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城的官兵欲要阻攔,身子被幾匹快馬撞開,五人衝出城門,向外趕去。這紫玉駒乃世間寶馬,不一日行走七百餘里。到一處半山腰間,鼠生肖將首示意金壇停下。金壇勒住韁繩,不知道他們欲意何為。四人下馬,衝著洛陽方向,迎著西風長嘯不絕。這嘯聲比在剛才院子裡的嘯聲還要悲涼,接連驚起山中的飛鳥任爾西東的飄落。金壇從嘯聲中聽出四人在發洩胸中的怒火和怨氣,因為八位從小與他們為伴的兄弟長眠帝都,他看著身後空空如也的馬鞍也禁不住悲從中來。
四人嘯聲不停,似乎想把所有的思念、絕望、憤怒、無奈全部釋放出來,過了好大一陣,嘯聲漸漸停止。鼠生肖將跪倒在地,雙手拍打著地上的亂石,三人同樣如此。他們四次跪拜後,站在巨石上望著彤雲密佈的天空,口中唸唸有詞。金壇雖然聽不懂他們的話語,但從外表能感覺到這是他們部落獨有的儀式。鼠生肖將把雙手交叉,放在雙臂,四人彎了身子,連拜四次。金壇也不叨擾,靜靜的等他們禱告完畢。
儀式結束後,四人從石頭上走下來,衝金壇報以感激的微笑,金壇也衝他們點頭安慰。四人表情平靜如初,鼠生肖將對金壇說:“回山,見師父”。金壇馬鞭一揮,四人雙腿一夾迎著西風凌冽,駿馬嘶叫,似千軍萬馬,迴盪山間,良久不絕。金壇在馬上看著四人臉顯佩服之色,他心道:“這是內心何等堅毅的漢子,若是換做常人怎會恢復的那麼快,怪不得西涼、巴州等地民風彪悍,軍人勇猛,這等氣魄是天地造化的結果。”他不再感慨,馭著駿馬,風馳電掣般趕往山外山。
第三日,五人來到山腳下的茅屋,守護的弟子看到後面的馬鞍上無人便猜到幾成,問也不問,收好駿馬前去稟報。範退思、於仁之、波才、王天縱正在雙雙下象棋,小二跑過來說:“回來了”。範退思:“誰回來了”?小二:“金壇和十二生肖將”。波才放下棋子說:“那麼快”?範退思:“都救回來了”?小二:“沒有,金壇和四名生肖將回來了,還有空著的八匹馬”。波才心頭一震說:“不會吧,他們失手了”?範退思:“稍後便見分曉”。
他話音剛落,無為閣大門開啟,報信的弟子說大賢良師召見天樞道人和波才將軍。二人快步跟著弟子向走出山外山,不多時來到衡水河畔。行到近處,見金壇和四生肖站在院子裡。範退思朝他們望去,見金壇神情肅穆,反倒生肖四將神色如常。他和波才看到幾人也大致猜到結果,沒有發問。屋內張寶的聲音響起說:“天樞道人和波才將軍到了麼”?範退思:“剛剛趕到”。張角的聲音響起說:“都進來吧”,幾人點頭魚貫進入堂屋。
張角比前幾日略顯消瘦,範退思說:“大賢良師多保重身體”。張角:“不用掛念”。他看著金壇和四生肖將說:“失敗了”?五人跪地說:“有辱先師威名,弟子萬死不辭”。張角:“講講事情經過”,鼠生肖將一五一十的將經過道來。待他說完張角垂憐的開口道:“心頭定當疼痛吧”?將首:“痛過了,好很多”。張角衝範退思說:“你如何看”?範退思:“以後再去營救馬元義等人恐怕難上加難”。張角:“不用了,待過了四十九日後,你們全部下山,我倒要看看這個逆徒能有何本事”,眾人遵命退出。
範退思和波才本想對五人多加感謝,誰知他們一出了門便火速消失不見。範退思:“也罷,這時候說些什麼好呢”。波才:“已經有不少精銳弟子白白丟了生命,唐州佔著地利和人謀無法無天起來”。範退思:“等過完年,我看他還能不能再勝”。波才:“現在只好養精蓄銳,如果他落入我的手中,我定當十倍奉還”。範退思:“還記得本門的法典麼”?波才:“當然,只不過法杖還在那個混蛋的手中”。範退思:“是我的總會拿過來”。波才:“到時候全憑先生吩咐”。範退思:“走吧”。波才:“好”。
二人來到閣中,眾人都在。小二:“怎樣”?範退思衝波才說:“還是你講述吧”。波才:“嗯”。他坐在連廊上將十二生肖將和金壇的遭遇一一說來。講完後,他喝了口茶,看著眾人的反應。於仁之:“想不到山中竟有如此硬漢,有幸一定要認識一番”。暮雲:“好悲壯的故事”。白夜行:“絕影就是個老雜毛,下次見到他非拿這件事羞辱他一番不可”。馮相說:“士為知己者死,不過那三個怪客和絕影也真夠卑鄙的”。範退思:“更卑鄙的是唐州,如果箭頭上沒有抹上毒藥,幾位大好兒郎也不至於死的那麼慘,所以唐州是個不講任何規矩的小人。”
於仁之:“聽大賢良師的意思,說是年後讓我們全體出山,估計也是惱怒到了極點”。範退思:“也是唐州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