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乖乖的吞下,將思竹拉到蕭若寒身邊,我站到另一邊將思竹夾在中間,看來這武林大會亂子是出定了,綠蘿定不會傷害我的,所以我只需要照顧好思竹就行了。
蕭若寒優雅地拿過別在腰間的笛子,唇邊勾死一抹高深莫測的笑,那笑,我從未見過。
悠揚的笛聲響起,悠長低沉,若有若無,令人心傷,彷彿可以恰如其分切入人的心脈,將心底最深處的一切思緒通通都勾引出來。音調漸漸轉高,越來越急促,只見眾人有的抱頭哀鳴,有的就地打坐運功,連思竹也閉眼開始運氣。
這笛聲我聽過,迦迦出嫁的前一晚我被抓去那滿是白衣女子的地方,那晚便是聽到這笛聲入睡的。看著閉眼悠然吹著笛子的蕭若寒,我突覺他是那樣陌生,我竟是從未了解過他,對於他的身份,他的一切我都不知道,我是不是應該繼續鴕鳥的告訴自己,他只是寒哥哥就好?
一直以來,不管是在21世紀時還是在這個時空,我對別人的事情從不追問,總認為,如果他想告訴我自會告訴我,如果不想告訴我那我問也只是白問。
是我錯了麼?是因為我這樣的態度讓人誤會是漠不關心還是因為他們根本不想讓我知道而從不主動告訴我?
笛聲越見急促,似高越入雲,彷彿天地崩裂,海山傾倒……我駭然四顧,只見已有人七竅流出血絲,思竹的臉色也越見蒼白,我心下大急,朝蕭若寒喊道,“寒哥哥,停下,停下。”
聲音卻被笛聲和慘叫聲蓋過去,我想衝過去搖醒蕭若寒,又怕因此他會真氣迴轉過猛自傷,雖然我不會武卻不代表我不懂武功的禁忌,我不過是身體不適合練武而已。
倉皇間見沈夕凌竟坐在貴賓席上悠然自得託著下巴看戲,我朝他發出求救的眼神,沈夕凌妖媚地勾唇一笑,手指作蘭花狀,輕輕一彈,似有什麼東西射向了蕭若寒,由於速度過快,我看不真切是否錯覺。
‘叮’突地一聲金屬撞擊的聲音,我還未來得及反映,只聽得笛聲猛地停下,眼前一黑,身前有溫度傳來。
“恩……”一聲悶哼自前方傳來,近在耳畔。
反射性的擁住身前軟下的身子,半響我才反映過來,低頭,竟發現懷中是思竹,她臉色蒼白,額上有細微的冷汗冒出,柳眉緊皺,咬著唇似忍著痛苦。
“竹兒,你怎麼了?竹兒,別嚇我。”我慌亂的抱著她上下打量,思竹胸前鮮紅的血花正在慢慢擴大,我扶在她背上的手也有溼潤的感覺。
我頓時慌了心神,朝蕭若寒大叫,“寒哥哥,救救她,快,你快幫我看看她呀。”
“毒針刺穿心臟,無救。”蕭若寒看著我,輕聲道。
“怎麼可能沒救,你不是神醫嗎?”我大驚失色,思竹忽然噗地吐出一口黑血,我急得朝沈夕凌大吼,“什麼毒?解藥,解藥給我。”
沈夕凌只是轉過頭,看也不看我。
“寒哥哥,你幫我看看她,你快幫我看看她呀。”我手足無措的擦拭著思竹噴出的血漬,不明白為何此時他們竟都如此冷漠。
“竹兒”一聲大叫,一個人影飛快的撲過來從我懷中搶過思竹,飛快的點了穴道止血,“竹兒,你怎麼了?別怕,師兄在這。”
我從地上跳起緊緊拉著蕭若寒的手臂,“寒哥哥,你救救她,你快看看啊,你看都沒看怎麼知道沒救?”
“就算只是普通暗器穿心而過都難以治癒,何況是沾有劇毒的毒針?”蕭若寒伸手安慰的撫著我的頭髮,語帶憐惜。
“怎麼回事?”獨水凡和素素,姜沐楓也趕到臺上,見到思竹後皆大驚失色。
“是你?”獨水凡見到綠蘿後突然愣住。
“竹兒,竹兒……”素素和姜沐楓都在思竹身前蹲下,合力為思竹輸入內力療傷,“怎麼回事?”
“師兄……別,別浪費了。”思竹滿臉痛楚,一開口便有黑紅色的血液滾滾流出。
“竹兒。”一聲撕心裂肺的叫喊,我心裡咯噔一跳,連呼吸都沒了勇氣。不敢看思竹,不敢看夢消,不敢看素素,他們誰我都不敢看。
低下頭,我緊緊揪住蕭若寒的袖子,微微顫抖。
第一次,第一次感覺到無助。
眼睜睜的看著思竹痛,看著思竹流血,看著思竹軟軟倒下……最後,看著她永遠閉上雙眼。
閉上眼,我張了張唇,良久才艱難的將那句話問了出來,“死的本來該是我對不對?是思竹為我擋下了毒針,是嗎?”
“不是。”蕭若寒淡淡的道。我抬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