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會嗎?”小玉兒此時緊張起來,再也顧不得生氣,眼裡閃動著驚慌,以及一抹的後悔,另一隻手垂著腦袋,懊悔的說道“我,我,就是忍不住嘛。”
“你能忍受布木布泰,為何忍受不了那個漢女?將來多爾袞興許還有更多的女人,你都能去抽鞭子?”海蘭珠面露一分無奈,她的性格到底是隨誰了?看著她的父母也不是這樣呀,小玉兒眼裡閃動著淚光,眼角還有未乾的淚痕,海蘭珠連忙安慰道“多爾袞心中是有你的,他不會生你的氣,只是你將來是???”
海蘭珠停住了口,垂下眼簾,她自己的都想不開,哪有資格去勸說小玉兒?若是皇太極寵愛別人,她雖不見得會抽鞭子,卻也不會裝作尋常,轉動了眼珠,想到關鍵的問題“那個漢女是從哪裡來的?多爾袞出征帶回來?難道是別人送的?”
小玉兒抽動著鼻子,擦了一下眼角,開口說道“是從盛京帶回來的,他不是隨著四貝勒出征嗎?聽說他們打了勝仗之後,在盛京住過幾日,有錢有勢的漢人,可是沒少將自己的女兒送人,以儲存家族的平安。”
海蘭珠嘆了一口氣,這就是亂世吧,突然一個念頭閃過,皇太極不會也收了漢女吧,想到多日來的親密,讓海蘭珠心裡泛起一分的噁心,輕聲自問“只有多爾袞嗎?”
“好多人都收了漢女,具體的不曉得,反正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光嘴上說得好聽,只是試試漢女的味道,其實還不是一肚子花花腸子?”小玉兒恨得牙癢癢,自顧自的發洩道“你不知道,那漢女還有個姐姐,說是送給了四貝勒,聽說還訂過親呢,尋死覓活的不還是送到了四貝勒爺的大帳?”
“送到皇太極的大帳?”海蘭珠眸光幽暗,小玉兒一愣,彷彿想起了什麼一樣,捂住嘴岔開話道“多爾袞最是可惡,說是想我卻???”
“小玉兒,繼續說下去,我想聽。”海蘭珠打斷小玉兒的話,心中那個念頭更是迫在眉睫,淡然的說道“姐妹一場,我想聽實話。”
小玉兒瞥見海蘭珠寬著茶水,唇邊甚至益處一絲的笑意,心中讚歎,她同樣並不好過,可那分穩重自己卻望塵莫及,柔聲說道“海蘭珠,這是我只聽了一個大概,並不瞭解詳情,那家的長女是遠近馳名的美人,好象也有些才學,自幼同她表哥定親,這不四貝勒率兵進攻寧遠城,後有平定盛京的叛亂,自從得知大金的都城就放在盛京了,那些個有地有錢的漢人都挖門子遍尋門路,就將女兒送來伺候四貝勒。”
海蘭珠喝了一口茶水,茶杯‘哆’的一聲放在炕上,胳膊肘住著桌几,託著臉頰,嘆道“原來是這樣,我還真沒有聽說起過。”
“四貝勒並沒有將她帶回來,其中恐怕有事情發生,你想開一些,總比多爾袞這樣的好。”小玉兒出聲安慰,海蘭珠眼中的自嘲一閃而過,五十步同百步的差距,小玉兒,我也不勸你了,若是我恐怕也忍受不得。
“回福晉的話,十四阿哥來看望小玉兒格格,正候在前廳。”屋子外面傳來烏瑪的聲音,小玉兒面容一喜,隨即撅嘴道“不見,他來我就得見嗎?”
海蘭珠輕盈的一笑,咳嗽了兩聲“你就說小玉兒不見他,讓他回去???”小玉兒竄起身子捂住海蘭珠的嘴唇,惱羞成怒道“好呀,海蘭珠,你竟然笑我?看我饒不饒得了你。”
說罷同海蘭珠隔著炕桌嬉鬧起來,衣袖帶翻了桌几上的乾果盤子,杏仁,松子,核桃等灑落在上面,還有一些落在地上,海蘭珠好不容易掙脫開,面色微紅,佯怒道“你在如此鬧我,就真將多爾袞攆走了?”
小玉兒停住了手,站起身滿臉通紅的跺腳“不理你了。”轉身跳開簾子離去,海蘭珠一個一個的拾起桌几上的乾果,烏瑪從外面進來,走進低聲說道“奴婢瞧著小玉兒格格應該去了前廳,這漫天的烏雲就算散了,您看用不用知會一聲布木布泰格格?前面來人傳話,十四阿哥的意思,好像也來看看她呢。”
“怎麼做都不妥當,讓小玉兒自己決定好了。”海蘭珠‘啪’得一聲掰開裂縫的核桃,裡面的核桃仁並不大,去了皮顏色也不好,烏瑪看了說道“格格,這個不能用,是捂壞了的。”
“人生也就是這樣,永遠也不知道,下一個核桃裡是好是壞。”海蘭珠碾碎核桃仁,看了一眼掌心,拍了一下炕桌,眼裡閃過堅定“哪怕不知道,也不能輕易的後退,不能再沉迷於他的情意之中,該說的不能放棄,否則將來難過傷心的只有我一人。”
“格格,此時恰當嗎?”烏瑪還是瞭解一些海蘭珠的心思的,有些擔憂,貝勒爺才回府幾日?若是貝勒爺不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