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王八蛋,是人都知道我雲落落沒睡飽不發脾氣就會哭,還將我從暖暖的被窩裡拖出來……
“嗚……嗚……”半響。哭夠了我也差不多清醒了,抽著鼻頭滿臉鼻涕眼淚的拖著麻掉的雙腿從地上爬起來開始梳洗。
尹傲塵站在屋中間像尊雕像似的看著我的一舉一動,眼中竟破天荒的出現一抹困惑之色。
我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困惑你M個頭啊,我活了兩世都沒改掉起床要自然醒的毛病,否則心裡憋著一口氣能鬱悶上老半天,不過若有物件**下或哭完就會一點沒事了。
走到屏風後面去換了套淺藍色的長裙。我拿上小包包掛在身上,心裡還頗為有些鬱悶地望著尹傲塵,“是不是要開飯啦?”
“跟著我。”冷冷地甩下這句話,他轉身出門。
跟著跑出門,望了望天,是晚上啊!天上一顆星星都沒有。
酒樓裡喧譁一片,大慨是晚飯時間吧,座位全都坐得滿滿的。
本以為尹傲塵是要出來吃飯,結果他直接出了酒樓,我驚恐地瞪大雙眼,他不會現在又開始趕路吧?
出了酒樓後他卻未去牽馬,而是直接上了街,我更奇怪了。
不過很快,我的注意力就全部移到街邊地小吃攤上去了,遠遠望去,一整條街上都長長地排滿了小吃攤位。
心裡那點不爽轟地飛去了九霄雲外,看著各式小吃,我饞得哈喇子直流,兩眼放光地站在一個裹春捲的小吃攤前不肯移腳,“尹傲塵,你帶錢了嗎?我,我要吃這個。”
半響沒得到回應,我轉頭望去,那廝竟然已經走了很遠了,可能因為他身上散發出比寒風還冷的氣息,他前後竟是兩米內無人。
留戀地看了眼春捲,趕緊小跑跟上去。路間竟聽到有人小聲嘀咕,“那人怎麼陰森森的……”
“尹傲塵,有沒銀子啊?我想買些吃的。”跑到尹傲塵身旁與他並肩而行,我很狗腿地朝他笑著。
好懷念我的那30兩銀子吶……當初要是帶走了該多好來著,不知會被哪個王八蛋撿去。
“酒樓裡有。”冷冷地掃了眼街邊的小吃攤,他開口。
‘哦’了聲,我莫名其妙的看著他一聲不坑地往前走,直走到人群稀少的街頭巷口,他站定看著我道,“還要走嗎?”
“啥?”這下我是真的莫名其妙了。
“那回去了。”說完,他轉身朝原路返回。
我差點讓一口氣給梗死,站著傻楞楞地看著他背影好一會兒,才抖了抖眉毛小跑跟上。這娃莫不是小時候在哪磕著頭了吧?把我從被窩裡揪出來在寒風呼嘯的大街上走一圈啥也不買就回去了?
據我分析,冷漠又高深莫測的人分幾類,一是面冷心熱的正義俠士,小時候隱居在山林鮮少見人而不善於表達;二是面冷心冷的無情殺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不屑開口;三是心如止水的自閉人士,曾經受過什麼嚴重打擊後變得沉默寡言,不想開口;四是懶透了的懶人,懶得開口。
貌似尹傲塵各佔一點,應對方案我得再仔細思考思考。恩恩,其實只要將他森冷迫人的氣息直接無視掉也不是那麼怕啦!我有算過,夢中的他其實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馬了,子浩陪我的20年裡,除去工作學習還有各種雜事的時間,平均每天相處4個小時(睡覺除外,睡著了能叫相處麼?何況又沒睡一起),每天睡覺至少8小時,十有7次都會做夢,夢來夢去都是那混蛋,所以見到他的時間幾乎還多出子浩的一倍,只不過他不靈活而已,就像一個電視畫面整整看了幾十年,真真是膩歪了。
直接回到酒樓後院,那個穿紅衣的美女老闆就送飯菜過來了,尹傲塵一言不發地吃著,他吃相斯文有禮卻又吃得很快,所以我一度懷疑他有沒嚼過。
“尹傲塵,你有沒特別喜歡吃的東西啊?我也會做菜的哦,酒樓裡的作料比較齊全,要不要我去做個什麼給你吃啊?”俗話說,抓住男人的心先抓住男人的胃,呃……雖然此舉其實很多餘,但是聽說還是比較見效的,所謂習慣是強大的,若尹傲塵習慣了吃我做的飯菜,再習慣了有我在身邊,在不知不覺中就愛上我了呢?
哦呵呵……某人奸笑ing……
一陣沉默,我也沒指望他會回話。
我直接站起身雄赳赳氣昂昂地將桌子一拍,“好吧,為了你,我就免為其難下廚一次吧。”(某熙:貌似人家沒叫你吧?某落:你懂個P!他只是沒說出來而已。)
轉頭,他看著我一陣大眼對小眼……
沉默,目光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