許櫻哥用力咬了他前胸一口,張儀正吃痛,見她果然認真,只得將她抱起跨出浴桶,胡亂扯了塊帕子給二人擦了擦,自坐上了一旁的竹凳,把許櫻哥抱在懷裡,行那顛鸞倒鳳的好事。
青玉幾個立在門外,耳聽得裡頭聲響,不由得面紅耳赤,頭也不敢抬。綠翡先道:“我突然想起有道菜還沒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