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真是有才華,才教了你幾年,就把你教的這麼好,道理都比尋常人懂的多。”
錦卿聞言呵呵乾笑了幾下,心虛不已,她娘離世的時候錦卿是個五六歲的小屁孩,比錦知還小,哪裡懂什麼大道理,也虧得劉嬤嬤從來沒懷疑過她,要是擱那些迷信的人家,還不找道士來除妖了。
朱小虎回家後剛進院子大門,站在門口的張氏懷疑的盯著他,這小子滿嘴都是油,肯定不知道吃了什麼,“你是不是偷吃了啥東西?”
朱小虎知道自己的娘最討厭錦知一家,若是說出來自己跑到錦知家裡吃了肉,肯定出事,便鯁直了脖子說道:“沒有!”
張氏愈發篤定了兒子肯定吃過東西了,想起來廚房裡前兩天剛煉的豬油,被她放到櫃子的最高一層,看來還是被兒子偷嘴到了,便扭著朱小虎的耳朵罵道:“你敢偷吃老孃的豬油?長了膽子了你!”
朱小虎疼的哇哇大叫,嚷道:“我沒偷吃豬油,我沒偷吃豬油,是吃了錦知家的肉!”
張氏聞言更怒了,這吃裡扒外的兔崽子!朱能和朱老貨聽到了孩子的哭叫聲連忙從堂屋裡出來了,朱小虎連忙掙脫了張氏跑到了朱老貨身邊。
朱老貨板著臉聽清楚了事情經過,斥道:“大媳婦,有你這麼管教孩子的嗎?不分青紅皂白就冤枉孩子?”
朱能心裡對錦卿一直看不順眼,當即便對兒子罵道:“沒,沒出息!吃,吃,人家,家,裡的肉!”
張氏見丈夫支援自己,連忙附和著罵道:“就是,那死丫頭哪有錢買肉,肯定不知道是從哪裡撿來的死貓死狗肉,那丫頭又是賣假藥的,你也敢去吃,不怕被毒死!”
朱小虎人小爭辯不過父母,只悶悶的哼了一聲,抱住了爺爺的腿,低下了頭,錦知的姐姐和嬤嬤對錦知多好啊,從來不打他不罵他,朱小虎心裡真是羨慕。
朱老貨咳了一聲,打斷了大兒媳婦的喋喋不休,顧錦卿那丫頭怎麼看怎麼邪乎,再加上之前的事情,心裡總有疙瘩,無論如何都順眼不了。
這當口,朱老貨的二兒媳婦牛氏從堂屋裡出來,看家裡人都在院子裡,便說道:“爹,大哥大嫂,飯好了,趕快吃飯吧!”
張氏白了眼牛氏,哼了一聲說道:“怎麼做飯那麼晚,虎子都餓的到別人家去吃飯了,萬一中毒了你擔待的起嗎!”
牛氏尷尬的笑了笑,朱老貨抱著朱小虎先進了堂屋,隨後朱能和張氏進去了,牛氏才偷偷抹了把眼淚跟著進屋了。
上個月公爹託人把她的丈夫朱貴介紹給了城裡一家大戶人家去做事,跟著賬房先生去了南方收賬,現在還沒回來,公爹就指望腦子活絡的朱貴能混出個名堂,跟那大戶人家攀上關係,也好過現在小商戶老遭人白眼。
丈夫有出息是好事,可她嫁進來三年了,肚子一直沒個音訊,丈夫再一走,就更不可能懷孕了,大嫂張氏明裡暗裡不知道擠兌過她多少次,還不是仗著她有兒子!公爹雖然不說,可牛氏心裡清楚,他心裡對自己是有怨氣的。
牛氏悠悠然嘆口氣,擦掉了眼淚,重新擺出一個笑容進了堂屋門,要是被長舌婦大嫂看到了,又是數不清的麻煩。
傍晚時分,錦卿正忙著準備藥品,就聽到有人敲門,開門一看,正是徐斌。
徐斌舉了舉手裡的鐵盆,笑道:“菜真好吃!我來還盆子了。”
錦卿叫過劉嬤嬤,等劉嬤嬤從灶房出來後,眨眨眼睛說道:“嬤嬤,我還有事要忙,你先招呼徐叔吧。”說完,就躲到一邊去了。
劉嬤嬤不好意思的看了徐斌一眼,接過了徐斌手上的鐵盆,有些侷促的搓著手,說道:“徐大哥,我給你搬個凳子坐吧。”
徐斌連忙擺手,連聲說道:“不用了不用了,我馬上就走。”
說著,徐斌轉身就往回走,又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轉身說道:“我明天早晨過來接你,跟你一起去縣城賣菜。”見劉嬤嬤要拒絕,徐斌立刻說道:“明日反正我沒什麼事,我幫你賣菜,你管我飯吃就行!”
也不等劉嬤嬤拒絕,徐斌就急匆匆的走了,活像有惡狗在後面追他似的。
錦卿看著這兩人,暗地裡偷偷直笑,可真是夠含蓄的。
第二天天矇矇亮的時候,劉嬤嬤就起身到菜園子裡摘了菜,碼的整整齊齊的堆放在菜筐子裡。
沒等錦卿出門,徐斌就已經來了,見錦卿和錦知還在吃早飯,徐斌頗為尷尬的問道:“我是不是來早了?”
劉嬤嬤連忙把熱騰騰的餅子塞到了徐斌手裡,說道:“不早不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