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絕天下,我哪能片刻就能懂得,只是粗淺的理解一些皮毛而已”。
安自在:“就像之前所說,你胸中積蓄已豐,只是沒有遇到經驗的人指出理論而已。這就是造化,有些人一輩子修煉本門秘法卻走不出心中的那份小天地,假以時日,你定能一飛沖天”。暮雲從沒見過師父如此當面誇讚誰,她心想:“師父該不是喝多了吧”?她衝安自在說:“師父您今天有點反常”。安自在哈哈一笑說:“後生可畏,我是由衷的感到欣慰”。他飲完最後一杯酒說:“現在什麼時辰”?小二眯起眼看了看灰濛濛的天色說:“東方既白”。安自在:“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
暮雲心中一緊,喊了一聲說:“師父”。安自在手捻鬍鬚說:“我想出去走走”。於仁之:“前輩欲往何處”?安自在:“閒雲野鶴,四海漂泊”。暮雲淚水奪眶而出說:“您年事已高,徒兒不想再讓您受風霜之苦”。安自在:“難道你還不瞭解為師的性子?”暮雲:“可是”,她內心無比堅強,但一想不知什麼時候再見恩師,心裡便升起無限挽留和惆悵之意。
這裡當數範退思最為過意不去,他說:“我知道前輩是生性灑脫之人,前段為了範某和於大哥等人屢次陷入危機,今日又蒙受您老人家垂青點撥,還沒有來得及侍奉您,就要分別,晚輩好生難過”。於仁之:“先生說的極是,眼下處境暫安,何不多盤桓幾日”?安自在:“夜行的傷勢已經無礙,只需每日午時用真氣輔之,再配以靈藥便可痊癒。雲兒和相兒就勞煩你們三人多多費心照顧了”。暮雲:“師父,當真要走嗎”?安自在:“人生處處相逢,不用期期艾艾”。暮雲:“那我為您收拾行囊”。安自在笑道:“不用麻煩了”。小二:“師父,您還沒有教授小徒任何功夫”。安自在:“本門根基一樣,相兒可教你入門,如有什麼不懂得問你範大哥,你可要勤加練習,過不多久為師可要檢驗成果”。小二:“謹遵師父教誨”。安自看了看天色放亮說:“走吧”。暮雲、於仁之、範退思、小二四人站起身來。暮雲:“不知道什麼時候再見到您”?安自在:“很快”。三人想說什麼,安自在一揮手說:“去也,去也”。他聲若洪鐘,王天縱、白夜行、馮相被驚醒,三人奔出屋外,只看到一個影子變成灰點,消失在茫茫天地間。
馮相看看暮雲說:“師父走了”?暮雲正自傷感,略帶傷感的說:“你沒看到麼”?馮相:“我可沒惹你啊,我心裡也不是滋味”。範退思也感到一陣失落,他想了一下安定心神對眾人說道:“安老前輩一生縱橫天下,自然不會一直陪著我們,我們要自立自強,才不辜負老人家的一番教誨”。白夜行:“我都沒來得及向他老人家磕個頭”。於仁之:“有些事情記在心裡更重要”。範退思:“難得聚在一起,從今日開始我和小二兄弟修習武道,還望各位兄弟姊妹相助”。小二衝馮相說:“師兄,師父臨走前讓你傳我入門功夫,還請以後多多指點”。暮雲平復心態說:“我也幫你”。眾人齊聲說曰:“定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至此,於仁之每天助白夜行療傷,馮相和暮雲教授和小二修習。範退思和於仁之相互印證罡氣的練習之法,夜深人靜的時候,範退思常獨自一人對著溫泉自省,一月時間,已掌握凝氣法門。
三九隆冬,大雪紛紛揚揚的落下。帝都雖然禁令已解,仍沒有興隆昌盛的樣子。城門外的官道上,人群稀少。兩名身穿白衣的漢子,打馬急行。從近處看去,駿馬的臀上盡是鞭痕,可見二人有多麼緊急的事情,毫不吝惜這壯碩的腳力。風舞雲急,大雪落在白衣上面,竟然慢慢消融。正行間,忽見一名身著綠衣的女子站在路中央,馬上的漢子大聲呼吒說:“那女子,不要命了嗎?還不閃開”。綠衣女子渾然不覺,她掀開斗篷露出白皙美麗的臉,衝二人一笑。另一名漢子說:“這莫非是個聾子”?他喊道:“快走,沒看到疾馳的駿馬”?女子仍站在原地不動。二人心中一想,迅速握緊馬鞍旁的鐵劍。眼看馬頭撞到綠衣女子身上,二人雙手用力,相互猛帶馬頭。雖然兩名漢子力道不弱,馬兒勢若雷霆,他們怎會有於仁之如此神力?駿馬略微一偏,轡頭一緊,深陷肉中,更加不停的向女子衝去。二人不忍見到如此美貌的女子被駿馬撞死的殘忍畫面,雙眼一閉心說:“罷了,一位佳人就這樣慘死在馬蹄之下”。
正如此想,二人忽覺得身下一空,心叫:“不好”。接著兩把鐵劍抽出,飛轉身形落入地面。兩名漢子望去,只見那名綠衣女子仍站在剛才的位置,而急衝的兩匹駿馬口吐白沫,一左一右的躺在兩邊,悄無聲息的死去。二人感到後背冷汗直流,一名漢嚴守門戶,挺劍於胸問:“閣下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