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長大的吳伯也不至於每次遇到棘手的,尤其是與閻衜天有關的事情事情便尋來自己。
若是這個世界上,還有人能夠勸得動閻衜天的話,那麼這個人,無疑就是自己。
但是,這些日子以來,看著他這樣的架勢,哪裡還是自己能夠勸得來的?
自己不幫忙就算了,若是還敢校核閻衜天的好事,估計他做夢也會掐死自己的。
可是……
鬱涼遲幽幽地嘆了口氣,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現白小祝那嬌小的小身板,心口被一口氣給堵著,不上不下,卻又恨得要死。
閻衜天不知道是不是睡得不安穩,還是因為喝酒後醉酒難受,眉頭死死的皺著,俊臉也是蒼白一片。
身上的衣服一團亂,只差沒有皺成一團。
換做以前,他鬱涼遲是想也不敢想閻衜天也會有這麼一天的。
“小豬,小豬……”閻衜天鬆開了手中的酒瓶,睡得不安穩,雙手卻不知道什麼時候,緊握成拳,身子側躺著,微微彎起,就像一隻蝦一般。
嘴裡面叨唸著的,是那個讓鬱涼遲恨得牙癢癢的女人的名字。
他深吸了口氣,再深吸口氣,再再深吸口氣。
最終還是仍不住想要仰天大罵一聲:你妹的,老天爺你究竟長不長眼睛的?白小祝那條雞肋哪裡配得上他家的衜天了?
雖是不服氣,但是閻衜天的心裡面裝著的那個女人,確確實實是白小祝那條雞肋不錯。
鬱涼遲氣得牙都疼了,不解氣的狠狠踹了閻衜天一腳:“你小子,我還以為你是個長進的,卻不知道你才這麼點眼光。若是真的讓你娶了那條雞肋又怎麼樣?回到你家,還不是得被你家那老頭和那吃人不眨眼的老巫婆給欺負的死死的,永無翻身之力!”
鬱涼遲越說越生氣,只恨的把閻衜天的腦袋撬開,看看他的腦袋裡面究竟都裝了些什麼。年齡一年一年的在長,這智力倒是越長回去了。
打不得,踹不得,鬱涼遲只能指著閻衜天的鼻子直罵:“早知道你就這點眼光,想當年我就不費盡心思的將你從冥研那裡弄出來了!瞧著你這個模樣,我就生氣!”
鬱涼遲被閻衜天給刺激到了,又說起那段心酸的往事,心裡面更是一陣陣的心酸和淚水。
就好像一個母親,千辛萬苦,才養大一個孩子,可是等到他長大之後,卻不再聽自己的話了。
娶得媳婦,好像也是他一個人的。跟自己的母親沒有任何的關係。
這種感受,真真是難受得緊,偏生你又不能說他不對。
現在也不是古代了,什麼包辦婚姻神馬的,也早已經不適合。
所以,這娶媳婦的事情,還真的就是他一個人的事情。
雖說如此,但是他對得起自己嗎?
見色忘友!
鬱涼遲心裡面雖然氣得要吐血,但是虐待這樣早已經要死要活,頹廢不堪的閻衜天,這樣的事情,自己還是做不出來的。
無奈地盯著閻衜天自他出現在他面前開始,便沒有鬆開過的眉頭,心裡面只能夠幽幽的嘆氣。
他按了鈴,讓傭人服侍閻衜天。自己則是站在一旁,看著傭人將閻衜天收拾妥當之後,這才轉身離開。
鬱涼遲離開閻衜天的房間,並沒有直接離開,而是走到了走廊的盡頭,站在落地窗前,眼神幽幽地望著遠處的萬家燈火,良久良久,都不曾開口說話。
指間的香菸,已經燒到了手指處,他也毫無知覺。知道指縫間傳來了痛意,他才慢慢地回過神來。
鬱涼遲毫不在意的彈掉手中的菸頭,帶著星光的菸頭自陽臺上墜落,;留下一縷的煙霧和點點的星光。
他臉上並無太多的表情,語氣也冷淡的出奇。
“冥。”
他低聲的喚著冥,不過是眨眼之間,冥已經出現在他的面前。
“鬱少。”
冥只信服兩個人,也只聽從兩個人的命令。一個是閻衜天,剩下的一個,便是鬱涼遲了。
冥的臉上也是面無表情,好像他天生只有這個表情一樣。
他的語氣不卑不亢,但又有種說不出的恭謹。
若是換了別人,只會覺得冥氣勢很冷,卻又霸氣很足。
這都是跟從上位者身邊耳濡目染才有的氣勢。
“今天的事情怎麼回事?”鬱涼遲的語氣沒有一點的波瀾起伏,但是冥卻隱隱明白,鬱涼遲已經生氣了。
雖說今天的事情,他也並不是太清楚