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有些時候,是件很可悲的事情。它既讓人看見了海枯石爛,又讓人看到了時過境遷。
“嗚嗚——”白小祝沒有再說話,只是緊緊地揪著他的衣服,埋頭低聲地抽泣著。
那般的小心翼翼,那般的低聲抽泣,好似害怕會讓別人知曉她的傷心,知曉她的難過,知曉她的心碎。
顏墨雎與白小祝算得上是青梅竹馬,這摟摟抱抱的事情,也做得多了。以前他一直把她當做男孩子來看待,也並不覺得又什麼值得顧忌的。
可是今日,不知道為何,他竟覺得白小祝身上竟有種淡淡的幽香不斷的飄進鼻翼間,讓人忍不住屏住呼吸,以防破壞了這一切。
她的發是那麼柔順,身體是那麼柔軟,小小的骨架子,好似一陣風便能夠把她吹走。
她抽泣的聲音是那麼的委屈,讓自己忍不住心裡發疼。
他不明白自己這是怎麼了,他只知道,自己這輩子,都不願意再看見這個女子哭了。
她哭得那麼傷心,那麼難過,好似這個世界上,只剩下她獨自一人。
而兩人皆不知道,因為錯位的原因,他們遠遠看上去卻是生死纏綿著。
閻衜天死死地盯著那兩個相擁著忘我地親吻著的兩人,十指緊握成拳,想要衝上去,對著那對狗男女咆哮,咒罵。
062、閻衜天的怒火
腳下的步伐卻是那麼的沉重,完全邁不出第一步。
他算什麼東西?別說是人家相互親吻,即便是人家上床,結婚,生孩子,都跟他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生氣,憤怒,心痛。
這些,他都有什麼資格?
而鬱涼遲也是一臉的蕭肅。看著閻衜天越發難看的臉,幾乎強忍住衝上去殺人的**,他的心裡面也是暗驚,但更多的是對顏墨雎的抱怨。
他明明說過白小祝不是他女朋友的,現在卻又擁著抱著了,這算什麼事兒?即便是忽悠人,也不帶這麼玩的。
萬一玩出人命,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意識到閻衜天估計已經忍耐到極點了,鬱涼遲遲疑了一番,打算直接拖人就走。
閻衜天混在女人堆裡這麼多年,更加明白好不容易碰上一個看得順眼,自己又動心的女人,是件多麼不容易的事情。
所以,即便對方是兄弟,他也支援他去放手一搏。
身後的顧翎蔚看到這一幕,只嚇得差點沒有尿褲子。
要是現在可以選擇的話,他寧願直接滾回家去打包行李便趕往南非。那裡的生活雖然枯燥了一點,語言不通了一點,條件差了那麼一點,但是絕對還能保住自己的小命啊。
現在這番情形,只怕想要全身完好無損地退,不是難不難的問題,簡直就是痴人說夢話的事兒。
怎麼辦?顧翎蔚縮著脖子,不敢去看那緊抱成一團,又甜蜜蜜地接吻的兩人,心裡面拔涼拔涼的,不知道是該立即逃走,當做自己從來就沒有來過好,還是直接衝出去,往小五的臉上狠狠甩巴掌好。
白小祝那個禍害,以後見到她,也繞道而行為好。免得不小心牽扯上,最後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顧翎蔚在心裡面暗暗下決定。
白小祝只顧著自己傷心,顏墨雎只顧著安慰她,根本沒發現周邊多了那麼幾個觀眾,也沒發現兩人早已經被人用眼神**,不對,是殺死了幾百遍,幾千遍,幾萬遍。
閻衜天的眼神幽暗,隨著時間的推移,早已經深不可測。他抿著唇,忽然一拳砸在一旁的石柱上,那沉悶的聲音,聽得顧翎蔚蛋疼。
然後他便看見閻衜天手背上的血如小溪一般歡快地奔騰著。
這下子不僅僅是蛋疼了,胃也疼了。
看來老大是動了真格啊。
顧翎蔚這下子已經完全顧不上顏墨雎,只恨不得衝上去朝著顏墨雎的後腦勺便是狠狠地一腳,然後往死了踩!
靠,為了個女人,什麼玩意,連老大的面子都不給了,還給老大帶綠帽子!
還沒有等到顧翎蔚衝上去揪著那對“狗男女”的衣領暴打一頓,前面的鬱涼遲便已經開口喊住了他:“小四,快去把車開過來。”
顧翎蔚也顧不上鬱涼遲是怎麼發現自己的,火速應了一聲便轉身離去。
不過是短短的幾分鐘時間,他便開著自己拉風的跑車飛了回來。“大哥,三哥。”
鬱涼遲也不管閻衜天是否願意,一個勁兒地就把他往車裡面塞,“你給我進去,搞什麼飛機,是想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