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範退思看著天色,朗聲說道:“時辰已到,恭送張老太夫人上路”。旗幡動,鈴聲響起,炮聲隆隆。十六名壯碩的弟子站在靈柩的四周,張角、張寶、張梁站在棺前,淚如雨下。範退思:“西方上路,諸神引領。西方上路,諸神引領。西方上路,諸神引領”。馬元義帶頭高誦真言,弟子們抬起木棺,餘人哭聲一片,紙錢飄灑,百餘人浩浩湯湯的向無名山頂走去。山道上每隔五米左右站立身穿重孝的弟子,待抬靈人走過,紛紛下跪。
走了一個時辰,終於來到山巔。青松下,一名金執事抱著張父的骨灰罈。一座方圓兩丈的土坑旁,站著三十多名金執事。範退思高聲曰:“伉儷情深,同穴而眠。清風吹拂,明月為伴。庇佑子孫,香火不絕。時辰已到,恭請入殮。”金執事將骨灰罈放入墓中,弟子們緩緩把張老夫人的木棺安定。馬元義和渠帥們的真言迴盪山間,久久不絕。三十多名金執事雙手一動,瞬間真氣瀰漫,周圍的土石快速塞滿墓穴,一座高大的墳墓聳立樹下。範退思吩咐弟子們將墓碑豎起,宣佈儀式結束。
張角負手而立,凝望碑文,風吹拂他的衣角,一股傲然天地的氣勢充盈山頭。張梁和張寶前後站立,不發一言。其餘人望著張角,也呆立不動。過了很長一段時間,張角說:“當今天下,朝綱崩壞,大漢四百年氣數已盡,漢為火德,按五行而論,火生金色。明年甲子,三月十五,我黃巾軍兵發九州,定會取而代之”。眾人紛紛說:“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歲在甲子,天下大吉”。範退思心想:“你現在風中發此豪言,無疑於風中追風,到頭一場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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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無人能擋
儀式舉行完畢後,八洲各路渠帥星夜趕回,加緊練兵和武備。張角在草屋內設定靈堂,他和張寶、張梁守要為母親大人守靈七七四十九日。馬元義、馬向、範退思、波才跪在草堂,張角問馬元義:“唐州逆徒最近和誰交往過密”?馬元義:“我們被他囚禁多日,不得而知。”範退思:“唐州必反,十常侍雖然把持後宮和禍亂朝政,卻不能直接能封賞平民做官的權力,我想他會投靠外戚”。馬元義:“外戚中最有威望的便是何進,他的妹妹是當今皇后,他的威力遠比十常侍任何一人都強”。
範退思:“不錯,十常侍各自矛盾,何進是唐州投靠的唯一出路”。張角:“你們的家眷被關在何處”?馬元義:“他自己的密室中只有我和馬向兩人,從北捉囚禁時自始至終沒有機會見過家人一面”。張角:“帝都內的黃巾軍現在如何”?範退思:“前幾日我們營救波才時,練兵場早已空無一人。約有一千名弟子埋伏我們,我聽那綠藥兒所言,兩萬軍士大都被唐州所控制”。張角:“沒想到他羽翼已豐”。範退思:“也不盡然,以馬元義元帥的作風,大部分軍士還是比較尊崇他的,前幾日還有走投無路的太平弟子前來投靠。我聽兵士說他們的家眷都被唐州所軟禁,才會為他賣命”。
馬元義:“唐州善於攻心,囚禁家眷是他慣用的伎倆”。張角:“嗯,你們過來時這個逆徒說什麼沒”?馬向:“稟師父,他讓帶話給您,說他身體不適不能親至”。張角:“還有呢”?馬向:“我們中了綠藥兒的‘封魂丹’之毒,七日後沒有解藥會暴斃而亡”。張角氣憤的說:“混賬,豈有此理”。馬向:“師父切莫動怒,千萬不要解開我們身上的毒”。範退思:“估計綠藥兒猜到此著,以你們的家人相挾吧”。馬元義想起他孫女的求救聲淚水滿臉的說:“小東西才六歲啊”。張角:“你們回去吧,待我處理好後事,定全力搭救”。馬元義和馬向感激和希望的說道:“恩師深情,豈比再造”?說完磕了三個響頭。
波才說:“大哥,兄弟,你們受苦了”。馬元義:“你好好保重,如有機會替我們手刃唐州”。波才:“一定,一定”。範退思怕他真情不可抑制忙說:“二位為我教忍辱負重,請受在下一拜”。馬元義阻止範退思說:“先生,你才是最辛苦的人”。張角看來他們一眼說:“去吧”。二人允諾與波才惜別,駕黃驃馬飛快向帝都趕去。
待他們走後,張角手掌一拍,一金壇出現在屋內。張角:“你率十二生肖將,暗中跟隨馬元義和馬向,到了京城,各個擊破,活捉唐州”。執事:“謹遵師父之令”。範退思:“他二人騎的是黃驃寶馬,你們。。。”張角微微一笑說:“一個逆徒有兩匹寶馬,難道我這當師父的沒有良駒?”他對金壇說:“你告訴天樞道人”。金壇念道:“尊師的馬廄**有追風三匹,紫電四匹、獅子驄六匹,墨麒麟八匹,黑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